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大哥哥你好厉害啊。”被带离现场的李二狗,满脸崇拜的看着何战天,满眼都是星星。
“没什么。”何战天轻轻一笑,递给他一串糖葫芦,自己也拿起一串吃了起来。
“谢谢大哥哥。”李二狗开心地接过糖葫芦,刚准备吃,看到何战天手里还有一串,奇怪地问道:“咦?你为什么买了三串?”
“秘密。”何战天笑着拍拍他的脑袋,“走,带我去致富当铺。”
“什么秘密,不就是给你媳妇买的么。等我有了媳妇,我也多买一串。”李二狗嘀咕几句,认了认方向后,指到:“这边,跟我来。”
二人一边走着,李二狗好奇地问道:“大哥哥,你刚才为什么要悄悄离开啊?”
何战天有些无奈地回道:“因为我不想招惹是非。如果刚才我不走,他们二人一定会想办法拉拢我。但他们两个,我都十分厌恶,所以还是离开的好。”
“哦。”李二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刚才你给王霸狐铸的剑,为什么如此丑陋?但却能劈开三尺巨石呢?”
何战天哈哈一笑,回道:“我是故意的。那王霸狐欺压百姓,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要不是急等用钱,才不会给他铸剑。所以剑身,自然要弄得丑一点。至于锋利程度么,我既然应承了他可以入石三尺,那便要讲诚信。”
随后何战天面色一正,对李二狗说道:“二狗,你要记住:善人者,人恒善之;辱人者,人恒辱之。这世间自有公道存在,也总有人为了守护公道而存在。等你长大了,一定不要做王霸狐、崔平那样的人。记住了吗?”
李二狗听完,目光中露出坚定,重重地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做那样的人,我要做像大哥哥一样的人!”
。。。。。。
林月儿的簪子当了三两银子,除去买了些面,还剩了二两多。这战乱纷飞的时代里,普通人想挣钱可谓难上加难。林月儿在酒楼帮工,一个月才五吊铜钱,也就是半钱银子,还时不时被掌柜的以各种理由克扣。对林月儿来说,难得有这么多余钱。看了看自己破旧的衣服,心一又想起何战天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狠多花了些银两就买了一些布匹。
何大哥要怎么赚钱呢?何战天临走前说要赎回簪子,可他走的匆忙,都没来得及带上她买面剩下的银子。虽然在林月儿的认知里,她并不认为何战天能很快赚到三两银子,毕竟他连一些基本常识都不知道。但不知为何,一想到何战天临走时那坚定的眼神和语气,就莫名多了一些信心和期待,甚至心底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她的簪子马上就要回来了。
“这个人,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这个颜色。”林月儿看着手里这件湛蓝色布匹,自言自语道。
这时,她的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喜欢。”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开心的想要回头看去,但脑袋却被一双手按住,何战天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动。”
啊?林月儿心里一突,感受着耳边传来的热气,小脸顿时变得通红,不知所措道:“何,何大哥,你,你要做什么?”
何战天没有回答,取出刚赎回的簪子,轻轻插入了林月儿的秀发之中。看着那淡绿色的簪子戴在林月儿的头上,让她整个人显得愈发清秀、淡雅,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林月儿感受到了发上的变化,心里一惊,急忙伸手摸去,都不用摘下来看,仅凭那股熟悉的感觉,林月儿便知道,自己的簪子回来了!
“何大哥。。。”林月儿转过头来,怔怔地看着何战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当她看到何战天温暖的笑意时,竟是小手捂住嘴巴哭了起来。
这傻丫头。。。何战天这次没有在乎什么世俗礼节,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拍着她的脑袋安慰道:“别哭了,簪子都回来了,还哭什么。”
何战天这一安慰不要紧,林月儿直接趴在何战天怀里大哭了出来,“这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它了!!!”
也不知哭了多久,林月儿终于停止了哭泣,红着脸蛋从何战天的怀里起来,小手抹着眼泪但嘴角却挂着会心的笑容。
“谢谢你,何大哥。”此时地林月儿才想起来向何战天道谢,但不知为何,她的神色和动作竟变得有些扭捏。
何战天微微一笑,摇摇头道:“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林月儿突然想起什么,好奇地问道:“何大哥,你是怎么做到那么快就挣了三两银子的?”
“我有些打铁的手艺,给人铸了一把剑,就挣了些银子。”何战天神秘一笑,突然拉住林月儿的手,拽到自己身前,林月儿顿时脸色通红,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手稍一挣扎后竟出奇地没有再反抗。
“何大哥。。。你。。。我还。。。我们。。。”林月儿如蚊呐般地低语,就连心跳声都比这个大,而且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直到她的手心里多了一些沉甸甸的东西,林月儿惊讶地抬起头,竟是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多了好多银子,一手竟隐隐抓不下。林月儿知道自己误会他了,脸色又是一红,然后迅速恢复,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便迅速消失。
林月儿怔怔地这从未见过这么许多的银子,吃惊地问道:“何大哥,你是从哪弄来这么多银子的?这足有。。。四十多两?”
“铸剑挣的啊。”何战天淡淡一笑,随口答道。
林月儿看着何战天那风轻云淡的笑容,林月儿越发觉得看不透面前这个人。从他莫名其妙地躺在院子里,再到问了一大堆基本常识,现在只过了半天竟然拿出四十多两银子,这不禁让林月儿看何战天时,仿佛何战天自带了一层朦胧的迷雾,充满了神秘。林月儿怔怔地问道:“那你把这钱给我是?”
“房租和饭钱。”
何战天刚说完,林月儿脸色突然一正,迅速把银子塞回了何战天手心,摇头道:“这钱我不能要。”
“为什么?”何战天满脸奇怪地问道。
林月儿面色坚决,回答道:“我这地方这么简陋,哪值这么多钱。而且何大哥你帮我赎回簪子,这对我来说就是天大的恩情,就算让你永远住在这里也无法表达我的感激,只要。。。只要你不嫌弃就好。。。”林月儿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都听不清了。
何战天看着林月儿的神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突然给她这么多钱,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压力。虽然他一开始也没别的意思,只想着这丫头把自己的最后的粮食都给自己吃了,想给她些银子能让她生活的好一点;但现在却隐隐有些后悔了,暗骂自己情商低:干嘛直接给人家塞钱?买些胭脂水粉送给她不好吗?想到这里,何战天便没有强求,把银子收了起来。
何战天反正也无事可做,便去街上买了一本炼玄的书,研究了起来。这炼玄基础的法门,并不是什么秘密,但基础之上,却没有任何法门可言。那些玄士和玄武,所施展的那些匪夷所思的神通,都是靠自身领悟和修炼所得。相同的玄力运转和释放手法,放到两个不同的人身上,所呈现的效果可能完全不同。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下,林月儿当簪子剩下的银钱还不少,也是为了感谢何战天,便多买了一些肉材,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这里没有前世五花八门的调料和添加剂,口味稍显单调,但却可以放心大胆的吃,因为不用担心什么黑心肉、地沟油了。
虽然林月儿的手艺一般,但跟上午的窝头相比,绝对是美味佳肴。林月儿也很久没吃过这么丰盛的晚餐了,心里也是禁不住的开心。四大盘菜摆了一石桌,在灯笼的光照下,何战天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林月儿看着何战天稍微有些难看的吃相,抿嘴一笑,但不知为何,竟升起了一种淡淡的幸福感。
吃过晚餐,二人便各忙各的。林月儿去织衣,何战天开始试着炼玄,二人都是专心致志的做着自己的事,时间流逝地飞快。直到林月儿禁不住困意,跟何战天打了个招呼后,便吹灭了房内的蜡烛睡去了。
这炼玄虽然玄妙,但依赖的基础的还是炼玄之人的身体。或许是何战天身体能力已达巅峰,亦或是他本身就有炼玄的天赋,使得何战天炼玄的进度飞快。那书上列举的炼玄时种种困难之处,在何战天这里统统都是一马平川而过,出奇的顺利。若有其他炼玄者在这,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所有炼玄成功之人都是经过了重重困难才打下根基。若是有人知道何战天炼玄这么顺利,心里必然会不平衡。
所谓炼玄的根基,是说可以将天地间的玄吸收到丹田处,再经过经脉转化为玄力。能够产生玄力,便标志着这个人已经成为了一名炼玄者。何战天按照书上的法门用经脉运转玄后,一股奇妙的力量竟真的凭空而生。将那股力量运到双腿,竟觉得双腿的力量比刚才大了许多。随后双脚轻轻一蹬地,玄力自脚底贯出,何战天整个人竟然飞了起来,足足飞了有五米高!要知道之前何战天全力跳起,最多也就四米多。
传说中的轻功竟然是这样!何战天感受着这玄力的神奇之处,禁不住喜上心头,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因为他知道,这只是最基础的炼玄,真正的困难还在后面。想要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单靠这样还远远不够。
“这真是个有趣的世界,既有充裕的玄,还有这么单纯的丫头。”何战天暗叹一声,看了一眼旁边漆黑的屋子,笑着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草垛便睡了下去。
之前在山上修炼时,就习惯了每天只睡五个小时,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生物钟。第二天天色还没亮,何战天便早早地醒来,继续充实丹田的玄。对于一个炼玄者来说,他的强大程度取决于丹田的盈实程度、经脉的强度和玄力的使用手法。经脉的强度何战天早在山上修炼时便重点练过,因为这也是身体机能强度的基础;对于玄力的使用手法,何战天现在只是会简单的灌输在手脚之上,其它的还没有门路;所以他就把炼玄的重点,放在了丹田的盈实程度上。
所谓丹田的盈实程度,指的是丹田对玄的适应力或者叫亲和度。丹田越盈实,储存的玄就越多,就好像人的体能一样。而修炼的方法跟锻炼也差不多,就是反复的吸入玄,然后用出,再吸入,再用出。。。
林月儿睡醒时,便发现何战天早已在闭目打坐。想了一下后,没有打扰他,而是将早饭放到桌子上,自己就去酒楼打工了。这一切虽然何战天都了然于心,但他当时炼玄的高潮期,也就没有终止,而是在心里默默对林月儿说了声谢谢。待到丹田有些承受不住时,何战天才停止修炼,吃下林月儿精心准备的早饭后,继续炼玄。
直到午时,林月儿回到自家院子,那是何战天依旧在闭目打坐。但这一次虽然何战天仍在炼玄的高潮期,但他却不得不停下来,因为林月儿的呼吸声,竟是透着深深的虚弱和疲惫。
何战天兀然睁开眼睛,顿时大吃一惊,随后眼中禁不住涌出怒火,声音格外的沉重。
“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