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见归见,定不会再登门拜见。
一次经历足以证明,人哪,还是站在自个的地盘上好。因而也不管是不是会给对方留下老姑娘扮俏的印象,贾无双让傅晓生传了个话,说先把人送过来看看。
惹得一众Y头小厮听了直冒冷汗。
总而言之,贾无双又回归先前的悠哉日子。
今日和这家的夫人打打牌,明日和那家的小姐喝点茶,后天和城西商人听听小曲,有事没事的满汝安城闲逛,嫁人的事也懒得再提,顺带把嵘唐城过的那两个多月,权当作梦一场。
话说生意分淡旺两季,经营自然也有盈亏。
贾无双毕竟是生意人,尽管一切都已经步入轨道,城南的分号还是出了点问题。
前些日子,有人在一开铺的时候,就把铺内的布匹统统买下,并下了订单,预买三百布匹,说是五天之后来提货。分号掌柜见有大客,衡量营运力之下欣然答应。
事情就在这出来意外。
不晓得为何,第一日散客骤多,一经登门大多满载而归,一日下来,存货已是少了大半。
分号掌柜一一定神,让布坊连夜赶工,然而第二天客人有增无减,然而货在架上,总不能把客人拒之门……晚上进仓库一点算,掌柜感觉事有蹊跷,当即在第三天控制布匹买卖,并联系其他分号先暂调存货。然而就在当晚,先是其他分号皆告之遇上客人大增之事,所有分铺的存货皆所剩无几,再来是布坊回话,说原料不足。
次日,就莫名有了贾记经营不善的传闻。许多人登门都说听了“贾记就快结业,货匹减价”这一谣言而来。
掌柜的疲于应付,毕竟已经涉及到贾记声誉问题。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只是,贾无双得知事情前后,了解全盘局势的时候,离交货期限,眼看只差一日。
“此事绝对是有人刻意为之。”
这日傍晚,更府大厅聚集了各分号的管事者,只见一人愤慨言之。
贾无双默不作声地听着众人议论,又是听见城西分号掌柜的说,“这事怪我,这么大的单子,没留个心眼,出了事以为自己能摆平,没及时请示。”
贾无双轻轻一笑,“宋掌柜无需自责,这事换了我也会这么做,你处理并无不妥。”毕竟是她放权下去。用人不疑这个道理,她懂。
便是站起来,望了傅晓生一眼,问到,“这些日子,城可有一一些有实力的外地商人流入?”
傅晓生摇了相头,“并无听说。即便有,也只是小笔工卖,不足为惧。”
“哦?”贾无双微微扬起嘴角,“这就奇怪了……”望着面前的人,神色并无慌张,“若是和我有所宿怨,为何不趁我外出之时下手?既是选在我回来之后,缘何先前又察觉不到半点动静?”
她敛了双眸,笑容带着些玩味,其实她在汝安城,熟知她的人都知道,她从来就是吃百家饭,若是将矛头指向她,并不会撼动到那些真正大树。
因而真正的商家,大多愿意和她合作,反而能拓开些商业渠道。
更何况今日之前,她还以为自个人际不错呢……
不过这事摆明了针对她而来,一时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唔,但凡商家最看重的就是商誉……贾无双又开了声,“当务之急,是确保后天能准时交货。宋掌柜,你可否和金、陈两家布庄联系过?”
“如今城内的纺布用的棉花,都是由怀安县供应,只是上个月天降骤雨,导致产量有所减少。不过前些日子我问过布坊,应付五百匹是没有问题的,加上点算过仓库里的布匹,确认足以应付,我才敢接下这桩生意。没想到才几日的工夫,各分号需求竟令得棉料所剩无几!”
城北的蔡掌柜突的蹙了眉头,插了话,“难怪我们分号的生意突飞猛进,七八天下来,日均售十余匹,加上这两天……草,原是有人故意安排!”
“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如此财大气粗?
“也不晓得是什么目的!”
“这还不明显么?对方是想让我们贾记名誉扫地!”
“……”
一纵人又喧闹了起来,贾无双没有搭话,而是轻轻望着
傅晓生又问道,“傅师爷,城中近日……可有人出售布匹?”
傅晓生捻了捻胡子末端,呶呶嘴,“我先前也这般认为,毕竟这么多布匹存放也是个问题。所以我料想是有人想从中大捞一笔,其实也做了赔钱的准备,只是午前我已差人出去打听过,尚未有人有所行动。”
贾无双低头若有所思,随之靠近傅晓生,附耳于他,
“你暗中查查售出布匹的去向。”
傅晓生点点头,示意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