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习的晨风揭开床幔,阳光印在世子的俊美的脸庞上,如若旁边有位姑娘或许会被迷的晕了眼。
世子起床穿衣,如往常一样接过赵叔的水盆,洗漱完毕,照了照镜子后,出门。
“起来了?”站在假山上的王凌云看到世子,嘲笑了一句。
“是,起来了,你要说我起的晚,那我真没话可说辰时起床早已是习惯。”世子摊了摊手,无奈到
“以后卯时初起床,子时末睡觉,做不到你就另找其人吧。”王凌云依旧一脸冷漠。
“好”世子回答到。
“至于为什么学剑我也不问你了,坚持下去你就坚持,坚持不下去该放弃就放弃。”王凌云悠悠的说。
“我生为宿王世子,麾下近百万宿王禁军,坚持不下去还会苦了自己?”世子闻言,笑了,笑的很是童真。
“如此最好。”王凌云平生最看不惯那种坚持不住假坚持的,到是颇有几分赞同。
“你可有剑?”王凌云问了练剑最重要的一点,是否有剑。
世子想了想,回答了有。
世子本来想说没有把那梧桐凤鸣拿到手还有凤鸣琴暗匣里的剑,但是世子想了想,一把琴与一把剑,早晚会拿到手。
“有一把枯木剑,我那琴中的剑。”说完便让赵叔去拿了过来。
“剑,不一定要好,但一定要适合自己。”说完,转身一跃跃到树上,把他自己的剑拿了出来。
“这一把剑虽不是多好,但陪了我许久,用起来就如我的双手一样,所以并不要贪图好剑。”王凌云以为世子只是贪图好剑,因为所谓万年枯木才选择了这把枯木剑。
“我知道,这剑对于我很顺手,也很适合。”世子闻言,并没有说出王凌云心里所想,换剑什么的,王凌云觉得到还有始有终。
接下来王凌云让世子单臂举起枯木站上一段时间,且剑身不能斜,手不能抖。虽然时间未定,但世子暗想这一定是王凌云对他的小觑,一定要坚持些。
结果,因为世子暗自赌气似的坚持了一个时辰后当场昏厥。
王凌云呆呆的望到躺在地上的世子,笑骂:“坚持不住,就不坚持呗,非要伤自己身体,不过我这也是捡到一个便宜宝贝了。”
说完一跃而下,跳到世子旁边,捏了捏世子的右臂,果不其然世子的右臂已经僵硬了,随即想把世子抱入房间,但赵叔出来阻止了,并说:“凌云公子且慢,你只需拿一盆水过来把世子泼醒即可,以世子的性格即使你放到床上,世子也并不会感激什么。”
王凌云闻言,立马用剑挑起一阵浪花,泼到世子脸上,世子醒后,则继续练起剑来。
不过,接下来,王凌云并没有传授一些高深玄奥的剑法,只是让他重复一些基本的动作,刺、劈、点、崩、挂、撩、抹、斩、截、挑、云、扫,三千为一组,三组为一天。
王凌云本以为这骄奢淫逸的世子起码会问几个问题,可这世子一句话没说,只是每日卯时拂晓到碧袍庭开始练这十二式,子时才筋疲力竭的离去,枯木卧龙吟,而那龙吟且不离身。让王凌云仿佛看到以前三姐练琴的时候,颇为感叹。
练剑的第一天那时是初秋小暑,小暑到大暑又到立秋。每日枯燥的练着这十二式,这十二式就如同那馨瑶姑娘所说的凤求凰一样,虽有其形,但无其意,也无其势。
远远不入流,但也有些门道了。
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年关已至,而世子的十二式丝毫未变,变的也只是从三千一组变成了九千一组又到了后面的一万五千一组。
在年夜饭的开始,世子问出来他的第一个问题:“剑的基本式中含有的拔剑,拨剑,抱剑,架剑哪去了?”
王凌云笑着说:“拔剑拨剑为特殊剑式而抱剑架剑又是剑的防守式,现在对你而言还太早。”
世子闻言,到是坦然了,也没追问什么。
虽说,王凌云让世子没事多去功法厢看看剑法,但自从世子练剑的第一天起,功法厢世子倒是一次没去过,这倒是让王凌云有点刮目相看,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
剑法一途,不仅能融合贯通,也能集中一点,登峰造极,如江湖上一位无名剑客,一手拔剑式登峰造极出神入化,剑出,剑光现。到不是说让世子把这些基本式练到登峰造极,功法厢有的是心法和剑法,而是担心世子因为剑法而放弃基本,现在看来是王凌云多虑了。如今问题在于日渐增加的剑式,世子能不能撑的下去。
大寒过去了,剑法还是没有入流,但在寒冷的冬天练习剑式,身体也就练就了一个刚硬的体质。
在春雨时节的时候,王凌云告诉世子十二基本剑式虽说还需要练但也变回了三千一组,而紧接而来的就是那拔、拨、抱、架四式还有那轻功与水性。
惊春过后,世子的基本十六式也已经炉火纯青,也算是剑法入流了,虽然是末流。
王凌云让世子回到宿城让宿王他安排去南越杀敌,磨练剑法,世子点头答应,然后吩咐赵叔备车回宿城。
回到宿城的半年里,世子杀了十三拨百越人,虽不是多强,但贵在人多,悍不畏死。第一拨杀完,白衣染血,木剑更加泛枯,世子身中八刀,五轻三重,四轻二重于背,一轻一重于胸,好在都不致命,世子昏厥在血泊,手中仍是抱着剑,最后,赵叔背着琴匣,抱着依然昏厥的世子往宿城走去,而昏厥的世子,依然握住剑。
此后,世子醒了且都是带伤而战,赵叔都劝不住。接下来几批都是,而每次回来都是伤上加伤,其中艰险不足外人道,不敢世人知,恐怕知了都会说一句“疯子”。
打完十三拨百越人马,世子还不满足,又北上去打匈奴,一人一马一剑又是整整打了八拨,才开始回秋风阁。
王凌云听到赵叔说出这大半年的经历,也忍不住的说了声“疯子”。
“接下来所要教的比之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王凌云品了一口茶,慢慢悠悠的说。
“小舅且说无妨。”世子看了看王凌云,满不在乎。
剑法基础十二式为一组,一天一万组,且要行云流水若不行云流水则不能算一组。
而抱架两式则要挡住我的剑,拔拨两式要快速斩落梧桐叶,一片都不能落下。
接下来的小半年,世子依旧日复一日的组合技,抱架,拔拨,轻功。
直到第二年芒夏,这些才练的炉火纯青。
在世子练完剑的同时,韩庆国那边也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宿城营帐中
“禀报王爷,那金陵王趁着我军大将率众军攻打闽越众部落时,率二十万兵马往我军符离塞(今符离集)去了。”一位叫南宫恺的将军禀报到。
“什么?!”众将皆惊。
“那金陵王岂敢如此,我们在对付异族(这里不是有意冒犯各位百越后裔,请谅解)而他居然趁我军虚弱,举兵攻打”一位叫韩卓的老将军说到。
宿王闻言:“多说无益,现在宿城和符离塞共有多少兵马,只要抵挡住数日,大军回援,定让他金陵王军马无存。”
符离塞守将赵严回到:“符离塞现有城卫四万,宿王军一万。”
宿城守将陈虎回到:“宿城现有城卫二万,宿王军八千可支援”
禁卫军副统领黄九回到:“宿王禁卫军现有禁卫军一万。”
凤阳府守将回到:“凤阳府现有二万城卫可支援。”
宿王顿了顿:“公孙有义整理报备兵力”
公孙有义整理好后。
说道:“现有城卫八万,宿王卫一万八千,禁军一万。”
众将都在感叹兵力如此悬殊时,宿王威严的声音传了来:“符离塞三门为宿城要门,现分派诸将守护,若有丢失者,斩”
“南关门,将军陈虎,副将陈陶,偏将陈涛,率三万城卫,八千宿王军。”
“北宫门,将军赵严,副将孙柳,偏将孙宇,从军南宫恺,率四万城卫。”
宿王停了下来,顿了顿,还剩东京门。
东京门是最为重要的门户,因
为它是符离塞最为战略的门,一旦开战,这里必然尸骨纵横。可不是一般人能守的住啊。
宿王并没有停顿多久,因为宿王很快的就说出来了镇守者。
“东京门,将军韩庆国,副将黄九,偏将韩卓。率余部兵马”
宿王坚定威严的眼神看着众将。接下来宿王的一道军令让众将更是震惊:“临阵,将不顾军先退者,立斩!”
“临阵,军不顾将,先退者,后队斩前队”
“且斩五首者,爵一级;欲为官者,为五十石之官。斩十首者,爵二级;欲为官者,为百石之官。百人斩及以上封侯拜千石之官。”
“敢违军令者,格杀勿论”
话音刚落,无人不满,无人不从。全都齐声大喊:
“属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