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觉得自己每次沉睡的时间变得更长了。
……
“我说你不会是个废物吧？”林肖大喊。
“我哪知道啊！”白泽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像是一个耍脾气的孩子，在这之前的一个小时，白泽被迫做了各种各样能够激发他体内“潜能”的训练，其中包括一项低压电击。
“要不，咱再试试那个电击？”林肖小心翼翼地向白泽问道，“我记得那个电击好像挺管用的。”
“去你大爷的，那玩意我这辈子不会再碰了！”白泽惨叫。
“伤脑筋了啊，报告明明没问题的啊……”林肖靠在电击器上，看着白泽的身体报告，他周围的这些仪器完全不像是训练用的，反倒是更像一些折磨人的工具。
“有人在用激发训练场吗？”一个人走进这间房间，向里面喊道。
“鹰眼吗？你来的正好，过来看看这个小子，我俩捅咕一上午了，他还是觉醒不了。”林肖向那人喊道。
“这小子？白泽吗？”鹰眼穿过了许多的障碍，走到林肖旁边，“有身体报告吗，报告给我看看。”
“呶。”林肖把手里的报告递给鹰眼，鹰眼仔细看着报告，眼里泛起了淡淡的蓝光。
“帮我找一下枪油。”鹰眼一边看着报告，一边把身后背的M200递给林肖，“顺便帮我保养一下。”
“滚蛋，要保养自己保养，我可没空给你擦油。”林肖将M200推了回去，转身帮鹰眼找枪油去了，林肖一个人弄了一上午了，让鹰眼过来看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说，你在怕什么？”鹰眼将视线转向白泽，“我们这么可怕吗？”
“怕？”白泽很迷茫，“我吗？”
“能量多的都快溢出来了，这得要多大的意志才能将这股能量控制住啊……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很厉害了。”鹰眼重新将视线放回白泽的身体报告，“没人强迫你做什么，愿意干就干，不愿意也没人怨恨你。”
“不是，你到底在说什么？”白泽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酥麻的感觉。
“找到了找到了！”林肖在房间的另一边向鹰眼喊道。
“知道了！”鹰眼不在理会白泽，向林肖的方向走去，将林肖递给他的一个黑色的罐子挂在腰带上，“建议直接清水处理。”
“啊，照目前的情况也只能找清水了。”林肖有些犹豫，“要是白泽死了可怎么办啊……”
“我咋听着这么不对劲？”白泽震惊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人，“找清水会很危险吗？”
“根据以往的经验，总之就是殴打。”林肖伸出一根手指。
“呃……”白泽的震惊变成了不知所措，“我现在跑路可以吗？”
“我倒是觉得，会不会问题没有出在你上。”林肖提出一种可能，“我们有可能接触时间吗？你说你的能力会不会不是时缓。”
“你之前说的加速的能力，我去查了总部的资料库，确实不会感觉到时间变慢了。”林肖的身后钻出一个摄像头，漂浮在空中，摄像头发出了清脆的女声，“我觉得减缓时间和向未来跳跃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能力……呃，吓到你了？”
“只是有些惊讶。”白泽说道，不过在看见摄像头的时候他的确被吓到了。
“我叫赫琳，咱们过会会见到了。”摄像头发出清脆的笑声，“只是听到感兴趣的话题就过来插一嘴。”说完，摄像头就飞走了，飞走了。
“我感觉这个世界不适合我。”白泽说，“我已经和时代脱轨了。”
“只是加了一个小小的推阻装置，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林肖说。
“总之，换一种方法让白泽试试。”鹰眼说。
寒假里的这一天，是这辈子白泽过的最绝望的一天，上午被各种各样的刑具折磨完，下午被迫盯着手指看了一下午，一开始林肖还说将精神集中在一个点上或许能激发白泽的潜力吗，然后就把白泽扔在一个啥也没有的隔离室里，自己去吃午饭了，回来继续让白泽盯着手指看，要不是到了晚饭点，估计白泽还在盯着手指看。
“林肖，我跟你讲，我的食指一共有九根汗毛。”白泽一边吃着面条一边对着并排坐着的林肖说道。
“吃饭呢！别说让人没食欲的话。”林肖满嘴的面条，模糊不清地说着，几口将碗里的面条吃净，然后向后台喊道，“老板再来一碗。”
“好嘞！”后台穿着厨师服的老板豪迈地回答。
“你说你怎么没死呢？”林肖转向白泽，沉思道。
“你已经开始默认是幻觉了吗？”白泽怒视着林肖。
“一份味增汤，一份炸虾，一份咖喱。”清水祭坐到了白泽旁边的椅子上，把背着的大提琴袋子靠在桌子边上，“呦，好久不见。”
“可以不见的。”白泽没敢看清水，埋头吃着面。
“哈？”清水有些摸不到头脑，“不欢迎我？”
“那倒不是。”
“听鹰眼说，你们遇到麻烦了？”清水向另一边的林肖问道。
“麻烦不大不小，但解决不了很头疼。”林肖把面碗推开，老板把另一碗面递到林肖面前，林肖磨了磨筷子，一边搅拌着碗里的面一边说道，“关于某人是个废物这件事。”
“这口气好像是我的错一样！”白泽说。
“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可总要怪到一个人身上啊。”林肖大口大口吃着面，“总不能怪我吧？”
“凭什么你能用嘴放屁我不能啊？”白泽放下筷子，“你就是传说中的隐形纯合子吗？”
“你俩能把嘴闭上吗？”清水说。
“你的虾。”老板把一个小盘放在清水面前，盘里有三块炸虾。
“多谢，”清水对老板道了声谢，用筷子夹了一只虾放进嘴里，林肖很自然地夹走了一只，“如果真的是‘时缓’这种能力，那还真是很稀奇啊，但也不排除是错觉。”
“你也这么想吗？”白泽很尴尬地捂着脸。
“‘语言精通’和‘空气清洁’这种能力你以为没有吗？有很多人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使用他们的能力。”清水将剩下的半截炸虾放进嘴里。
“‘空气清洁’那是社么玩意？”白泽很诧异。
“好像是叫‘净天’在北京分部呢。”林肖吞下整只炸虾，舔了舔嘴边的油，说道。
“分部？那总部在哪呢？”白泽下意识认为总部在北京。
“莫斯科，那有上好的伏特加。”林肖回答道。
“一会来道场吧，”清水说，“我来引导你。”
“那我会死吗？”白泽小心翼翼地说。
“林肖你是不是说了什么放屁的话？”清水向林肖问道，她伸手将最后一只炸虾推到白泽面前，示意他可以把虾吃掉，白泽愣愣地看着炸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