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起附刚刚无意识散发出来的气势把他压得腿都有点站不稳。
“这孩子,迟早是个祸害。”起彦第一次对起附感到了害怕。
不由咬牙切齿。
事情回到绑架的路上。
当起附感觉到自己身体不对劲儿的时候,她立马想起了自己刚出来时察觉到的那一道目光。
许是因为外表与穿搭的原因。平时喜欢对她投来好奇目光的人总是频频有之,所以当时就没当回事。
借着还有的意识。她赶紧运起内力把不少药力都逼了出来。
现在是和平社会,光天化日之下还没人敢用狠药。所以起附在耗尽内力之后还是把药效逼得差不多。
而后太虚弱。她咪了下眼。
在这种明知道会不好,自己还不能掌握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真睡下去。
所以那几人的对话她听了个一清二楚。
在他们又偷偷把她转移到一个破屋子的时候。
她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那几人虽然有两下子,可起附还是轻轻松松就把他们制服。
在他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请求下,她发慈悲的把他们全部捆在了他们自己准备好的房子里。
听天由命,敢报警,她也不怕。
用法律的角度来说,她那是属于正当防卫。应该不错吧,而且自己也是一个人害怕被他们反扑。不得已而为之。
不过,量他们也不敢报警。
至于起彦那儿,她选择忘记。回他那儿,纯属是拿学费,
可当打开门看到他那失望与心虚的表现可为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时。她想安慰自己说不是他的心思都做不到了。
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所以有了开头的那一幕质问,没想到起彦却字字诛心。
狼狈逃窜的路上,遇到了刚逛街回来的顾启月。
看着浑身是汗,眼眶微微通红,头发还有点乱的起附,顾启月一脸懵。
在她的映像里,此人一直是个道貌岸然的伪莲花,每次不管的你做什么说什么她都是一副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关她什么事的嘴脸。
“怎么了?”所以她问。
语气里满满的好奇与幸灾乐祸。
慢慢的相处,慢慢的成长,她感觉起附也就有能让她讨厌的本事罢了。谈不上恨。
以往大家都是各忙各的,一年里最多相处个三四次,完全可以忍受。
而且她现在已经摸清了起爸爸的想法,妈妈也光明正大和起叔叔在一起了。
不过,像今天这种能免费踩上一脚的机会她也不会放过。
“你被强暴了?还是……?”她把手指放在红艳艳的唇瓣边轻轻点着。
看起附这幅狼狈样,真是头一起见,好喜感呐!哈哈哈~
“没事,就是被狗咬了一口。只是这只狗在我快死的时候给过一口饭。不能咬回去。憋的。”
“哼,瞧你能的~”。倔强能吃饱饭吗?
她看傻子一样的看了眼起附,就踩着高跟鞋甩着手里的名牌包包噔噔噔的走了。
“是啊!瞧我能的~”。起附看着自己的脚尖也莫名其妙的复制了一次。
天,不知不觉的下起了大雨。街道上车水马龙,一个红衣短发的小少年像个无头苍蝇样在街上乱窜。
——
早上啾啾的鸟鸣声响起。一人一狼还在一颗大树周围睡着觉。
“嗯~感觉真好。”起附伸了个懒腰。
然后从一颗树干上一跃而下。。
“我要走了,自己自力更生去吧。早上不包饭。”
昨晚她回去后,发现房门被换了锁,所有她的东西都被打包好,像垃圾一样扔在了过道边的垃圾桶旁。
花了些钱,匆匆把行李放在了宾馆里。
可心里烦闷得慌,不知不觉的就来了这儿。
昨天到现在,她自己都没有吃。更别说带好吃的来给白兄弟了。
听不见动静。她转身去看,见小白睁着黑黑的眼睛望着她。
不由一笑。
“昨天心情不好,想你就来了。不过现在好了,不用担心我。下次来的话给你背几只羊上来。总可以了吧。”
“噢~”的一声。大白狼终于起来,也赶紧抖抖身体,又到处甩了一翻,让风帮理顺了白毛才跟着送起附出山。
一路上还有几只狼悄悄的跟随。
虽然感觉到了,但她当做没看见,她明白小白也需要朋友伙伴的道理。
不然一只半路出家的独狼不好生存。
不管他是争气的做了狼王还是狼小弟。她都乐见其成。
几天一晃而过,起附开学了。李伯虽然被起彦早早安排去了外地出差,但还是转了学费过来,又被起附退了回去。
她知道,那钱是李伯的养老钱。
——
一晃三年匆匆一过。起附的好成绩为她赢得了不少的奖学金。
当初因为所剩的时间太紧,她没有来得及转去普通的高中。
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当初选好的贵族高中。
所以二十万在高三这一年也被花费的差不多了。
没办法。那天回去后房子被起彦找人换了锁,她要忙着找房子度过那几天。
接着,每年自己也要吃吃喝喝。贵族学校每个学期学费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而且高中资料洋洋洒洒也是不小一笔开支。
所学的知识点多不胜数,恨不得一天能掰成两天用。
所以她只有假期的时间才能去帮人搬媒,扛沙。
躺在山上的草地里,起附翻来覆去。
高中是被自己熬完了,那大学怎么办。她现在连房子都不敢租了住,假期只能来与小白找个山洞挤挤。夏天睡草地,冬天睡山洞。
“睡不着吗?”
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有力的男声。
“是啊!大叔跟了我这么久,终于舍得让我见见庐山真面目了。”
起附没有回头。这人在三个月前她就注意到了。
夜晚不好意思告诉他的是她看清他的脸了。
“呵呵~”
不得不说,声音真他妈性感的好听。
只不过她遇见的是呆木头起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的声音上,只在他的目的上。
“小姑娘手脚不错啊!!还有专门的犬。”
他走过来坐在起附旁边,开口道。
“要打一场吗?”
听着这一开口就毫无温度的无厘头话,“嗯~”他先是一懵,然后笑着瑶瑶头。
“不,你太小,我胜之不武。”
“来吧!既然来了,还留下遗憾多不美好。”
她说着,把手里的小本本用一块小石头压在了旁边的石头上。
拍拍手,站了起来。这男人,一看就是练家子。
那男子瞟了眼起附压着的本子,棕色的,上面写着户口本三个大字。
不由明了。
原来前段日子调查到的起董事长花了巨资买了个户口把自己女儿剥离成孤儿的事情是真的。
听报告的人说还改了年龄不知是真是假。
所以……这作孽的孩子,是在拿他撒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