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阿帕兄快快请起,汝年长于吾,焉能称吾为兄,折杀赵云也。若有不弃汝吾结为生死之交如何?”
“此乃吾之愿也。”阿帕奇高兴万分。
赵云又介绍李武李霸与阿帕奇相见,赵云三场皆胜。武士依约把那少女及男子附于赵云,赵云细问之下始知此乃父女二人,父名聂安,女名聂小翠,皆是汉民,避难到此,路中被劫,其母被奸杀,赵云闻听心下大怒,更下定决心重振大汉雄威。赵云冷冷应承十日之后,在此地必呈上上等虎皮一张,那武士到不置可否,赵云也不为意。后又命李霸带聂氏父女置办些衣物及日用品,自带李武同阿帕奇到酒舍饮酒。
时夜篝火煌煌,人声鼎沸,歌舞不绝,赵云同阿帕奇皆大醉而归,到是李武李霸和聂氏父女出去观看歌舞,玩的不亦乐乎。原本聂氏父女不愿前去,因二人认为自身乃赵云奴仆,焉能私自游玩,而不顾主人。后是赵云下死命令,才肯前去,心中也倍感激赵云。
赵云同阿帕奇相聚两日,始知阿帕奇所部正与沃沮族为战,此来一是外结濊貊共同抵抗沃沮南侵,二来同乌豹购买器械,偶得小闲到此游玩,没想到遇到赵云,可谓大快人心。更从阿帕奇那里得知为何虎皮在濊貊如此受宠,只因单单大山中有一山峰,名为卧虎峰,峰高林密,多飞禽走兽,尤以猛虎居多,危害一方,伤人无数,土人多不敢上峰樵采。久之成患,濊貊人以为神人作怪,皆避之,更奉虎为神祭拜,故虎皮贵重,欲取虎皮非卧虎峰为宜,只是要小心从事。
第三日赵云拜别阿帕奇回家,阿帕奇亦载辎重回部族,相别之日自是有一番难离之情。赵云推辞数次方接受阿帕奇所赠的踏雪乌骓马,毕竟此物太为贵重。千言万语话离别,时延长久徒增离愁。两人均是爽快之人,抱拳施礼而去。于是赵云一行五人返回,途中遇见李文,得知许久不见返回,家里担心,尤其是张秀儿茶不思饭不想,怕出什么事,便让李文前来打探。当李文看到聂小翠两父女时,见聂小翠也略有姿色,以为赵云又结新欢,面露难色,暗问李霸,李霸也不明所以,因为赵云根本没说他有何意图。只是大家知道回去之后,肯定有好戏可看。
张秀儿今天如同往常,立在大门外遥望着大路,等待着赵云。几近中午不见人影,以为今天又要落空,颓丧准备回家,临转身复望大路,只见人影烁烁,大喜,细观之下果然是赵云。疾奔而去,大呼赵云。赵云见是秀儿亦飞奔而来,两人相拥在一起,李文兄弟到是司空见惯,聂氏父女却没见过如此场面,聂安到无多大碍,聂小翠却脸红耳赤,心扑通扑通乱跳。
只听张秀儿道:“汝死哪去了?让吾担心死了。”说着粉拳打在赵云胸膛,似是嗔怒,人却喜极而泣。
“乖!吾这不是回来了嘛,完好无损,汝看。”赵云转着身道。
“死样!说得到轻巧,吾都为汝一天没吃饭了。”
“嫂子,吾赵大哥不但无恙,而且救了两个人来。”李霸言道,忽觉多嘴,心感不妙,暗拉哥哥李文李武疾驰回家,掩上门,三人却躲在墙边窥听。
“什么?救人。”此时张秀儿才发现赵云身后跟着一老一少两人,见那少女略小于自己,却也有几分姿色,心中顿起不安之感。怒视赵云:“说!她是何人?是不是汝救人之后,又趁人之危,结为相好?哼!汝不说吾也知道,男人都一个德行!”说完哭着跑回闺房。
赵云无奈,心道这那跟那啊,再说当日与你巫山之会好像我是受害者啊!正好看见刘政走出,当即上前道:“先生,我正要找你,聂安你们过来见过刘先生。”
“小的见过先生!”“先生万福。”
“你们起来吧!公子这是?”
“哦!我在集会换来的两个奴隶,等下你同李虎商量下,找人盖间房子给聂氏父女居住。”
“你不收他们为奴?对了!我刚才看见夫人哭着进去,是不是因为这个。”
“你还说呢!当日还不是你和我岳丈出的注意,把我蒙在鼓里。这次她以为我又结新欢呢!”
“还怨我,公子自己不是也没把持住,我看你还是赶紧去劝劝吧!”
“那种情况谁能把持住,再说我又不是柳下惠。不过劝到不用劝,对于女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她吃醋证明她真的在乎你,回头哄哄就好了。”赵云回头又对聂氏父女说道:“等下你们跟刘先生去住所住下,改日我再帮你们开垦些田地,你们就在这安家吧!”
“主人不要我们侍候?是不是因为夫人不喜欢我们,所以你要赶我们,我们现在就去夫人面前请罪,请主人留下我们吧!”
“谁说我不要你们,不是让你们住下了!哦!明白了。你们是问我为何不要你们服侍。我跟你们说自打你们脱离市场,你们就自由了。我救你们就是让你们幸福快乐,焉能再驱使你们为奴,若不然我同他人何异。让你们为奴,与我初衷亦相勃也。这和夫人没关系。好了安心的去吧。”刘政看在眼里,若有所思,聂氏父女闻言大为感动,泣而拜之。
“公子方才所言,是否是借同乌豹交换奴隶,积蓄力量,扬名此地。”刘政安排好聂氏父女后,同时在李家兄弟处知道赵云此行经过,便来同赵云商议。
“先生真睿智,片言便知我心。乌豹所掠奴隶大都是各部族俘虏居民及避难到此的汉民,我同他交换奴隶,还奴隶自由,去留自主,一者积蓄力量,二来传雅名于各处……”
“如此各地知公子仁义,必趋之若鹜,到时聚沙成堆,蓄水为渊,大有可为。”刘政闻听兴奋插口道。
“没错!我正是此意,尤其是逃难到此的汉民,居无定所,分散山林隐蔽之处,惶恐终日,借此正可聚拢他们,到时设寨立城,选将练兵,宏图不远矣!”
“公子所虑甚远,只是行事过于锋芒太露,必然招人所忌,亦需缓缓图之,不可急进。比如这次比箭,虽说可以扬名,但是必然招乌豹注意,他日来请公子去他那共事,不知公子如何抉择?”
“这……”赵云一时踌躇。是啊!到时去肯定不行;若不去,依李霸所言此人必定会对自己下黑手,唉,只顾着想扬名,前车之鉴为何忘却。
“不过,公子勿需担心,我已计议已定。担保乌豹不会轻举妄动。”见赵云望着自己,接着道:“此计就出在你的生死之交阿帕奇身上,来日公子可修书一封付与阿帕奇,言明公子所处的困境,让其知会乌豹小心保护公子。乌豹因周旋于各族,必看在阿帕奇面上,不敢正面与公子为难,即使暗中行事,亦需三思而行。如此则公子无忧也。如今我只是担心公子如何取上等虎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