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反腐败任重道远
年轻的人听了,既不理他,也不怕他,你骂你的,我做我的,你唠叨最多,我也把你当作耳边风。慢慢地这个曹大军倒脱离群众了,成为一个没有人听的光杆司令了。
白莉采取的战术是先吃掉兵卒,再挤跑车马,然后吞掉将帅。每次请客摆宴时白莉先到服务台领几条大中华香烟,记在县政府的账上。悄悄地溜进厨师长的办公室:“这一条是给你的,另外几条是分给兄弟们的,每人两包,不够再向我要。”
厨师长心领神会,于是300元标准一桌,上500元价值的菜。700元标准一桌,上1000元价值的菜。结账时再拿两条大中华回家给王思熊过过烟瘾。后来白莉在厨师身上的小恩小惠不断加码,筵席菜价的标准也一降再降。就是白吃白送,反正都是县政府买单。用县政府的钱,招待县政府的客人,一分不收又何妨。白莉乡下的姐妹们,大姑小叔、亲朋好友到城里来,白莉领着他们到招待所白吃白喝。每逢周末,白莉和吴图两家,都由厨师长吩咐下去,山珍海鲜、美味佳肴自会有人送上门来。经白莉这么一折腾,到年底一结算,银湖宾馆餐饮部亏损50多万元。
这下子吴图可发火了,曹大军啊曹大军,你这个所长是怎么当的,不行就下来,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让能人上来。
吴图一句话,曹大军灰溜溜地下台了,只有五十多岁,就办理了内退手续。曹大军下台后,招待所正处在改制的当儿,王思熊又给吴图献计,让吴县长的外甥卢孝堂承包银湖宾馆,一定能扭亏增盈。
兴隆公司出面参加竞标,名义上通过公开投标的形式,实际上暗中老早操作内定好了。兴隆公司收购了银湖宾馆百分之六十的股权。大股东出任总经理。因此,王义任命卢孝堂担任银湖宾馆总经理。
卢经理一上台,首先对员工进行改组整顿,原来听从曹大军的职工,内退的内退,下岗的下岗,解聘的解聘。留下的职工只有老老实实地干活,哪个敢说三道四,明天就叫你卷铺盖走路。各部门的班组长、会计、出纳,都是卢孝堂带来的铁哥儿们把守着,外界连针都插不进来。
白莉和卢孝堂配合默契,现在用不着向厨师长点头哈腰。新上任的厨师长都是卢孝堂的心腹。从此,把原来变戏法的把戏又翻过来使用,500元标准一桌菜,上300元价值的料,1000元标准一桌菜,上700元价值的料。县政府招待的人客,吃请不付钱,人家管你菜价贵与不贵,只要餐桌上丰盛就高兴。白莉在菜单上一签字,月底县政府出纳自会来结账付款。据说这一年,县政府单在银湖宾馆餐饮部就多化费了100多万元支出。
白莉和卢孝堂君子协定,每月底结账后,按10%的好处费,卢孝堂就按时送进白莉的家。白莉光这一笔回扣,每月就有三四万元收入。白莉在当接待科长的两年中,就从卢孝堂手中回扣了将近上百万元的外快收入。而县政府这两年来的招待费,却多支付了两百多万元。
卢孝堂为了更快地发财,又想出了一个既能吸引顾客,又能套住大款和官员的妙计。把银湖宾馆原来11楼的会议室一分为二,从长向劈成两半。里面一半隔成十二间密室,都用隔音板隔开,门口乍一看是堵墙,只要按动机关,就能从墙中间裂出一道供一人进出的小门洞。再按机关,门洞复合,天衣无缝。门外再挂一幅画轴,分别是春、夏、秋、冬、梅、兰、竹、菊、琴、棋、书、画等十二幅精致的油画。另一半隔成三大间,分别是麻将室、康乐球室、乒乓球室,外界的人走到这里只知道11楼是娱乐、活动室。并不知道里面还有金屋藏娇的密室。
密室内均有一张双人床,床头挂着少女的裸体画像,大红毯子铺地,红木沙发,梳妆台,后面是卫生间浴室。卢孝堂精心挑选了12名花妞,都以12个字命名。她们白天是宾馆的礼仪小姐,晚上便成了12个密室的“主人”。如果谁想进密室会会这些花妞,必须先到卢孝堂那里领到遥控器。遥控器也以12个字命名。只要按遥控器上第一个绿键,画轴就徐徐向上卷起,再按第二个绿键,暗门就自动打开;进了密室后,按第一个红键,画轴又徐徐放下,再按第二个红键,暗门就自动关上。卢孝堂对这些老板和官爷们很讲义气,为了这些老板和官爷的健康,定期给这些小姐检查身体,不合格的及时更新。每个小姐在这里服务三个月,就打发她远走高飞。卢孝堂不但靠这一手发财,还靠她们拴住一些官爷的心,权倾一方的大官,可以不化一分钱在这里享受各种体型、各种韵味的花妞,听说还有来自俄罗斯、东南亚的洋妞。正是:
日喝美酒品香茗,夜抱美女闻芳香。
吃喝嫖赌全报销,乐坏今朝掌权人。
王思熊当物资局长三年后,又到换届选举的时候。随着吴图提升为海州地区行署副专员。他临走时极力推荐王思熊为下届副县长候选人。
王思熊官运亨通,在换届时顺利地当上青山县副县长。
提起“腐败”两个字,老百姓深恶痛绝。现在不只是有些官员腐败,就连当官身边的秘书、司机也跟着腐败。特别是公车腐败已经在社会上形成了风,腐败的面之广,度之深,已经到了法不治众的程度。但话又说回来,廉洁奉公的清官,公车公用,不私用。身边的司机也光明正大,不揩公车的油。贪得无厌的贪官,公车私用不值一提,他们身边的司机也五毒俱全,借手中驾驶公车的权力,大肆敛财。别看一辆公车的司机,有的心狠心起来,少的一年捞几万元,多的捞他十几万元。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汉三个帮,坏人三棵桩。所以说到底,公车腐败还是官员腐败所造成的。
青山县政府汽车队在牛大勇的领导下,制订了确实可行的管理制度,实行油、材料定额管理责任制,对抵制公车腐败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如果一项好的规章制度得不到主要领导的支持,那么,这个制度最好也贯彻不下去。
话说小车司机勾仔,在物资局时就是王思熊身边的专车司机,随着王思熊当上副县长后,调进青山县府机关汽车队。勾仔是王思熊的心腹,在王思熊利用职权大肆捞钱的同时,勾仔也借给王思熊开小车的机会,利用虚报冒领油、材料大发横财。原来家里穷得叮当响,给王思熊开了三年小车,在城关镇买了140平方米的商品房,三年跃上小康水平。
勾仔一调进县政府汽车队就后悔了,因为勾仔想利用公车捞外快不行了。勾仔碰到牛大勇就像耗子见到猫一样,耗子虽然机灵,但在猫的面前,它就一筹莫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