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离塞军营中
“那金陵王怎么说?”宿王看了看地图,转脸问到。
“回王爷的话,据金陵王所说是因为世子殿下在唐风客栈把金陵王世子打死了,所以派众军来质问殿下,金陵王还说......还说......”这位使臣越往后说越颤抖。
宿王见他的样子,怒气不打一处涌起:“吞吞吐吐成何体统,如实禀报就是。”
使臣闻言,断断续续的说:“金陵王说,若把世子殿下交于他或许可以绕王爷你一条命......”
宿王听到此言,大怒:“什么,这李栾老狗安敢如此?什么伯年打死他儿子,借口罢了。”
接着又说:“你先下去把。”那使臣说了句是就下去了。
宿王在军账里徘徊了一会,越想越觉得这金陵王够狠,宁让他儿子收到如此侮辱,且以后也要隐姓埋名,就为了一个师出有名倒也是颇有几分枭雄。
“好啊,好啊,这李栾到是颇有几分能耐啊。”说完,让军中参谋写了封信,快马送到世子手中。
可不知世子早已不在秋风阁,信送到了,但人已经离开。
韩庆国本就不喜这李栾,不管这李栾为大唐做了多少贡献,韩庆国依旧不喜,因为韩庆国第一眼看到就觉得那李栾太阴险,天下世人何其多,君子圣人百般,而阴险的人就一种。
距离金陵大军到宿城就一天了,韩庆国心底也很慌张。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了,金陵大军在符离塞东京门远处扎营安寨。
韩庆国站在城墙上,往下看,那金陵军营在符离塞十里开外,清楚可见数十万金陵军在排列阵型。
“二十万啊,这李栾到是下了血本,如果没拿下宿城,那他就.....管他干什么,先守住再说吧。”韩庆国一边看着那金陵军,一边喃喃。
赵严跑过来低声说:“某已下令全塞戒备,并且尊王爷命令让士卒把宿城,凤阳府所有剩余军需箭矢运到了符离塞......”
韩庆国挥了挥手,说到:“先不急,让士卒好生歇息别这么紧绷,这架还没打呢。也断定不了那金陵军排兵布阵就一定要打......”
话才说完,对面金陵军就擂起战鼓助长那金陵军士气。
见此韩庆国笑了笑:“好家伙,想快速解决战斗以免我大军赶来吗?”
说完转头对赵严说道:“做好守塞准备,军令颁布下去,守住三天大军回援,定让他金陵王片甲不留。”
“是!”
随即赵严就安排好守城的将领及士兵,清一色的盾守卒和弓守卒。以及准备好的金汁,滚烫的铜油以及那木擂。
与此同时,金陵军也已经兵临城下,集结好队列排布好兵阵。
“攻城吧......”金陵军中的大将军一脸不情愿的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短短一炷香时间,金陵军前军整整两万名士卒,在前军中的金陵大将的指挥中,一步一步的往符离塞前进,两个小部分往南北两小门前进,最大一部分则坚定不移的往着东京门前进。
韩庆国看此情景,不由得扶了扶额头,指挥道:“弓箭手准备放箭......最大程度阻止敌军前进!”
长弓兵听到架起了弓,随即随着韩庆国的一声令下,数千支箭矢随着东风射向金陵军。
对面的将军也不是吃醋的里面让盾兵举盾,除了少数反应慢点,都举起了大盾挡住了箭矢。
盾牌是挡住了第一波的箭矢,但由于盾牌是硬木强筋与皮革所制并挡不住多少回合那铁制双簇的箭矢,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冲,都给我冲,继续冲锋。”金陵军大将军虽知道如此伤亡会很重,但不得不如此。
“第二波,弓箭手准备”
“放箭!”韩庆国没等准备好阵型冲锋,就下达了第二次放箭。
又是一波数千箭的洗礼,盾牌崩碎,只剩下所谓的强筋与皮革,没有丝毫的防御力。有的箭矢而是直接射杀,没有丝毫被阻挡。
但虽说如此金陵军仍然推近,从刚差五里路到现在差三里路。
“第三波弓箭手准备”
“放箭”韩庆国见金陵军越来越推进,急忙下令,这一波倒没让他失望,失去盾牌保护的士卒到了一片又一片,如同镰刀割小麦一样,只有一半站在了地上,到了推进到五里时两万名士卒只剩八千了。
就在韩庆国准备在下令放箭时,那金陵军的剩余盾兵与刀兵朝军阵两边掠去,漏出来的都是长弓兵且立马射出了箭矢。
“什么,他们居然派长弓兵推进,这也太大胆了吧。”韩庆国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到。
随即下了命令:“戒备箭袭,盾兵快上城墙架盾,保护长弓兵”
韩庆国想到几年前金陵王的成名一战也是用所谓盾兵推进,长弓掠阵的方法。不过,随即韩庆国就笑了。
“真以为我韩庆国麾下如同匈奴一样,弓兵很少吗?”韩庆国一脸阴沉的说到。
“长弓兵准备,盾兵下盾”
“瞄准敌军长弓兵,放箭”
两道军令皆是在对面弓兵换阵补箭时下令。
第四波的箭矢如同倾盆大雨,遮云蔽日般往金陵军射去,遮蔽了整个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全打到金陵军的长弓兵身上,仅剩几个幸运的保住性命,其余全部倒下。
但两营长弓兵也累的不行,连射四波,手臂也酸麻僵硬了。
韩庆国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军推进。
当敌军推进到距离只剩三里地时,韩庆国让余下的长弓兵发挥他最后的作用射出了最后一波箭,而金陵军也只剩下区区三千人。
随后,韩庆国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金陵军在东京门汇合。
“金陵军的大军攻势要开始了,全军迎敌。”韩庆国喊到。
此时,天已经黑了,天上繁星点点仿佛就是刚才那些在战场逝去的生命。
金陵军开始攻城,先登营抱着云梯冲了过来,金陵军中的弓手也开始射箭,一波接着一波。
韩庆国早有预料,开始就让盾兵保护那些舀好金汁的守城兵,由于盾牌和那些金陵军的盾牌相差无几,经过几次后崩碎了,但那些盾兵虽然没了盾,但是用了他那硕大的躯体保护住了这些即将派上绝对作用的守城兵。
一位舀好金汁的守城兵,看了看眼前的景象,眼眶泛红了,咬牙切齿的怒道:
“妈蛋,这些金陵畜生,都是唐人,我们大军在对付异族,这些玩意过来打我们,该死金陵畜生。”
刚说完就拿着那滚烫的金汁浇入下面攻城的先登营。
守城兵三人一木擂,两人一铜油,一人一金汁,开始往下面投或浇,一时没人上来。
金陵军的攻势又来了,这次不是些什么先登营,而是那些正规的金陵军,两万多士卒有序的开始爬上云梯,开始真正与符离塞士卒对拼。
当守城受到第二天白天时,金汁,木擂,铜油皆无。
韩庆国下令到:“大开城门与他们拼了,大军已经来到宿城,一个时辰必赶来支援。”
虽是这样说,但宿王大军远远才到凤阳县,距离符离塞还有三四个时辰。
众将士卒闻言,都大喊到:“杀啊,杀光这些金陵畜生,这些挥刀同类的畜生!”
东京门,南关门,北宫门三个塞门大开,剩余的六万多士卒与那还剩十万的金陵军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