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河士道和十香都没有动手去帮忙,毕竟十香恨我,五河士道也恨我。
而「Ratatoskr」的众人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但他们都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们的上司都没有说话,哪轮得到他们呢。
五河琴里坐在指挥椅上,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神微微闪烁着,连身体也做出思考的样子。
当王哈桑·萨巴赫已经来到我面前的时候,它低下头看着我,我也微微抬头看向它。
“当——”
从虚空中响起一道悠扬悦耳的钟声响起。
我的脸上微微狰狞,身体紧绷起来,但没过多久,我放松身体,脸上带着微笑。
我自己身为一个王哈桑,我知道钟声响起的那一刻会怎样。
但是我觉得死亡并不是一种痛苦,我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没有后悔,我杀了那么多人,每个人死亡的时候都是带着狰狞的表情死去。
而我觉得应该笑着死亡,毕竟微笑是可以感染人的。
“汝身为一个哈桑,应该懂得这钟声的意思吧?”
我带着微笑点了点头。
“那么汝,从前的吾,再见了……”
我似乎听见了眼前王哈桑语气中带着惋惜。
“不要啊!”
「刻刻帝」
「二之弹」
时崎狂三朝着我眼前的王哈桑开了一枪。
它要拔剑的动作开始缓慢了起来,可以说有用,也可以说没用,毕竟只要钟响了,我逃离不了死亡。
「五之弹」
时崎狂三朝着自己脑子开了一枪,她周围的空间弥漫着时间的气息。
当看完「五之弹」传来的讯息,时崎狂三原本还想做出的攻击停了下来。
顺便也把「二之弹」给取消了。
我眼前的王哈桑·萨巴赫若有所思的看了时崎狂三一眼,然后再次举出了死告天使。
“再见。”
我的眼前一黑,我知道自己死了。
但这是哪?我看着眼前只有黑暗,我的意识无规律到处移动。
当王哈桑砍下了时崎麻衣头颅的那一刻,耳边只有不断急促的钟声。
“噗嗤”
王哈桑并没有直接砍下时崎麻衣的首级,而是选择用剑尖划过喉咙,血从喉咙处喷涌出来,喷涌出来的血液全洒在了王哈桑的一身盔甲上。
四糸乃看着时崎麻衣被杀,她的瞳孔渐渐的失去了对焦,身上的灵力也开始慢慢的溢出,她的气息正在不断地提高。
时崎狂三看到这一幕,赶紧走到四糸乃的旁边,拍了拍四糸乃的身体,把意识唤回来之后,对着四糸乃耳边说了些什么。
在场的人都没有听到,但是可以看出四糸乃身上溢出的灵力也慢慢的消散。
五河士道和十香的嘴角都若隐若现的上扬起来。
王哈桑从虚空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把死告天使和霜之哀伤放到虚空中。
紧接着伸出手慢慢的打开了这个瓶子,瓶子打开的那一刹那,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自身的灵力都上升了不少,当然只有五河士道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变轻了许多。
王哈桑手腕一转,把瓶子里面的液体倒向时崎麻衣的身体。
五河士道看着这团琼浆玉液滴落在时崎麻衣的身上,从液体上传来的香味,不停的触动着五河士道,他狠狠地咽了咽口水。
就连十香的“泪水”都从嘴角溢出,四糸乃也闻到了这股香气,但是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就像是极度制止自己的行为,时崎狂三的喉咙也是狠狠地“咕咚”一声,但她一直抓着她那葱白的玉臂,指尖用力已经开始发白了。
液体倒得极其缓慢,时间越久,液体的香味越浓,五河士道感觉自己的身体隐隐约约开始不受控制。
在低吼了一声,五河士道开始摇摇晃晃的朝着王哈桑·萨巴赫走去。
双手伸平,眼睛死死的盯着这团液体,嘴里无意识发出吼叫。
王哈桑·萨巴赫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了,拿出充满倒刺的骨盾,狠狠地往地板上砸去。
“咚”
巨大的声响把所有人的意识拉了回来,只有五河士道在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还是继续朝着王哈桑·萨巴赫走去。
王哈桑·萨巴赫拿起死告天使,对着五河士道的头上来了一刀背,这样做有利于五河士道不会打扰王哈桑·萨巴赫现在在做的事。
当液体全部倒完,王哈桑·萨巴赫随手一丢,直接把瓶子扔到外面。
“砰”
瓶子刚刚出现,就被外面的狙击枪打碎了。
听到这个枪声,四糸乃的身体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当丢完瓶子,王哈桑·萨巴赫先是伸出手摸了摸时崎麻衣的脸,然后又摩挲着她的身子。
发现没什么事后,这才站起身。
“汝可有陋室?”
王哈桑·萨巴赫说着四糸乃听不懂的话,但是时崎狂三听的懂啊。
“有的,话说她怎么样了?”
时崎狂三指了指王哈桑·萨巴赫脚底下的时崎麻衣。
“她没事,但帮忙守住这里。”
王哈桑·萨巴赫低下头,看着脚底下从前的自己。
“什么意思?”
时崎狂三有些迷茫。
“在她昏迷的期间,不能有人打扰她,不然会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
王哈桑·萨巴赫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五河士道,五河士道被毫无生机的眼神盯着,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好的。”
时崎狂三认真的点了点头,毕竟这是有关时崎麻衣的事情,她必须去做好。
在时崎狂三的内心中,这个从前捡来、只是当做跑腿小弟、随时可以丢弃的时崎麻衣,慢慢的占满了时崎狂三那心中的一片空地。
“好了,吾的时间也快到了。”
王哈桑·萨巴赫看了看脚底下的时崎麻衣,心中暗叹一声,又从虚空中拿出那把刻满未知符文的大剑,从剑身上传来的寒霜气息,让人胆战心惊。
王哈桑·萨巴赫看了看手上的这把霜之哀伤,还是叹息了一声,丢在了时崎麻衣的身上。
“那么吾先走了,记住了,不要要任何人碰到她,不然后果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王哈桑·萨巴赫转过身的那一刹那,身上显出黑色斗篷披到了身上。
临走前王哈桑·萨巴赫还是看了时崎麻衣一眼。
我这样做,可能会让你的未来一片迷雾,任何人都看不出你未来的发展动向,你现在脱离了平行世界,包括这个世界都是一个新的世界线,但是我不后悔我这样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