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抽了?”
元青辞刚走到正厅门口,就见莹莹在那里挤眉弄眼,坏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往厅内走去。
“啪——”
一只茶杯迎面而来。
“混账!”元翰林见来人嬉皮笑脸,气不打一处来,“那疯妇所言为何?!”
元青辞走到他身后,替他捏着肩膀,敛了笑意。
“废人无疑,灭口不然。”
她也很好奇是谁杀了那人,陷害自己。
“谁与你讲这个!”想问的问题,对着女儿又说不出口,元翰林愣是气的吹胡子瞪眼,满脸绯红。
这下若她还反应不过来,元翰林问的是什么,她就枉称云清观第一智囊!
“也就摸下手,我废了他,相抵了。”
……
广华寺。
“他如何了?”
“啊…”莹莹回头见元青辞不声不响的站在她身后,拍拍胸口,“姑娘,你想吓死我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刚刚。”扬眉看着床上的人,“他如何了?还是全身无力吗?”
“听艮公子说,这是东越特有的软骨散,只有拿到解药才能解。”莹莹给床上的人擦了脸,“想配解药必须要一味無根草,而这什么無根草只有东越那边才有。”
“难办哦。”元青辞捏着下巴,弯腰望着睡去的梅茂熹:“这可不是本小姐不给你解毒,是这毒太难搞。”随后她单手起印,道:“随缘吧!阿弥陀佛。”
“什么味儿?”元青辞鼻子都伸直了,左右嗅了嗅。
“就是那味儿。”莹莹眼神暗示她看床上,小声道:“回来好几日了,他没力气沐浴,也不肯让人代劳。”
“臭死了。”她捏着鼻子,“趁现在给他擦擦身子。”
这个邋遢货!把他弄出来,有够惊险的!
那日元翰林听说她去赌场,还被那无赖摸了手,留下一句——“你还是继续呆在广华寺思过吧!”就黑着脸甩袖走了。
之前答应过的借人,也成了梦幻泡影。没办法,就死皮赖脸的找元青淳借了几号人。
刚进密道,那几号人就被机关吓得腿软,差点儿打草惊蛇,可谓相当惊险!
后来才知道,那几号人分明就是几个家丁,不堪重用,唯一的用途只能凑个人头撑场子。
感情元青淳那厮,以为本小姐是去大街上打群架找人凑数的?愚蠢之尤!如今想起都来气!
还好事没搞砸,连夜就把梅茂熹弄上了广华寺。
“啊——”
元青辞身形一抖,挖了挖耳朵。
“老母的!你瞎叫个什么玩意儿?!”
莹莹拉着她的手往梅茂熹x部。
“好家伙!”元青辞眼惊得珠都快掉出来了,“比本小姐还有料!”暗自耸了耸自己的,哼声道:“本小姐也不差!”
感情这玩意儿还能伸缩的?平时一点没看出来,转念一想,她的手不安分的往床上人tui间摸去。
果然!空空如也。
“姑娘,这不好吧?”简直不忍直视,有伤风化!莹莹丢下一句:“我去打水。”就跑了。
梅茂熹刚醒过来,就觉得tui间异样,抬眼就见她做着如此猥琐的动作。
“砰”地一声闷响,元青辞生生被踹了下去,掉下去的瞬间随手抓到一个东西,未等她看清是何物。
就见梅茂熹大喘着气,撑着身子想要起身,冷眼看她,“趁人之危,无耻!”
元青辞拍拍手起身,哼声道:“本小姐费尽心力将你救出,摸两下怎了?!没让你以身相许就很不错了!”
本小姐不拆穿你,看你想怎么玩。
梅茂熹一愣,她没发现?脸色转好一点,“在下已有心仪之人。”
“那又如何?”元青辞一脸傲然,“本小姐想要的人,没有搞不上手的!”
梅茂熹颦眉还想再说点什么,就见莹莹急吼吼地往屋里跑。
“姑娘,和尚们回来了!”
“和尚回来,你跟我说甚?”
“是觉释和尚他们。”
“哦。”元青辞眼中溢出笑意,转身出门,“秃驴回来了,这下有的玩儿了。”
手里转着刚刚从梅茂熹腰上抓过来的玉佩,扬声道:“这个我就暂时收走了。”
梅茂熹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
“师叔!”觉释刚回寮房,一小和尚冲过来抱住他。
“您终于回来啦!了尘可想您了!”说着还不忘用光头在他身上蹭蹭,像只讨宠的猫。
觉释难得的一笑,蹲下身子抱起他,“贫僧不在,可有好好听觉衔师叔的话?”
了尘撅了嘴,哼声道:“他是我哥哥,不是我师叔!”
“那你可有好好听你哥哥的话?”
“我有听话,每日都有好好修行。”了尘附在觉释耳旁,压低声音道:“我也有好好帮师叔喂兔子和小鸟,没有让主持发现。”
觉释见他一脸——你看我聪不聪明,快夸我的表情,躬身放下他,“带师叔去看看,了尘将牠们养胖了没有。”
来到后院,兔子好似瘦了。未等他出言问什么,了尘就委屈的说。
“师叔我真的有好好喂牠们,可就牠是不长肉。”伸手指着兔子告状,“有时候牠还闹脾气,不吃东西!”
“师叔没怪你,多亏了尘帮师叔喂养牠们。”觉释伸手摸摸他的小光头,“走吧,去佛堂那边,拜见方丈主持。”
一刻钟后。
子无和尚盘坐在前方,一手捻珠,一手敲着木鱼:“此次下山弘法可有什么心得?”
“阿弥陀佛,修行中,戒为…”
“臭秃驴!”
门外响起一声娇喝,众僧回头见一绿衣少女双手叉腰,站在门外。
觉释回头,见她站在那里笑靥如花,愣了愣。
“无礼!”子无见觉释失神的模样,怒道:“成何体统!”
觉释回神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师尊容徒儿离开片刻。”
子无闭眼诵经没再说话。
觉释大步跨出走在前面,元青辞得意的跟在后面,调笑道:“臭秃驴,许久不见你,可有想本小姐?”
觉释回头看她,眼里无波无澜,“不曾。”
“哼!”元青辞跺跺脚,不满道,“这些日子本小姐可想你了,你居然一丝想念也没!”
“施主若无要事,贫僧就先告退了。”觉释单手起印道了声佛号,抬脚就要回去。
“哎,臭秃驴。”元青辞伸手拉住他,“我说的都是真的,天地良心,日月可见。”
低头见她满脸调笑,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