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们呆愣石化的模样,十娘右手拇指中指捏着丝巾轻压鼻尖,嘴里发出黄莺般笑声。可谁知她们更呆了。
“咳咳!”到底是梅嬷嬷,率先回神后,说:“十娘,你看开便好,咱们终究是不能奢望……才子佳人,比翼双飞,你照看好自己,有什么就吩咐丫鬟去做。”
十娘一听,忙扑在梅嬷嬷身上“呜呜”地哭出来,是呀!原来的杜十娘虽是名妓,若不是梅嬷嬷护着,这帮姐妹疼着,如何能离开这,去寻那虚无缥缈的爱情;如何有百宝箱。这个世道对女子终究是苛责的,我(杜锦)若是想活着,在这活着,该当遵守这的规则。这些姐妹,嬷嬷我也定会好好相待。
旁边的姐妹们围上来轻声哄着:“可别掉珠子了,姐姐们听着可难受了。”
“你哭啥哩!不就是个男人,还能少了你的?”湖娘紧紧抓住帕子,嘴里说着讥笑地话,面上却带着担忧。
梅嬷嬷情拍着怀里的十娘,嘴里念念有词:“从你流落这儿,你就很少笑过,我知道你心里大约是傲气,想念着话本的才子佳人,脱离这肮脏的地方。”
停顿了一下,看着十娘泪眼汪汪的望着自己,继续低语:“这世道对女子过于苛责,命里该咱们有一劫,何况这里也是个容身之地。”
“嬷嬷,各位姐妹们,让你们担忧了,是十娘任性了。”
梅嬷嬷欣慰的看着十娘说:“罢了,你能看开便好!”
卿言:“十娘,你先回去休息吧!这病刚好转,昨晚李员外也不是个体谅的,你回去好好休整休整。”
十娘僵住了,所以我昨晚是滚床单了吗?是吧!这痕迹,这身份,我还能说啥?
湖娘:“过几天的魁艺,你可别拖后腿,到时可别怪我饶不了你。”
紫凝:“十娘姐姐,我给你加油喲!”
十娘点点头:“嗯,是你定全力以赴。”
房间內,十娘略显心塞的摸着这手臂上的痕迹。自言自语:“幸好我接客不多,呸!是这身体,不是我。”
看着镜子,十娘皱皱眉:“你皱眉都这般好看,虽然这是份不正当的职业,但是却有那么多人关爱你,你得加把劲,在这生活应该也是有趣的吧!”
“唔,我养了一个小白脸男,呸!还想考功名,看我不收拾你。”恶狠狠地说完后。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猛瞧。
突然开口:“你居然养了小白脸,思想先进且开放,就是眼睛不怎么好。看人不行。”
想了一下,忧伤地说:“我看人眼光也不行。”
沉思了一下:“好像我厉害一点,我才不沉百宝箱呢?跳湖呢?”
“叩叩”
思绪被敲门声打断。
十娘:“进来”
红杏:“小姐,今晚想吃点什么,我去吩咐厨房的做些来。”
十娘:“备些水,我要沐浴,今儿晚膳照常吧!”
红杏:“是,奴婢这就去。”
泡在水里的十娘,心里惊叹着:“不用干活,还有人伺候,舒服!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杜十娘,我就是我,不一样的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