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猛的醒来,冥冥中,她的心脏疼的无法呼吸,可就在恍惚间,她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液体缓缓流出的声音。
“姐....”虚弱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因为天生失明,贺安的其余感官格外敏感,这个声音....是弟弟!他怎么了,贺安拼命控制自己不往最坏的方向想,想要问出声,却发现嘴巴被什么东西封住了,就连手脚也被绑住了。
“妈的,处理完一个怎么还醒一个。你怎么没把她的眼睛绑住,怎么回事......”粗噶的男声突兀响起,什么...后半段她并没有听清楚,只能模模糊糊看清一个轮廓。
“一个废物瞎子,怎么瞪眼睛也不是什么也看不见。”轻蔑的另一个声音回答到,同时,一个冰冷的硬物生硬得抵在脖子,耳边似乎响起了死神的声音。
“敢叫条子,这就是违规的下场!”自己也要死了吗?就这样吧,和弟弟一起。贺安平静得闭上了眼睛,她已经感觉到皮肤被划破一处。
“砰!”是一声枪响,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而是抵在脖子上的东西消失了。
“操!条子....!”一道恶意的目光猛的射来,一把刀猛的插进了左肩,差一点就刺进了脖子。
在一声枪响后,蛮力戛然而止,除了疼痛难忍的肩膀,一切都变得恍惚。
杂乱的脚步声,不时有说话的声音响起,她好像被人抱了起来,太疼了,窒息的痛感摧毁着她的理智。“弟....弟弟”贺安低语到。
“啊!”北婉猛的从床上坐起,眼前是一片熟悉的黑暗,空气中也是熟悉的味道,只是梦只是梦,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她心里不断重复这两句话,慢慢的也勉强安定下来了。
童年时的噩梦总是围绕着她阴魂不散,她轻轻揉了揉肿痛太阳穴,无力感如同潮水般袭来。
“为什么,永远也逃不出去。”童年经历的伤总是要用一生去治愈,更何况曾经的伤早已结起厚厚的疤痕。尽管早已驻起高高的城墙,内里的脆弱却不堪一击。
贺安打开了灯,渗透进来的一丝丝光明给了她安全感。
她的眼眸低沉垂下,额前的碎发自然滑落,披散的长发落在肩头,白色简单的雪纺家居服,没有一点装饰,最上面两个扣子并没有系上,领子松松散散的搭在锁骨上。她看起来极瘦,甚至快要到病态的状态,肌肤更是白到没什么血色,看起来像是营养不良。洁白如同脆弱的天使,却一直在黑暗中摸爬滚打。
贺安熟练的在熟悉位置按了一下,电子钟尽职尽责的报道:
“北京时间凌晨两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