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若晗说着,便愤怒地拿起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火冒三丈,君不归说道:“可恶!早知道他那么变态,我就不应该,而是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最好是凌迟。
我就说嘛,你怎么突然跑到东城去了?原来你是去收集证据了。”
蝶若晗说道:“没错,我遇见你的那一天,我便已经查明白了,当时的我,恨不得立马,冲进东王王府,将那雷耀拖出来,碎尸万段。
可我清楚,我这样做无非是与他们同归于尽,恐怕,没有杀死雷耀,反而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所以我便想,以蝶衣客,将此事公布于天下,取雷耀性命,也就在那时,就遇见了被人五花大绑的你。
然后我就想,我们两人一起联手,要了他雷耀的性命。”
君不归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说道:“我就说吗?
当时你怎么那么好心,不开任何条件,趁机狠狠的压榨我一番,反而无条件的帮我逃跑。
原来是想借我的手,为民除害呀?”
蝶若晗说道:我是那种人吗?再说了,这是一件为民除害的好事吗?你身为君权国的太子,为民除害,这本就是你应该做的!
君不归说道:你说的倒是有理。哪怕,我不是君权国的太子,这雷耀,我也绝不能放过。
蝶若晗说道:你放心,这雷耀现在卧病在床,暂时没有时间出来兴风作浪。
君不归不解气的说道:不行,我现在越想越觉得,这太不解气了,这祸害一日不除,便宜日难消我心头之恨。
蝶若晗说道:你莫非是想?
君不归微眯着细长的桃花眼,一字一句的说道:斩草不除根,吹风吹又生。
夜晚丑时,嗜血红颜坐在,一个四面通风,只用一层红纱遮挡住的花轿,她一身红衣,慵懒的躺着软枕上,虽然闭幕假寐。
但嘴角还带着一丝冷笑,冷笑中带着杀气,杀气中带着一丝寒冷,再加之,她身为散发的煞气,开始让人觉得惊艳,再看却觉得毛骨悚然。
花轿分别由八名,身穿粉红两色衣的侍女抬着,而轿子左右两侧,有六名红衣女子掌灯,而轿子前面是一男一女。
她们,便是嗜血红颜的左右手,女的叫冷血,男的叫无情,而轿子后面,有十几名身穿浅红色衣的侍女跟随。
随后她们来到某处山村,轿子前右侧女子手一挥,随后,十几名浅红包衣女子,便跑进山村,闯进房屋不分男女老幼,见人就抓。
凡是违抗者杀,皆是出手狠毒,毫不留情,一刀致命,哪怕是幼小的儿童也不放过。
十几名红衣女子,将百姓纷纷聚集在一块,轿子前的冷血无情,分别拿出一幅画像,右侧的冷血无情说道:这画上的男女,你们可认识。
百姓你看我,我看你,一位壮汉一咬牙,缓缓地向前走了一步,身体忍不住颤抖,说道:我我认识。
一位老者立马严声阻止道:住口!
老者刚说完,就被旁边的女子上前一剑刺死,众人吓得连忙退后,一句话也不敢说。
壮汉见状也吓得不轻,无情用剑指着壮汉,浑身戾气,声音冰冷道:你,说。
壮汉说道:他,他们,就在今日中午,在河边救那杨叔的孙子,杨叔见天色已晚,便要他们在这借宿一晚,那位杨叔,就把他们领到了家里。
壮汉说着,颤抖着抬起手,指着被女子一剑刺死的老者,旁边的一对夫妻,而夫妻怀中抱,还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嗜血红颜散漫的睁开双目,伸出赤足,从轿内走出,走到那对夫妻面前。
看着那名被吓得不轻的妇人,妇人还身怀六甲,嗜血红颜看着妇人的肚子,便蹲下,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夫人的肚子。
淡淡的开口说道:快要临盆了吧?
妇人点了点头,嗜血红颜小声的说道:你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我不但放了你们,还给你们无数的金银珠宝,让你们衣食无忧,如何?
那七八岁的男孩,从父亲的怀中挣出来,推了一下嗜血红颜,男孩泪流满面,但眼神中带着倔强,倔强中带着恨意与杀意。
男孩小小的身子,小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满是恨意的说道:坏人,你们都是坏人,你们杀了我爷爷,我要为我爷爷报仇。
嗜血红颜旁边的冷血,见状本想一剑杀了男孩,可嗜血红颜手一挥,冷血便将剑收回。
嗜血红颜起身,轻笑道:有趣,没想到在这偏远的山村,居然还能遇到,这么有趣的男孩。
嗜血红颜与男孩对视,便弯下腰,淡淡的说道:你恨我,对吗?
男孩紧握双拳,狠狠地盯着嗜血红颜,男孩的父亲,强行将孩子拽回自己的身边,可男孩,却睁开了父亲的束缚。
冲向前,本想用嘴咬嗜血红颜,却被无情挡住,咬住了无情的手臂,无情皱眉,一把抓住男孩的脖子,便将男孩举在空中。
男孩被憋的满面通红,差点断气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道:住手。
只见走来了两位,穿着平常百姓的衣服的一男一女,脸上也有一些灰尘,但也未因此,遮住他们身上的气质和容貌,而这一男一女,便是冷血无情手中画上的一男一女。
两人走过来时,彼此紧紧牵着彼此的手,走了过来。
男子深吸了口气,说道:嗜血红颜,你要抓的人是我们,他们是无辜,请你放了他们。
嗜血红颜是似听过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笑道:“无辜,呵……这世界上,有谁是无辜的?只是他们在做坏事的时候,你看不到,罢了。
贺镜川,你最终,还是栽在了我的手上,这种感觉,真是让我太开心了,哈哈哈”
贺镜川名门望族,家世显赫,精通琴艺,是家中独子,家中长辈,将一切希望都寄于在贺镜川身上,而贺镜川也从小,背负着巨大的压力。
可自从遇见了,还并未入魔道的嗜血红颜,他的人生终于有了一丝色彩,可因为两人的身份,遭到家中长辈的拆散,因为种种误会,两人最终落的如此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