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县店老板是出来给安夏送东西的,这姑娘到底是可怜,他们老两口儿女都不在身边,对安夏总是能多帮点就多帮点。却没想到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殷实和其他几个少年一看到有人来,到底有几分慌张,想着该拍的视频都拍到了,放下狠话道,“老头,你给我等着。”匆匆跑走
安夏连忙披好衣服,校服外套被撕拉的不成样子,头发也乱糟糟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小夏,没事吧。”安夏低头,忍住声音没有放声哭出来,哽咽的摇摇头。
沙县老板要带安夏去警局报警,安夏摇了摇头,别说她没被怎么样,一旦报警,传起谣言,她在三石巷和学校里也不用抬头了。有些人只愿意相信他们想要的结局。
“哎,造孽啊”
沙县老板叹口气道,这么好的姑娘,就摊上了那样的父母。
沙县老板给安夏披上他老婆的外套,又送她上了车,原本再三非要送她回去,却被安夏拒绝了,下了另一个车站,三石巷里的人几乎都认识她,到不怕有什么意外。
安夏披着外套慢吞吞往家里走去,后脑袋撞的那几下真的够疼的,还有脸上,昨天的伤还没好吗今天又加了点,她这算什么?懦弱无能专业户吗?
安夏嘲笑了一声,她就是有一天悄然死在这座城市,伤心的也没几个吧。
“我还缺个女朋友,你考虑吗?”不知怎么的,安夏想起了秦淮洛的话,少年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不正经的态度也分不清真假。
安夏只感觉脚下被什么绊住,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秦淮洛抱着手臂站在墙角,他在这个巷子里绕来绕去那么久,也不知道安夏究竟住哪里,只听沈北说姜尚曾经提过一嘴。
心下正在烦躁,哪里就看到安夏低头慢吞吞向前走,披着头发,显得几分可怜,又显得几分自哀。像是认命的绝望。也不知是对这条路太熟悉还是想事情太入迷,自始自终都不抬头,差点摔倒。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安夏茫然,
“谁干的,这伤是谁弄的?”秦淮洛盯着少女略微红肿的脸颊,青紫的嘴角。
安夏摇了摇头,他有点不想告诉秦淮洛,那帮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何必添加麻烦,下次她都让老板送她到车站,绝对避开他们。
不过这脸上的红肿一看就是巴掌,甚至印子还没消除,说回来时没看路磕的,未免太假。
“你他妈印子都没消,说什么磕的?到底是谁?”秦淮洛也不懂他这种怒火怎么来的,咋都压不住,看到安夏脸上的那一瞬间,就感觉体内熔浆爆发,向外奔涌。
“是怎么样的,我想这一切跟你没什么关系吧,不用你管,”安夏的声音小的低,在黑夜里更显得没什么力量。
秦淮洛握着她的手腕就往外去,打到车就直奔医院,安夏力气不及秦淮洛,到底被拽着上了医院。
两人到的时候医院早就下班,能挂的就是急诊,处理伤口的医生是个老医生,用碘伏轻轻擦着道,“这么好看的脸,要是留了疤痕多可惜的,小姑娘,你遇到什么事了吧,有事情记得报警啊。”
安夏随意的嗯道,报警吗,这世界上要是所有的事警察都能解决,真是太好了,可终归许多事,都只能熬着,或许熬不过去,就悄然无声的在哪里结束了吧。
秦淮洛的脸色很冷,全程都是冰冰的,看着安夏低头似乎不放在心上的模样更是烦躁不堪。送了安夏回去,把药给了她,才一身低气压的去了肖寒那里。
肖寒看到秦淮洛脸色难看的进来就猜到肯定有什么事。
没想到秦淮洛的火气真的压不住,一个玻璃杯“砰”一声砸到了墙上,无辜的玻璃杯碎成了玻璃渣子。
“哥,你这是这是咋了?”肖寒一众全是一头雾水
秦淮洛从头到脚写满着不耐烦,似是想到了什么,“姜尚呢?”朝着沈北问道
沈北目前为止一直耷拉着脑袋,显得情绪不是很高的样子,听到秦淮洛的问题,也没抬头,只是颇为无力道,“不知道,好几天没理我了。”自从上次一个没忍住亲了他脸一下,已经好几天看不见人了,可能又去哪里打工,当模特去了吧。
“把他号码给我。”秦淮洛对着沈北道。
沈北给了号码道,“他手机关机,好几天了,打不通。”
其余几个人都有点懵,“哥,你找姜尚干嘛?他又惹你了。”
秦淮洛也没回答,转身离开了ktv,剩下几个茫然的二货和一个耷拉着脑袋的,笨熊。
安夏也没想到,第二天秦淮洛,肖寒,洛斌几个人全体没来。一整天不见人影,班上的人众说纷纭,这几人虽说也偶尔逃逃课,迟迟道啥的,但像这样一天三个人全都没来的到是情况极少。
安夏出校门就被人一把拉走,以为是昨天那帮人,却没想到是肖寒。
肖寒神情凝重,似乎有着从未有过的严肃,眉眼里还有着红血丝,显得有几分疲惫。
“跟我走,”
“去哪啊?”
“第一人民医院。”
“去那干嘛?”安夏茫然
“姜尚和淮哥都躺在那里,你说去干嘛?”
安夏一惊,“怎么了,他们俩人是打架了吗?”
是打架了,两人先打了一架,然后两人跟个疯子似的又把殷实那把人打了一顿,两个人,跟对方十来个人打了起来,两人都跟不要命似的,殷实现在还在抢救。据说脑袋都给开了瓢。
肖寒一想到这些就后怕,他们虽然混,因为有钱有势,但是真正这样往死里打的还真没有,他哥和姜尚也不知道发什么疯。
安夏一进医院就匆匆直奔三楼去,姜尚和秦淮洛都挂着严重的彩,一个手腕打着石膏,一个脚上打着石膏。
安夏进去就看到姜尚退上打着石膏躺在床上,沈北静静的做在病床旁边,“怎么回事,姜尚?”
姜尚还没开口就听秦淮洛道,“你怎么一开口就问他,我也在这,你看不见吗?”
萧明翊一进来就听见他外甥充满委屈的口气,不免多看了安夏几眼,只觉得这姑娘无比眼熟,又一时想不起来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