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一开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地上都是玻璃渣子,她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做在那里抽烟。桌子椅子也是倒的满地。
安夏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她妈随手拿起一个杯子就扔了过来,不偏不倚的砸中了安夏的额头,很快鼓起一个包,血顺着脸颊往下流出。安夏没有躲,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
她妈也很快速的走过来,扇着巴掌问道,“你是猪脑子吗,每次都考这点分,你不好好学习,你想干什么,”随着她妈尖锐的嗓音一起来的还有她那锋利的指甲戳着安夏的脑袋,很快又是一阵辱骂的声音和抽打的声音,“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是什么,啊,我这么幸幸苦苦挣钱供你念书,你不好好学啊。”安夏静静的低着头,也不吭声。
安夏也不是从小就这样的,她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感情也不错,她妈妈会给她买漂亮的衣服,爸爸虽然也好赌,却也会抱着她说她是小公主。那个时候还有爷爷奶奶,爷爷每年会抗她在肩膀上骑大马,会对安夏说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女孩,小姑会给她梳好看的冲天辫,每天都会有人送她和姜尚上下学,那个时候的安夏也活泼爱笑,一双眼睛总是笑意吟吟,见到老爷爷老奶奶总会甜甜的说一句爷爷奶奶好。
不知道是哪一天生活一下子天翻地覆。哦,应该是从知道安夏不是她爸亲生女儿开始。
10岁的安夏出了一场小车祸,需要输血,本以为是个小车祸,却没想到成了大灾难。安夏她爸妈都是a型血,可偏偏安夏查出来是b型血。
这结果刚出来的那一刻安夏奶奶突发心肌梗塞被活生生气死在医院,安夏爷爷一听到孙女不是自己的,老伴也死在了医院,一个着急出了车祸,死在了路上。姜尚他妈本就身体不好,一听说父母双双去世更是心神具碎,多思多虑起来,更是羸弱不堪。
安夏她妈年轻的时候美艳非常,年少时和学校里的校草谈了场轰轰烈烈的倾城之恋,冲动时为了爱情啥也不要,私定终身,浪迹天涯,以为从此过上了比翼双飞的爱情岁月。哪里想得到年少的喜欢不过是一时冲动,激情褪去的速度远远超过热恋的速度。爱情没了,青春替她还了债,剩下漫长岁月的打磨和摧残。
安夏她妈和他爸认识不到一个月就结婚了,婚后一个月她妈就怀孕了,可惜是两个月的。她妈说安夏早产,实际上就是月份瞒不住了。
真相被揭开,他爸从隔三差五的小赌变成了朝生梦死的狂赌。输光了钱喝到醉醺醺的回来,回来看见谁就打谁。原本只是贪图美貌,也不介意是个二手货,但是却也做不到替人家养女儿。安夏从医院醒来的时候,爱她的爷爷奶奶不见了,却从此过上了东一鞭子西一巴掌的日子。
安夏她妈最开始的时候也会护着安夏,可惜的是长年累月的煎熬终于把一个原本就心里有缺陷的女人逼成了彻头彻尾的精神疯子,她开始了对安夏学习的强烈关注,安夏一旦考不好或者不顺她心就动起手来,责骂更是家常便饭。
安夏六年级的时候因为数学没考及格,她妈上来就是两个巴掌,她哭着解释说她有认真学,就是她有点笨,题目太难了才没考好。她妈那天捆起了安夏,用鞭子开始往死里抽,“别人都不觉得难,就你觉得难,怎么是笨的,就是你没好好学。”安夏哭哑了嗓子,几乎哭到昏厥,直到她妈打累了和让她哭着保证下次绝对考好。
可是安夏身上再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青的青,紫的紫,从那之后,安夏每次考不好被打都不会再争辩。
可是衣食住行,吃穿用品上从没短缺过她,无论安广怎么对她动手都没有交出钱来,就是为了给安夏交学费和生活费。
等到她妈终于停下了手,安夏心力交瘁,颓废的做在床上,看着手里的成绩单。
我要是能有秦淮洛一半聪明就好了,不要一半,四分之一就好。
第二天安夏请了一天假,她这模样,要是给秦淮洛他们看见,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但是到了点安夏还是去了店里,店里的老板和老板娘是她爷爷奶奶的老朋友,对她家的那点破事一清二楚。
秦淮洛一天都没什么精神,肖寒数了数这已经是他哥今天第99次望向旁边空着的位置。
下课铃声一响,肖寒还没来得及询问,他哥就已经匆匆忙忙的赶了出去。
安夏看了看手机里的短信和未接电话,想了想,到底是没有回复。
安夏出了店门,想去医院看看安远,倒是没想到还没出夜市就遇上了殷实他们,安夏看着面前的几个少年,纹着身,夹着烟,看上去就不好说话的态度。
“就是她”一个刺头的男生打量着安夏对着殷实说,
殷实打量了安夏几眼,安夏想掉头就跑,却没想到殷实上前一把扯住安夏的头发,就往墙上抵去,抬着安夏的脸道,“呵,没看出来,小妞还挺正,姜尚在哪呢?”
安夏只感觉头皮一阵疼痛,“我不知道,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安夏真没说谎,她每次去疗养院,几乎都看不见姜尚,
“姜尚填的单子上,紧急联系人可是她,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旁边的一个男生说着
安夏所有的感觉到都在头发上,能对女生这么动手的,估计跟她爸一个德行,好不到那里去。
殷实抬手摸了摸安夏的脸,一阵颤栗从安夏脚底爬上来,鸡皮疙瘩顿生,“我劝你老实说,还穿着校服,估计还没有男朋友吧,要不要哥哥带你体验体验。”
安夏吓的脸色发白,这群人,估计什么事都会做出来,殷实的手从安夏的脸上缓缓向下滑动,拉开拉链,对后面的人讲道,“好好拍着,给姜尚一份大礼。”
殷实在安夏的脖间辗转反侧安夏吓得拼命挣扎。双手被殷实紧紧按住,
“渍,”殷实抬起头,望着被安夏咬到的手,
“救命啊,”一句话没结束,
殷实抬手就是一个巴掌,随即拉起安夏的头往墙上撞到,“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你们一起来。”
撕拉,安夏的校服被撕开一条,几个陌生的手在她身上来回动着,安夏觉得自己可能活不过今天的时候,就看到殷实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