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姜偃入突厥,借兵来。
突厥、东辽两路,袭击唐军。
突厥兵至,正阳截金天标观之,曰:“慢来,吾乃正阳也,来将突厥元帅金天标乎?”
金天标曰:“然,汝草莽之辈也,骄狂微末所学,扫南东侵,视天下英雄为草芥也,吾来会之,汝有何本领也。”
正阳正色曰:“唐室、突厥素无怨仇而有广德也,,默拓负德报怨,此败亡之祸也。将军此时退兵回国,时未晚也。归半月城,劝解突厥王,安分守纪,体恤百姓,安享太平,君臣同乐,岂不善哉!”
金天标怒曰:“野儿休出狂言。”
金天标不听劝说,抬枪来刺,正阳挥枪挡之,二人交战一处,罗玉、张桓出、程虎、金小鱼诸将,迎萧臻、姜魂、夏弘、恒子道、宫子叔等。
三国兵将混战一处。唐兵死战不退,东辽、突厥兵夹击唐军大战而不能进之,三国之兵,僵持不下矣。
正此时自南方,来一道人,举止飘渺,踏草尖而走,看似甚远,眨眼而至,观三国之战,见辽兵、突厥两国之兵,久战不下,有颓败之势矣,道者自背后取浑云扇,往唐兵扇之。
朗朗乾坤,一声惊雷,唐营之上,黑云聚而狂风起,飞沙走石,前后不分,左右不见,唐兵乱之。
此道者,乃南海黄石岛上洞,幽冥仙水静子也,所使宝物,乃浑云扇是矣。
辽兵,突厥兵乘乱,杀入中军,唐军大败,正阳随英雄,奈何不敌邪术,退兵而走,刘过龙、金天标追杀之。
天地混一日无光,云滚风啸走山石。
红尘埋骨异乡客,秋草芳凄后庭花。
且说唐军之中,妖风大作,薛红叶观左右,寻何人作怪,离了上官问月辇车,登高处望之。
未料上官问月所乘辇车,碎于滚石,上官问月跌落车外,守护兵将皆失散,黑暗之中,上官问月女扮男装,流落乱军之中,只闻喊杀声,事物模糊,迷失方向,东逃西藏,寻人稀声少之处奔走,于一突厥士卒,相撞跌倒,上官问月惊而观之,撞者默天是也。
默天无官之,闲卒也,位列突厥士卒之中,本无意与唐军交恶,无心杀敌,躲避兵将,游走人少之处,昏暗之中,撞倒上官问月矣。
可为风雨中见渡船,山雨之夜愚人家。
桃花三月梧桐雨,明月相思凭栏杆。
千里婵娟会伴侣,万般愁苦化情丝。
上官问月观默天喜曰:“将军莫是亲王默天乎?”
默天细观上官问月,大喜曰:“正是,公主千金之身,何故落此战乱之中也?”
上官问月谓默天,曰:“此事一时难尽言也,王爷潼关之盟,忘乎?”
默天跪曰:“默天岂敢忘也,自潼关回国,请王兄遣使中原提亲,未料王兄奸臣所惑,降罪与我,以通敌之罪,贬为闲卒也。默天亦无配,公主高贵之身也。”
上官问月桃目,落两行珍珠泪,弯身来牵默天之手,曰:“吾来沙场,为得王爷之信也,问月不惜性命至此,岂能在乎其名利之俗物也,吾慕王爷,乃天下英雄也。”
默天大喜曰:“公主此地不可久留,随我回营,带停战之时,送公主回唐营何如?”
上官问月曰:“有劳王爷。”
故此上官问月,隐于突厥营。唐军败走,五十里方止。东辽、突厥两国收兵,回碎叶城,正阳聚众察之,士卒伤亡,逃散者十万余人,诸将无伤,独不见上官问月也。
正阳、薛红叶大惊之,使诸将走四处,寻上官问月无果。
薛红叶谓徐美祖,曰:“军师,明月公主失也,何如?”
徐美祖抛金钱卜之,笑曰:“嫂嫂无忧也,公主夙愿得尝,无危而有喜也,事了,自回营也。”
薛红叶告之正阳。
正阳心少安,起兵复至,碎叶城西门外,留三十里战场,落营。
碎叶城,败唐兵,辽王大喜。
摆宴慰劳两国兵将,请幽冥仙坐上位,亲自下侧,作陪饮之。
辽王曰:“大仙降临吾碎叶城,乃吾辽国君臣之福祉也,望大仙恩泽愚人姬尧矣。”
幽冥仙手免三尺,黑白阴阳长须,微笑曰:“大王无忧也,贫道既落红尘,岂能善罢甘休,移九龙墩,玉玺,使辽王登基,有又何难也,唐童不足道哉!”
辽王离席而拜之。
诗曰:
幽洞阴风静水深,常会瑶池众神仙。
跳出三界得大道,违天逆命沙石流。
翠华青罩斜月愁,碎叶城下花草残。
铁笛沉萧舞妖怪,墨云覆雨卷山河。
唐营,正阳聚将议之,曰:“辽王穷而籍兵,乞食于突厥,有又妖风作怪,诸将之见如何战之。”
徐美祖曰:“驭风石,必黄石岛来人也。突厥王贪而无义,祸患也,不可纵其心矣,元帅熟计之。”
秦极曰:“突厥绝姻亲,复袭潼关,今合辽兵击我军,其罪不可恕也。”
程虎曰:“待灭辽,移兵扫突厥,绝后患也。”
正阳曰:“三国之战非吾所愿也,血然山河,兵将枉死。徒增生灵涂炭,百姓之苦,正阳得罪于天下也。”
徐美祖曰:“元帅替天行法,有德而无罪,待平辽,突厥王知过错,吾军不入突厥而回国也,元帅无虑也。”
正阳曰:“然,碎叶城之战,非别关所能及也,有突厥之兵将,深山之术士,诸将谨慎行之,不可轻敌而恋战之。”
诸将应诺。
正阳登抬击鼓交战,令曰:“何人首战碎叶城?”
裴祥宝拖扁铁树,至抬下叫,曰:“小将出战。”
正阳曰:“小宝观其势,不可恋战也。”
裴祥宝曰:“诺。”
分三千长戟兵,鸣炮而出。
碎叶城,门兵报入帅府。
刘过龙、金天标齐登点将台,击鼓聚将。
刘过龙谓台下,兵将曰:“今日何人出战,以雪前日之耻?”
言未毕,耶律蛟至台下叫曰:“大功让我。”
耶律蛟领两千兵,出西门来战场。
裴祥宝造气势,手支铁树,跨步待之。
见来将头戴紫金盔,身披锁子甲,手握金顶开山钺,骑黑鬃马。
裴祥宝叫曰:“吾乃副先锋裴祥宝,辽贼何人?速报姓名,本先锋不杀无名之辈也。”
耶律蛟怒曰:“唐童莫狂,大将耶律蛟是也。”
二将未言两句,举兵刃战之。
裴祥宝高举铁树,直击耶律蛟面门,耶律蛟抬棍挡之,人马交错,裴祥原地回转,随耶律蛟战马奔走,挥铁树击耶律蛟后背,耶律蛟挥棍挡,
二将个奔东西,调马复战,耶律蛟举越,击裴祥宝头顶,裴祥宝挥铁树敲出,人马交错,出三五丈,回马再战。
树越轰鸣,盔甲闪烁,人马环绕,士卒乱战之。
楚辞曰:
扬云霓之晻蔼兮,鸣玉鸾之啾啾。
朝发轫于天津兮,夕余至乎西极。
凤皇翼其承旗兮,高翱翔之翼翼。
忽吾行此流沙兮,遵赤水而容与。
麾蛟龙使梁津兮,诏西皇使涉予。
路修远以多艰兮,腾众车使径待。
日光万丈,平原千里。
二将来往二十回合,裴祥宝截道而至,高举扁铁树,压山顶,直击耶律蛟头顶,耶律蛟抬越上挡,战马受力,跪地吞土,冲出一丈之外,复起奔走,
裴祥宝随后而至,伸手抓耶律蛟左腿,拉下战马,抬左腿一脚踢落,耶律蛟左胁,耶律蛟肋骨皆碎,丧命沙场。
辽兵败走,裴祥宝立战场侯之,碎叶城奔出一将,直奔裴祥宝来,此乃耶律蛟之弟,耶律豹是也。
头戴银练盔,身披连环甲,手握双翅玲珑钺,骑黄鬃马。
裴祥宝曰:“辽贼报姓名来。”
耶律豹怒曰:“吾乃耶律豹,来报父兄之仇也,唐童受死。”
催马来战,举越击落,裴祥宝抬铁树上挡,人马交错,复来交战,首尾交织,腹背分离。
裴祥宝绕走左右,前后迎击,红罗袍遇风而燃,扁铁树落地开花。
猛虎下山之势,蛟龙入海之姿。
二将含恨而战,来往二十回合,耶律豹手脚酸痛,气力不敌,不能战之。少得缝隙,拨马欲走,裴祥宝自其身,挥铁树横扫,耶律豹后背中铁树,翻落马前,未能起立,裴祥宝至,复落一树,击为肉酱。
风流云飞江南雨,绿窗朱帘挂银钩。
笙歌漫夜落花愁,梦魂私语岳阳楼。
碎叶城,刘过龙连损二将,怒曰:“何将出战,复仇也?”
越王姬婴上前曰:“元帅息怒,小王出战,生擒唐童来祭旗也。”
言毕,姬婴放马出碎叶城,来战场。
裴祥宝观之,来将面如黄叶,头戴九龙盘珠冠 ,身披荷叶紫金连环甲, 手握三亭开山刀,骑金眼玉花虬 。
裴祥宝曰:“辽贼何人?”
姬婴冷笑曰:“吾乃辽王之三弟越王姬婴是也,村童速求死!”
言毕,催马来战,举开山刀直劈,裴祥宝面门,裴祥宝抬铁树上挡,兵刃相交,人马交错,二将奔出八九丈,回转复战,裴祥宝举铁树击落,姬婴抬刀上挡,交错复战。
二将竭力死战,来往交叉,势均力敌,有食肉之恨而无饮血之术。
姬婴南走北合,开山刀,昆仑飘雪,白光翩野。
二三、六六,三十六路开山刀,反复倾泄。
裴祥宝左右迎击,二三十丈奔走,扁铁树巫山落雨,暗影从容。
三四,七七四十九路扁铁树,翻转倒流。
诗曰:
烈日炎云北风凉,尘土飞扬水沾衣。
草木绿罗香怡人,兵甲哀嚎鹰犬藏。
天高水清坪无界,良驹骄影赛南北。
城池高楼花旗展,将士英姿争东西。
裴祥宝大战一百八十回合不胜,心中入一计,回身而走。姬婴非斩裴祥宝不止,鞭击战马追之,裴祥狂奔一箭之地,回首观之,
见姬婴已追之,十丈之内,裴祥宝自身后,取短斧击之,只见白光一闪,斧飞至前胸,
姬婴一心刀斩裴祥宝,无备有斧,斧落前胸,护心镜爆破,翻滚落马,裴祥宝回身而至,抬左脚,踩姬婴前胸,姬婴碎心而死。
日斜西方,唐营鸣金收兵。
碎叶城,刘过龙、金天标立城楼而望之,一日之战,伤了三将,金天标怒火燃烧,血气冲鼻,手指唐营叫曰:“唐童今夜不死,明日战之。”
夜无眠,日出用食毕,金天标起身,谓刘过龙曰:“元帅上台击鼓,今日吾亲自出战也。”
刘过龙击鼓分兵,金天标上马欲出,一将上前阻之,金天标观之,乃突厥大将宫子叔,其兄死于潼关。
宫子叔曰:“元帅且息怒,杀鸡焉用牛刀,小将足矣。”
金天标曰:“胜,无败之。”
宫子叔曰:“诺。”
率兵出叶城,交战。
唐营,正阳登竹台聚将曰:“今日碎叶城之将,必强于昨日也,诸将何人迎战?”
罗玉至台下行礼,曰:“小将战之。”
正阳曰:“将军慎之。”
罗玉曰:“诺。”
正阳复曰:“何将愿随军助之。”
龙子玉上前曰:“小将愿往。”
遂罗玉分兵三千,至战场观之。
敌将面如紫铜,头缠黄罗,身着黄罗袍,手握生铁棍,坐黄牛。
罗玉曰:“吾乃罗玉,叛将速报姓名?”
宫子叔曰:“突厥大将宫子叔是也。”
言毕,举棍来战,罗玉催马迎之。
罗玉来一丈之内,抬枪便刺,银枪闪光而至,宫子叔挥生铁棍,向外击出,牛马不对,回转复战之。
白龙驹绿洲之上坠星月,白影皑皑,
二三丈跃之。
罗玉甩银枪,八十一路枪法,三三而至;黄金牛青罗之上滚金钱,金光闪闪,三五丈飙之。
宫子叔舞铁棍,六十四路棍法,二二击之。
百合飞絮飘雪花,淡淡清香醉梦蝶。
西风无趣枝摇曳,胭脂瑶蕊映晚霞。
二将大战八十回合,罗玉见宫子叔,不可力诛之,空刺一枪,样装不敌,拨马唐营而走,宫子叔催牛追之,罗玉扯缰绳而待之,未走两箭之地,宫子叔追至,一丈之内。
罗玉胁下窥之,牛头马尾交之,宫子叔高举铁棍,欲击罗玉,罗玉犹如闪电,连刺三枪,只见胁下白光连闪,枪出胁下,自宫子叔前胸穿透,一洞刺三枪,使祖上之绝技,回马枪是也。
宫子叔闷声轻吟,栽倒黄牛而死。
辽兵败逃,罗玉止马而立,候碎叶城出战将。
西门奔出一将,顷刻至战场,罗玉观之,来将面如青铜,头戴白虎盔,荷叶流水甲,手握月牙棒,骑稻花骢。
罗玉曰:“来将何人?”
姜魂曰:“吾乃突厥右旗将姜魂是也。”
姜魂崔马上前,举棒来击罗玉,罗玉横枪上挡,战马交错,调马复战。
罗玉抬枪刺姜魂,银枪指护心镜来,姜魂挥月牙棒敲出,战马交错,调马再战,二将竭力交战,死命纠缠,一时之间,难分春秋。
金天标立城楼观战,见宫子叔死,姜魂久战不下,大怒提枪上马,直奔战场来。
正是:
风起浮尘去绝踪,金甲铁衣映流光。
城楼悲秋悬残月,桃花落尽烟雨散。
不知战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