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此事易耳,恶虎伤人无非一扑一剪而已。一扑落空,必然转身用尾剪扫。趁此机会,凭我的箭术,快箭射其目,自目入脑,虎必死无疑。虎死而皮之无伤,此即上等虎皮也。到时我不不剥虎皮,整虎抬去,方显我之本领。先生岂非多虑!”
“呵呵!如此甚好,今日始知公子文武皆异乎常人。”两人言罢哈哈大笑。
果然不出十日,赵云便射杀一虎,准时送到约定之处。那时与会之人甚众,皆是当日观看比箭之人,亦有道听途说而来之人。见此皆称赵云神技,誉为飞将,由是知名。史载飞将乃神箭李广之绰号。于是后人赞誉神射之人皆称为飞将。三国中被称为飞将的还有吕布。只是不知为何,箭法第一的黄忠为何未被誉为飞将。
一日赵云正高卧床榻,听院外人声噪噪,急起床洗漱出外观看。只见门外人潮涌动,排起长龙,刘政李文正登户造册,李武李霸在旁维持秩序,自己的爱妻正端茶倒水忙的不亦乐乎。张秀儿见赵云出来,小鸟般跑来道:“云哥哥,你真棒,这么多人慕名而来定居,现在才起床,岂不有失风范。”
赵云打趣道:“还不是你昨晚要的太多,现在我还腿酸呢!”说的张秀儿羞红一片,见刘政过来,赶紧跑开。
“夫人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忙的,脸那么红。不过!公子你真有一手,前些日子还见夫人怒不可言,今日已是小鸟依人,女人真是多变。”
“呵呵!女人不是多变,只是爱胡思乱想,所以古人称“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过只要你知其品性,慢慢开解便无忧也。”
“公子高见,如今大批人慕名而来,公子准备如何处置?”
“先生考我是吧!今见先生坦然处之,想必已成竹在胸,何必为难于我。”
“什么事都瞒不过公子,此地不是建城立寨之地,此去北方三十里有一山,名曰凤山,山多峭壁密林。山前有平坦荒地数千顷,山中有谷,谷中有溪。乃天赐公子建城之地,愿公子取之!”赵云从其言。
旬日建成木寨土城,滚木围栏,内以土填实,分南北西三门,东面乃峭壁。城取名凤鸣。城外开沃土千顷,城内广建房舍,以待来人。至城建好之时,户籍造册计有八百五十三户,口两千八百六十五人。渐有升腾气象,刘政又为赵云求得一亭长之职,算是名正言顺的开始屯田造册。
此时李霸李武带来两人,一时风云济会,让赵云喜出望外。
这日李霸李武从乌豹奴隶市场而回,又带来数十奴隶,带去让李文登记造册。现在刘政为亭丞专管凤鸣城的行政工作,李文被招为记事,李武李霸则负责治安。李霸完事之后带这两个奴隶来找赵云,见赵云与刘政正在探讨城墙的加固之策,躬身道:“启禀亭主,今日购得奴隶六十七人,已在李记事处登记,特来复命。”
“呵呵!李霸汝越来越稳重了,如此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赵云道。
“多谢亭主赞誉,另外属下还有一事禀报,此次购得奴隶中有两人定要亲见亭主,称有人传话与亭主。”
“哦?有这等事?汝说的就是这两人吧?”赵云指着李霸身后两人道。
“小民阿福,他是阿贵,见过亭主!”那两人见赵云望着他们,急道。
“阿福、阿贵汝等有什么话,就对亭主说吧!”李霸道。
“启禀亭主,吾等兄弟乃汉人,逃难到此。路途中被乌豹劫掠,沦为奴隶。在乌豹关押奴隶的营中,识得两人,此二人曾对吾等言道,若他日被亭主赎得自由之身,当亲对亭主转告一句话,还说此话若是传到,亭主闻之必然厚待吾等,今日吾等重获自由,又可安居。实不苛求其他,只是想起此事,恐对亭主有用,故前来告知,以谢亭主大恩。”
“此两人是何人氏,姓甚名谁,有何言告之与吾?”赵云诧异道。
“此二人一人名曰田皓,一曰沮正。有言告知亭主:亭主可还记得巨鹿对弈之会,邯郸破贼之时乎?”
“田皓、沮正?亭主可认识此二人?”刘政在一旁问道。
田皓、沮正未曾听过啊?没印象。巨鹿对弈,邯郸破贼,这都是昔日吾在冀州的事,此地怎会有人知道,更何况是个奴隶!赵云皱眉苦想。“啊!”
刘政见赵云惊叫一声,忙问:“亭主!怎么?”
“吾记起来了,此二人并非田皓、沮正,而是巨鹿田丰田元皓,广平沮授沮公与,乃吾昔日肱骨之臣,亦即汝昔日在酒舍相识之人也。快说此二人现在何处,莫非被害?”赵云情急之下抓住阿福两肩问道。
“啊!亭主……”阿福一脸痛苦之相。
“亭主莫急,细细问之可也。”刘政见赵云心急,手下之力略重,阿福惨痛不已,急劝道。赵云闻听始觉手下之力过重。
“阿福,敬请赎罪,在下手重了,只是此二人乃吾之故友,久不见消息,今日听闻故有些心急,还请细细告知。”
“亭主言重了,吾等小民不堪亭主如此平等相待。回亭主田皓、沮正……不!田丰、沮授二人亦是在途中被乌豹所掳,二人在营中对每人言称若遇到亭主,当告知所言,他日必有后报,只是此二人在吾等之前已被货卖,今不知其去向,生死亦不知也。”
“什么?!”赵云闻听昏倒在地。
众人见赵云昏倒,均大惊,阿福兄弟更是吓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刘政见状,吩咐李霸把阿福二人带下去,好生照顾。
却说赵云被刘政等抬回家,良久方苏醒,醒后亦是悲痛不已,口称辜负了田、沮二人。
刘政劝道:“亭主切莫悲哀,吾想田、沮二人不至于遇害,吾等只需修书一封,问问乌豹此二人卖与何处,到时在营救不迟啊!”
赵云点头称是,止住悲哀道:“如此就有劳先生,速速命人前去打探,若得二人不死,纵使千金亦要换回二人。”
“亭主,万万不可!”
“此为何故?二人对吾有恩,赵云在世,为救此二人何惜千金?”
“亭主!文途并非此意。只是倘若二人不死,亭主花费重金求购于乌豹,乌豹乃谋略之人,焉能不疑,到时细查之下,则此二人性命危矣!”
“如之奈何?”赵云大悟,乌豹本就忌讳自己做大,只是碍于阿帕奇和自己的威名,还不敢动手相害,如若知道田、沮二人乃自己昔日谋臣,焉能不相害之。
“若探得二人不死,亭主只需伪称此二人乃昔日家中逆奴,今日访的正要治其罪责,到时以奴隶常价易之可也,其财不外几张兽皮而已。”赵云称善,立即命刘政修书与乌豹。
不出几日,便得到乌豹回信,二人当真未死,只是卖与沃沮族内为奴,但是若要换取,却须多费钱财。赵云与刘政商议道:“莫非乌豹已知二人身份,故来相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