因为四糸奈被抢走,四糸乃跌落在台阶上,瞳孔有些晃动,为了不让人看到她哭了,她刻意把帽檐往下面拉了一点。
“快给我说话!!!”
十香依旧对着四糸奈吼道。
但对于四糸奈在四糸乃心中的地位,四糸乃还是重振勇气,站起身走向十香,然后拉了拉十香的学生制服。
“干嘛?我现在正和这家伙说话呢!”
十香有些疑惑的看着四糸乃。
“请……还给……我……”
四糸乃把手伸到最长,跳起身,想要拿到十香手中的四糸奈。
可惜因为四糸乃的身高问题,根本够不到十香手中的四糸奈。
“四糸乃的精神开始动摇了!快点阻止她们!”
从耳机里面传来催促的声音。
“我、我说十香,你能把那东西还给她吗?”
五河士道并不知道十香抢在手中的是什么玩意,但这并不妨碍五河士道劝十香。
被无视了……
我上前一步,把四糸奈从十香手中抢过来。
“你!”
十香生气的剁了剁脚,但是却对我无可奈何。
“呐,给你……”
我伸出手把四糸奈递给四糸乃。
「噗嗤」
我只感觉自己的胸口一凉,自己的生命气息也在慢慢的消失。
我低下头,看着插在我胸口上的居然是死告天使。
我有些愕然的看了看我手中的,又看了看我胸口处的,发现这两个死告天使就像是同一把。
我抬起头看向其他人的表情,啊……四糸乃脸上的表情很惊讶嘛,但她为什么会惊讶呢……等会儿,等会儿,先别哭啊……
我伸出手抓了抓空气,好像要抓住什么,但却没有抓到什么。
十香和五河士道都楞在原地了,瞳孔因为极度恐惧而不停的收缩。
「嗤」
胸口处的大剑被拔去了,我感受到了胸口处的无限空虚,但也因为极度受伤,而褪去了灵装。
我跌跌撞撞的向着四糸乃走去。
“咳。”
从我嘴里吐出一大口血液,有一些好死不死的沾染到了四糸奈和四糸乃的身上。
四糸乃听到了我的咳嗽时,这才反应过来,把我抱入怀中。
我把四糸奈塞进四糸乃的怀中,而我也抬起头看向我原来的位置。
幽蓝色的盔甲,胸腔处的骷髅面具闪烁着幽蓝色的火焰,手臂上的倒刺还沾染着已经干枯了的血液,惨白色的骷髅面具,手上还拿着狰狞的骨盾,和一把毫无特征的大剑。
身上不停地被缠绕着一丝丝黑色的烟雾,整个人都带着不祥的气息。
除了气息方面,这不就是我自己吗……
“见面了,从前的吾。”
站在我面前的王哈桑·萨巴赫带着一种独特的古代人口语并且声音低沉,听不清男女,但就是这样它来和我说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身体还是承受不住这种伤害,而跌落在地面上,四糸乃则是一个劲的捂住我的心脏,脸上的泪水还在不停的落下。
“曾经的吾也和汝一样,身上充满了人情味,但身为王哈桑,这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我眼前的王哈桑·萨巴赫一步步的朝我走来。
“而我则是为了[修改]过去的自己,从而来到此处。”
它晃了晃手上的死告天使,把我的血液从上面迸溅在地面上。
“咳咳咳,是……吗?虽然我知…道……我现在没死……完全是因为……「战斗续行」这个……能力,不至于……直接死,但我还……是想问问,为什么……还不动手……把我直接……杀了?”
我感受到我的胸口处有一团死气缠绕着,这股死气不停的破坏它所碰到的一切,我知道我的身体快要不行了。
“等。”
我眼前的王哈桑·萨巴赫把手中的死告天使用手腕翻转,径直的扌臿进地板。
四糸乃看着我胸口处有一个大洞,就想要伸出手抵住,但根本没有用,这个大洞还在不停的扩大。
从旁边的墙壁上,突然冒出了一个猩红的洞,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人影。
人影一出来,就扑向我。
“你应该没事吧?没事吧?没事吧?”
时崎狂三把手压在四糸乃的手上,她也希望这样做能把我胸口处的大洞堵上。
“好了,人到齐了,汝也该上路了。”
我眼前的王哈桑·萨巴赫还是行动起来了。
时崎狂三听到这句话,一时还有些发愣,而四糸乃听到了则是急急忙忙的召唤出自己的天使。
「冻结傀儡!」
从地上冒出来了一个闪烁着红光的大“兔子”,一出场便朝着王哈桑·萨巴赫吼去,四糸乃纵身一跳,跳到冻结傀儡的背上,然后操纵着冻结傀儡冲向王哈桑·萨巴赫。
但还没有行走到一半,便被突如其来的寒霜气息冻住了脚。
四糸乃低着头用力的扯动着自己的天使,但却没有什么用。
四糸乃抬起头看向王哈桑·萨巴赫,眼中已经有些许恼怒了。
而王哈桑·萨巴赫则是从虚空拿出一把雕刻不知名符文的大剑,单手翻转将大剑扌臿入地面的那一刹那。
从地面上冒出一大股寒气,就像那永恒冰川一样,除了冷就没有任何感受了。
就连四糸乃的冻结傀儡都被冻住了脚,更别说在场的其他人了。
看着被冰封了的身体,我的脸上努力的扯出笑容,可我却怎么也扯不出来。
时崎狂三看着四糸乃冲过去到被冰封,她转过头看向正缓缓走向我的王哈桑·萨巴赫,她似乎懂了什么。
「食时之域」
王哈桑·萨巴赫的脚步稍微停了一下,而后又继续向前进。
时崎狂三又召唤出无数的手臂,在王哈桑·萨巴赫的身体各处紧紧的拽住。
王哈桑·萨巴赫的身躯一时停了下来,但随即而来的是超强的蛮力。
“咯吱,吱吱吱。”
王哈桑·萨巴赫身上的手臂因为它的强行走动,而发出纤维的紧绷声,似乎就快要被扯断一样。
时崎狂三的脸,因为王哈桑·萨巴赫的行走慢慢的变得惨白起来。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时崎狂三承受不住,而把所有的手臂收回来。
毕竟如果手臂全部被扯断,时崎狂三也会受到相同的伤害。
她还只是一个女孩子,她承受不住那种伤害,更何况被扯断的过程,是缓慢的,不像是直接被砍死,直接被砍死也就一瞬间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