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枫等她走后才开始动手。
…
顺嫔乃李唐王之妃妾,她是不能做主让她死,更何况上面还有令妃。
走在宫路上,这宫殿楼阁确是富丽堂皇,只是看久了也不过如此,直生压抑,叫人厌倦。
“三妹,要去何处?”在这路上遇到了李载澈。
“回宫去也!”
“那正好顺路,我们一道!”
“五哥为何如此高兴?”李抒韫见他面露喜色,整个人神采飞扬。
“刚刚父王允了我去北疆历练,顺便送齐国太子一程。”
“奥,”她笑
这李载澈的心神早就飞出去了,一直在等今日。
“四哥也要出宫的,不过不与我一处!”
李唐王的几个年级稍长的世子都已离宫,眼看着李载澈和李明琛也到了年纪,自然也是要出去的。
“哦?那四哥何处?”
“是在东境,”
“东境,那不是三哥所在?广徵好像也是那处。”
“是也!”
“你们离得远些!”李载澈对侍从们喊道。
“三妹,除了此事,父王还颁了旨…”
这旨意是下午时才颁,他于令妃那得知,想来李抒韫还不知。
“你可要准备好,”
“嗯,说吧,何事?”
“说,说是要在明年六月要你去往齐国和亲!”
“哦!”
“你已知晓?”
“是也,早已知晓。”
“唉,异国他乡,你一人可如何是好。”
李抒韫却笑,
“多谢五哥关心,五哥待我是好的。”
李载澈摸摸她的头,
李载澈待她是好的!从小到大,有什么好事,也是想着她。
“三妹,你知道的,我望你安!”他带着少有的严肃。
李抒韫听此言亦是感动,上前一步,倾在他肩上。
“五哥…”她声音中带些软糯,
李载澈晓得他这妹妹向来自立,有什么事也鲜找他帮忙,虽不是一母所生,可从小到大的情谊也算深重。等到他明日离宫,而她将远离故土,和亲而去,说不定此生再难与她相见,
忍别离,不忍却还要别离…
“哥哥,你一路上也要小心,”
“好。”
“今晚去哥哥那里,我们几个一起喝酒!”他又说。
“嗯。”
两人又边走边说,慢慢地也就到了晖林宫。
等走进永乐殿,
仙醴跑来,“殿下,王公公来了。”
此时来定是颁旨。
“嗯,”
“三殿下安,奴才来传圣意。”王福说道。
李抒韫跪,永乐殿之下人奴才亦跪。
“李唐之嫡女,才情出众,兰芳蕙质,德贤聪慧。特封为景明公主,于明六月与齐国太子结秦晋之好,钦此。”
“儿臣领旨。”
李抒韫接下圣旨,
“老奴恭贺三公主”王福笑着行礼。
“谢王公公”
“那殿下若无事,老奴就先行一步”
“好,”
王福正要走,
“公公,明日五哥他们几时出动?”这问的是李载澈他们,
“回殿下,是巳时”
“好的,无事了,公公慢走。”
…
李抒韫将圣旨给芳甸,与众人说,
“如今和亲之事已落定,这余下一年还要与往常一样,莫要懈怠。”
“至于要找新去处的人,不要暗下经营,早些与青枫说,我会放你走。朝三暮四者,可不轻饶!”
“是。”众人齐声。
于是,她走回殿中歇息。
“给我拿些红豆糕来,还要熬点四物汤。”
“殿下可是腹痛?”
“是也。”
“那您要吃些什么饭食?”
李抒韫午时并未吃饭,从储秀宫出来已到下午。
“只需红豆糕,不想吃别的”
“是,那可要寻太医?”
“无碍,并不严重。”
这女子有一大难事便是痛经,有人全然无事,而有人却如历大劫,这李抒韫一直在调治,已好许多,不知今日为何又腹痛。
许是今日颠簸,又动了气的缘故。
说完就躺在了榻上。
没过一会,厨房就送来了东西,
“殿下,汤好了,起来用些吧”仙醴叫她。
“好,这屋子怎么有些冷?”
此时已是穿薄衫之季节,许是她疼痛冒了汗。
“奴婢叫青枫点上火炉?”
“好,去罢!”
“在给您弄一个汤婆子可好?”
“甚好,仙醴甚得我心!”李抒韫夸赞,
她也往出走,
净手吃东西,
“这四物汤刚开始是让人受不了味道,可喝久了,却觉得有些余蕴。”
她笑着说。
芳甸是受不了这药味,只觉难闻,并不认同她的话。
“你可要吃这红豆糕?”她问芳甸,
“奴婢不吃,殿下快用吧,等下凉了。”
“我自己也吃不完,快接着!”李抒韫说着给她一块。
“谢殿下。”芳甸不再拒绝。
炉子生了起来,便也暖烘烘,
直叫人生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