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突厥将交战唐将不能胜,二元帅金天标亲自出战,来战场。
龙子羽见之,催马截之,曰:“来将速报姓名?”金天标冷笑曰:“吾乃突厥二元帅金天标是也,唐童今日无生也。”
言毕,抬枪来刺,金枪闪光而至,刺龙子羽护心镜来,龙子羽抬枪挡之,手臂振之,战马交错,调马复战。
金天标突厥之名将也,枪法高强,非龙子羽所能敌也,来往三十回合,龙子羽汗水下流,血气上喘,无力交战,欲走无路,困于枪法,不能出也。
金天标留一路使龙子羽走,龙子羽得空隙,拨马而走,金天标有备待之,金枪一闪而出,自龙子羽右胁,穿透而出,金天标收枪,龙子羽身亡落马。惜哉!小将龙子羽落马而死。
风霜白露桃花残,重帏深锁春宫怨。
梨花折枝秋雨寒,月夜寂寥空惆怅。
唐营,正阳竹台观战,见龙子羽落马,惊曰:“龙将军有失也。”
徐美祖曰:“突厥元帅金天标是也。”
正阳跃下竹台,提枪上马,奔出大营,顷刻至战场。
正阳谓曰:“金天标,汝屡伤吾兵将,命不久之。”
金天标曰:“野儿,休狂。”
催马来取正阳,正阳抬枪便刺,金条枪黄光一闪,至护心镜下,金天标挥枪挡,战马交错,调马复战之。
二将皆黄罗刨,金甲,金枪,千金鞍,黄金马。
金光映日,英姿盖世。
劲风苦雨萧萧幕,清秋白鹭落沙滩。
凤亭残絮寒江雪,楼中琴弦诉愁肠。
二帅交战顷刻之间,难有胜负。
罗玉大战姜魂,来往一百五十回合,见姜魂无败相,拨马唐营而走,姜魂催马追之,罗玉便走便后观之,走一箭之地,姜魂追至,自右侧战马,并列而行,
姜魂高举月牙棒,击罗玉头顶,月牙棒引冷风而下,罗玉后坐马鞍,拉缰绳,白龙驹前腿蹬地,后坐原地,姜魂月牙棍空落草地,击出一深坑,
姜魂抬棍之机,罗玉刺出一枪,只见白光一闪,银枪自姜魂右胁刺入,肺腑坏之,落马而死。
罗玉止马观正阳,金天标之战。
二人大战三百回合,金天标不敌正阳枪法,口鼻吐冒黑烟,双眼模糊,虎口破裂,血染枪杆。
金天标拨马欲走,正阳自身后,刺出一枪,金天标躲避未极,金光一闪,枪刺入金天标后肩,长枪深入骨髓,险些穿透,金天标一声哀叫,长枪落地,其身摇晃险些坠马,卧马鞍死命逃往碎叶城。
正阳见日色已晚,收回龙子羽尸体,厚葬之。
金天标流血入碎叶城,刘过龙迎之。曰:“元帅战事何如?”
金天标曰:“伤正阳之手也。”
刘过龙曰:“无人胜野儿乎?”
金天标曰:“不然,吾军中有一人,可敌正阳。”
刘过龙曰:“何人,未闻之。”
金天标面无血色,低声曰:“明日便知,速治吾伤矣。”
刘过龙传医救治。
诗曰:
绿树青草丹朱色,彩旗纷纷覆尘土。
泰山巍峨飞沙石,秋风无度百花谢。
吴江冷风度孤舟,两岸夜啼妇哀声。
楚汉界河越兵卒,黎民颠沛居无所。
山移水流,峰回路转。
次日金天标命左右传默天。
默天入内,躬身行礼曰:“元帅传小卒默天,不知有何令也?”
金天标曰:“今日将军出战,生擒唐帅正阳,王位可复之。”
默天曰:“元帅亦伤其枪下,小卒何能,敌唐帅也,请元帅另遣能将,小卒无力战之。”
金天标曰:“将军若不出战,从此突厥无默天也。”
突厥王不明,默天奈何?只得提刀上马出西门,默天至战场,使士卒叫阵唐营,曰:“突厥默天,叫阵唐元帅正阳。”
唐营守门兵报入帅帐。
正阳谓诸将曰:“闻默天乃突厥英雄也,诸将之见何如?”
徐美祖曰:“默天深明大义,贤主也。”
程虎上前曰:“小将出营观之。”
正阳曰:“然。”
程虎分兵至战,场观之。
默天身高丈二尺,面如幽潭,头戴朱雀冠,身着乌金天鹏甲,手握残月刀,坐骑通体黑色如墨,名曰绝影。
程虎见默天,气势通天,心赞曰:“真乃当世英雄也。”
程虎催马上前曰:“吾乃程虎是也,将军叫阵吾帅,何也?”
默天见来人,非正阳心思曰:今日之事非正阳,不能解金天标之,疑心也。
遂谓程虎曰:“来将留下姓名,速归使正阳来战之。”
程虎思曰:不战而退,必诸将所笑之。
遂程虎举斧来战,默天立而待之,程虎至身前,砍落宣化斧,默天抬刀上挡,程虎犹如砍钢石,虎口发麻,兵刃震荡。
战马交错,调马复战。
默天催马迎之,战马相近,默天举刀砍落,残月刀白光一闪而落,程虎抬斧上挡,噔一声响,程虎战马,受其大力,冲出两丈之外,双腿跪地,口吞尘土,复起身而走,默天随后而至,使刀尖轻敲程虎头盔一下,止马立之。
程虎惊叫曰:“吾命休矣。”
程虎大惧拨马,逃往唐营。
自唐营东门,裴祥宝托铁树奔出,至战场。
默天观裴祥宝,曰:“小将军报姓名?”
裴祥宝曰:“复先锋裴祥宝便是。”
言毕,举铁树直取墨天,墨天催马迎之。
裴祥宝举扁铁树击落,默天抬刀上挡,人马交错,过三五丈,回转复战,墨天高举残月刀,祥宝头顶砍落,白光闪落,祥宝抬树上挡,祥宝受其力,双腿颤抖而立,战马交错,复战之。
来往三十回合,裴祥宝不敌墨天之力,交错之机,取短斧,自墨天身后投斧,白光一闪,短斧至默天后背,默天闻风声而知,伸手抓斧于手中观之,曰:“砍柴斧也,归还之。”
默天挥手,短斧甩往裴祥宝,裴祥宝大惊,忙原地趴卧在地,短斧自身上飞过,裴祥宝复跃身而起,墨天已至身侧,嗨一声叫喝,裴祥宝大惊,跳出一丈之外,立之。
墨天谓裴祥宝曰:“回营使正阳出战也。”
裴祥宝面无悦色,取斧,拖扁铁树奔往唐。
墨天观其背影,含笑摇头。
云散雨歇荒台梦,千秋江山新旧人。
春风画图琵琶语,曲中痴情桃花怨。
唐营,正阳、徐美祖立竹台观之。
程虎、裴祥宝战败而回,诸将之中,张桓楚上前欲战之,正阳阻之,曰:“墨天不伤吾将,其意明也,另有隐情,吾往见之。”
正阳下竹台,提枪上马,来战场离莫墨天,三丈之地,止马观之。
墨天有高山之伟岸,丈夫之气概,绝影甩头而立,弯刀映光而闪。
平生所罕见之。
正阳躬身行礼,曰:“谢王爷刀下留情,久闻王爷文武绝伦,有摘星揽月之术,乃突厥之英雄也,今日得见遵容,正阳之幸也。”
墨天观正曰,有容纳山河之胸怀,绝天下英雄之气势。龙驹娇首俯视,长枪金光闪耀。世间无二人也。
墨天还礼,曰:“闻元帅枪法绝世,有刺落星辰之技,偷天换日之能,墨天不才,斗胆领教,元帅枪法一二,不枉当世之男儿也。”
正阳曰:“我亦慕王爷刀法,刀枪决胜负,后论国事何如?”
墨天曰:“敢不从命。”
遂正阳抬枪来刺,墨天举刀迎战,正阳枪长先至,金光映日,枪尖抵护心镜前,有穿山河之势。
墨天抬刀挡出,战马交错,调马再战,墨天高举弯刀砍落,白光一闪,残月直落,有断江湖之威。
正阳横枪上挡,刀枪交汇,有雷鸣之声,火花数朵,战马交错,调复战之。
烟锁城楼浮青云,月台帘幕夜笙歌。
春风秋雨愁离恨,花开花落怨多情。
二将竭力施展所学,正阳枪法万千变化,八八六十四、九九八十一、二九一百八十路、六六三百六十路,枪花甩落,秋雨倾泄,
不离墨天周身要害,贴身追随,首颈、眼耳、腹背、肺腑、腰胁、肩膀、手脚、无一缺漏,稍有不慎,血溅沙场,尽除人间之妖魔。
墨天刀法合一,不便而迎万变,绝四面八方,封锁上中下三路,围身筑刀墙,而套银环。
一刀开天劈地,络绎不绝,少留意者,朱然罗衣,山夜春雷,解四景之无琼变化。
二人皆当世英雄,非小将之战也,良驹奔走十丈二丈,铁蹄踩踏之处,坑洼再现,飞尘复起,叫喊之声,鸣耳震脑,人马惊悚,两国士卒,诚心悦服,个归旗下,远远观之。
柳树梢头黄昏后,明月花灯悬门庭。
卷帷出阁懒梳妆,凭栏长叹天涯客。
二将大战六百回合,墨天汗浸战袍,臂力减弱,呼吸急促,不敌正阳也,墨天缓慢走战马,交错之机,低声谓正阳曰:“吾不敌元帅矣,元帅真乃天下第一英雄也。
我出战一则将明月公主隐我之侧,无恙也,待时机,而归之。二则今日之战吾若无伤,不解突厥兵将之,疑心也,望元帅察之。”
正阳点头示意,二将复战,五十回合,墨天大叫曰:“吾不敌唐元帅也。”
言毕,拨马欲走,正阳刺出枪,金光一闪,枪尖刺入,墨天大腿厚肉之处,两旨之深,墨天哎呦一声,卧马鞍而逃之。
正阳观墨天背影,赞曰:“有此人,乃百姓之福,突厥不亡也。”
天色已晚,知问月之信,正阳面有喜色,收兵回营。
夕阳落西门,墨天败入碎叶城,摔落马鞍,四五士卒抬入帅府。
金天标观之,曰:“将军战事何如?”
墨天曰:“遂挫败唐营众将,然伤正阳枪下,逃归矣。”
金天标心疑之,乃无实据,曰:“退之。”
士卒抬墨天出帅府,医伤口,上官问月见之,惊曰:“王爷何人能伤之?”
墨天笑曰:“能伤吾者,多数也,有意伤之,无碍矣。”
遂言今日之战,欢喜不已。
诗曰:
微风拂面轻抚慰,勤劳不带一粒沙。
青丝万千自萧然,罗纱勉力影缥缈。
君子淡泊以明志,智士读书以梳怀。
张良亡楚隐舟流,卫青九胜复归舍。
金天标、刘过龙、姜偃三人议之。
刘过龙曰:“两军之将皆败之,何如?”
姜偃嘿嘿笑之,曰:“二帅无虑也,有南海大仙在此,百万唐军,一堆尘土矣。”
姜偃辞二人,至银台拜见幽冥仙水静子。
水静子令曰:“见贫道何事?”
姜偃曰:“野儿正阳猖獗,两国之将皆伤之,求大仙救吾大辽于,危亡之机也。”
水静子曰:“击鼓列阵。”
姜偃拜辞,刘过龙传令击鼓,亲自领兵列阵,水静子甩袖而行,顷刻显身战场,往唐营传话,曰:“正阳、薛红叶小儿,速来请罪,贫道水静子来也。”
随轻声细语,传之深远,唐营兵将皆闻之。
薛红叶、落花公主闻其声至帅帐,正阳聚诸将议之。
正阳曰:“水静子,何人也?”
薛红叶曰:“南海黄石岛上府,蚩尤洞得道大仙,道号幽冥仙也,有高深莫测之能,非前日来人,相提并论也。”
徐美祖曰:“元帅须谨慎,水静子也。”
正阳曰:“贤弟之言是矣,且出营观之。”
正阳分兵而出,左右随薛红叶,落花公主,唐营诸将,至战场观之。
水静子面如冷月,黑白胡须,无风自娆,头戴九霄冠,身着大红白鹤绛绡衣,腰悬葫芦,手中提太阿剑,周身三尺之内,白光现之,有山水之色,混沌之气。
白雾飘渺绕青烟,道法大成不死身。
度劫化仙蟠桃会,忠义榜上有缘客。
正阳、薛红叶、落花公主三人,自马鞍之上,躬身行礼。
正阳曰:“大仙降临红尘,传不才正阳,何言教之?”
水静子淡然曰:“两国之峥本与贫道无干也,奈何汝骄其微末所学,尽绝我黄石岛道友,及徒孙,此死罪也。汝夫妇二人自绝性命,贫道不闻,两国之事,受剑回岛也。”
正阳曰:“正阳一介盲夫,有何惜之,奈何两国之事,系天下百姓之性命也,大仙若使辽王降唐,正阳自刎谢罪,又有何方,大仙熟察之。”
薛红叶上前曰:“大仙息怒,小徒有数语言也。”
水静子观薛红叶曰:“何说?”
薛红叶曰:“小徒所知,大仙无不知也,正阳东征乃天命也,生死乃忠义榜上有定数,黄石岛有此劫数,乃天意也,非吾等逆行之,大仙念家师之薄面,恕小辈之过,息怒归岛,于天地同享,不朽之极乐,岂不善哉,望大仙思之。”
水静子曰:“九天仙女见贫道,亦礼让三分也,有何惧之,既落红尘,无空手回道岛之礼也,贫道今日便,逆天行之,天且奈我何哉!”
言毕,提剑来取正阳,正阳催马迎战,抬枪来刺,金枪闪光而至,水静子抬剑挡之。
人马交错,反转复战,水静子举剑砍落,正阳抬枪招架,来往十回合,不见分晓。薛红叶恐正阳有失,举刀上前,合战水静子,鼎气刀高举砍落,水静子抬箭上挡,交错而走,万斤之力,犹如轻毛也。
水静子扣九阴,合八卦,立中央,行走四方之位,非良驹所能追之。
三人之战,风起雷鸣,地动山摇,泉水沸腾。
水静子海岛大仙,薛红叶深山高徒,正阳当世之英雄也。
古诗曰:
昼日曜景暮闭藏,通利华精调阴阳。
心精意专内不倾,上合三焦下玉浆。
使心诸神还相崇,七玄英华开命门。
耽养灵根不复枯,闭塞命门保玉都。
两神相会化玉英,淡然无味天人粮。
伏于太阴见我形,扬风三玄出始青。
三人大战,前后三十回合,不见胜负,唐营诸将举刀枪上前,合围水静子战之。
裴祥宝举落扁铁树击头顶,张桓楚梅花枪刺颈下,罗玉银枪刺肺腑。
水静子来之急,抬剑挡之,缓慢者侧身避让,复战二十回合,游走诸将之中,鬓须不乱,道体无伤。
落花公主见之,取蜂尾针,打水静子,毒针一闪而逝,指水静子双眼射来。
水静子观之,张口吹之,针化灰而散之。
水静子见唐将众多,无心费力,一晃身,跳出圈外,曰:“看吾宝贝。”
水静子取腰悬葫芦,取其盖子,上举之,瞬间自葫芦内白光射万丈,人眼不能视之。
不知幽冥仙出何宝贝,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