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而眠,自然不必多说。
爱情是人性中很奇妙的东西。你能体悟它,却不能描述它;你能拒绝它,却不能远离它。
每一个初次体验恋爱的感觉的人,都会在短时间里感受到来自心灵的悸动,以至于无法感受外物。
劫不能理解自己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上了阿卡丽,但是劫听着阿卡丽均匀的呼吸声,心里却能感受到莫名的安定与幸福。
从身后搂着阿卡丽的细腰,虽然隔着睡裙,劫感到莫名的充实。
佳人在怀,无心睡眠。
劫回想起和阿卡丽的种种过往。
年龄相仿,境遇相似,两人从小就是玩伴,一起在教派中长大。
来到少年时代,两个人的关系就有些不同于以往。劫可以非常肯定地说自己小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会爱上阿卡丽,直到有一次一个师叔开玩笑说两人极其般配,天生金童玉女。
从那以后,两个人看对方的目光似乎都带上了某种特别的色彩,仿佛已经预定了什么,只是在幼稚的心灵中并没有非常理解,或者说确定爱情是什么。
爱情是什么?
劫到现在也没有准确的答案。
如果说,爱一个人是恨不得把她刻进骨子里,那么,劫是爱阿卡丽的。
这还要从几个月前说起。
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
劫和阿卡丽贪玩溜出教派,跑到附近的一处山林之中,却不想被洪水困住无法逃离。
两人躲在山洞中,眼看着滚滚浊水向下流去。
……
劫有些忧心地看着洪水。
外面大雨淋漓,根本无法逃出去,只能等明早雨停了再走。
可是阿卡丽被雨淋湿,已经发了高烧,非常痛苦。
劫咬咬牙,决定先把阿卡丽的湿衣服脱光再说。
当衣服被雨淋湿时,如果到了可以避雨的地方,一定要尽快脱下衣服恢复体温,因为湿衣服如果穿在身上,会导致人的体温不断下降。
剥掉外套,剥掉小衫,褪掉裤子,脱掉鞋袜,只留下贴身衣物。
虽然阿卡丽裸露出大片凝滑而雪白的皮肤,但是劫丝毫没有什么猥亵的想法。
“劫……”
“劫……”
“怎么了?”听到阿卡丽似有似无的呼唤,劫急忙停下手中动作,弯下身仔细聆听。
“劫,我冷……好冷……”
是了,虽然衣服已经脱掉,但是她现在不穿衣服,肯定会感觉到冷,那怎么办呢?
事急从权,事急从权。
劫脱下自己的上衣,赤裸着上身盖在阿卡丽身上,从身后紧紧地抱着她,将自己身上的热量传递给她。
阿卡丽似乎也感觉到自己被脱光了衣服,可她实在是没什么力气挣扎。满脸潮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病的。
就这样,两个人熬到了天亮。
听营救的人说,他们赶到时,劫正将阿卡丽死死的搂在怀里,死活都送不开。
虽然阿卡丽烧还没退,但已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劫后来感冒了好几天。
从那以后,两个人之间的情意就已经确定。
艾欧尼亚虽然科技不再像过去那么落后,但是艾欧尼亚的传统风俗数万年不变。
虽然传统对艾欧尼亚女人没有太多的束缚,但这其中有一条是艾欧尼亚女人必须遵守的,那就是自己的双足只有自己的丈夫能看,自己的肌肤只有丈夫才能抚摸。
劫两样都占齐了。
……
感谢当初的自己,做下了自己现在并不后悔的事。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为了救阿卡丽而做出一番动作,虽然阿卡丽不一定真的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两人恐怕一生的关系也就只能止步于青梅竹马了。
让劫看着阿卡丽嫁人生子,无异于杀了他,所谓哀莫大于心死。
还好,自己可以珍惜当下。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该睡了,不然明天早上肯定要被阿卡丽揪着耳朵起床了。
……
“喂,劫!”
“劫,醒醒。”
劫睁开迷蒙的,看了看眼前模糊的阿卡丽,喃喃道:“早上了吗?你让我再睡一会。”
“不是,你发烧了。”
发烧了?劫这才发现屋内点着蜡烛,天还没亮。而阿卡丽穿着睡裙,手里端着一个小碗,用羹匙搅拌着什么。
“喏,这是药,你快喝点。”
劫直起身,喝下一碗药。
有点苦。
他又继续躺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阿卡丽素手在劫额上轻抚,“退烧了,还好。”
阿卡丽吹熄了蜡烛,又钻回到劫怀里,距离天亮还有一两个时辰,不睡可不行。
突然,阿卡丽感觉有一双手攀上了自己的山峰。
“劫,你干嘛!”阿卡丽羞嗔地抓住了劫的手,不让它使坏。
“这不是很正常吗?”劫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丝的疲惫与轻快。
“你……你说好了你今晚不欺负我的!”
“这是你自己投怀送抱,怎么能算欺负呢?”
……
苦说大师在教派里闲逛,内心不断思考着那个可能的盗窃者会是谁。
他现在心里已经有了几个大概猜测的人选,只是线索太少,无法继续甄别。
时间不等人啊。
万一等恶魔之血真的把一个人改造成恶魔那时候就晚了,可是自己也不能毫无理由去怀疑哪个人啊。
这时,苦说大师突然感受到了一丝波动。
这股波动愈发强烈。
就是它!
我找到了!
苦说大师喜上眉梢。
看来那个人融合已经到了峰值,不自觉的能量外泄,告诉了自己他的方位。
还是松懈了吗?
苦说大师急忙循着波动来源掠去,可没过多久,它就又消失了。
苦说大师站在街道口,仔细思考着这个方向都有哪些嫌疑人。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自己的养子: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