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的一举一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身份很高贵的好吗!
坐有坐相,躺有躺相,主要还是气质好,跟那个八成是卫懿公的男人举手投足有些相似之处。
俨然是一个贵气正太。
逞在给贵气正太包扎的时候突然母爱泛滥,忘记自己现在也是个小孩儿了,而且刚刚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现在正躺在他的身侧。
逞看着正太背上还没有结痂的伤口,肩膀上还在留着血的大伤口,和侧腹部的斑斑疤痕,不自觉地在心里感叹生活不易。
她绑好布块,似乎是用力大了些,正太眉头一皱“嘶”。
逞心下不忍,竟用手去摸着正太的头,想安抚他一番。
她突然想到自己过去刷微博的时候常常看见这么一句话“男人的头摸不得。”
自己到现在还有性命之忧,怎么就敢造次起来了呢?她的手僵在正太头顶。
正太似乎并没有生气,反而比之前的语气更加温和:“小姑娘,你没有家人吗?”
逞在思索自己要不要开口说话,说错话会不会有性命之危。
逞摇摇头,心想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正太突然眉头一皱,大力捏住她的手腕,看看她又看看床头。
她循着正太的目光,看到床头祖母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
这正太八成是觉得逞在骗他
逞也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正太要把她的手腕掐断了。
“你还是不愿意说话吗?”可能是感受到逞毫无恶意,正太松开了手“不必再装了,你行动如此机敏,方才刀架在你脖子上,现在你却助我疗伤。说你好心也好,怕死也罢,都算是与我有恩,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逞活了这么久最不会的就是骗人,人家给她台阶下,不下白不下。
“对不起,不该骗您的,我一遇见您,您的刀就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管你错还是我错,道歉保命是第一的。
“你倒是机灵,知道示弱。就一点都不打算为自己争个理吗?”正太眯起眼睛,淡淡的说。
逞听出了话外之意:“您说得对,我确实不爱理,我只爱命,才万事向您低头。”
“那你的家人呢?”他问道。
逞想起离世的祖母和被抓走的逐,眼底逐渐暗淡:“不管您信不信,今日早晨,家中老人离世,今日中午,家中姊妹被掳。如今只剩下我一人在这深山中。”
她看向正太,目光里没有了之前的畏惧:“如果您以为我会说要杀腰剐,悉听尊便那您就错了,我给您包扎,给您安身之处,只是看出您非同一般,想向您求助罢了。”
逞给拿起一颗果子,递给正太:“确实只是寻求帮助罢了。”
正太笑了一声:“倒也好笑,你这么怕死,想必你的姊妹也是为护你而被掳去吧。怎么,你不甘心自己没有作为,良心发现了?”
逞一时没忍住:“您原来爱好揭人伤疤。”逞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正太又笑了,露出两颗虎牙看起来很纯良,他又开口道:“试着说服我。理由要充分,要么对我有利,要么让我感动,满足一个我就可以帮你。”
逞低下头:“我,后悔了。”
“嗯”
“因为我的劣根性,将一切置身事外的劣根性,我没有选择保护我的家人,而理所当然的活在了她的庇护下。那个时候我脑子里只有她舍身护我的震撼,没有想过在那之后我的内心会承受什么样的煎熬。”逞留下了眼泪,坚定的看着“救命稻草”:“我承认到现在我还是自私的,我想救她,来为自己赎罪。”
“你……”正太挠了挠头:“不太像是活在这种小地方的人。”
逞跪了下来:“请您相信我,我确实是在山野生长的丫头。”逞一时忘记自己说话未免太不像一个山里的野孩子。
“无妨,你骗我也无妨,我可以帮你。但你可做好不过安逸生活的准备了?怕死鬼?”正太打趣道。
逞一脸黑线,神啊请让这个人住嘴吧。
逞抬起头一脸恭敬:“大人,我该这么称呼您吗?”
“你小小年纪,竟莫名的很稳重,先叫我缺吧。我要睡觉了,你去给我找床被子来”无缺躺下来。
“是,大人。”
“缺。”
“是,缺大人。”
逞无语地想:“名字都这么奇怪的吗?怎么不叫缺心眼呢?”
逞给无缺盖上被子自己蹲在地上靠着床沿,心里却始终放不下还不知身在何处的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