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帝神——不好了——小楼那边被歹人——给炸了!”刚刚才走的神使官火急火燎再跑过来。
“……唉,无碍,封锁消息,让所有人不得靠近小楼。”
“帝神——那那那小楼怎么办?”
“你先下去吧,我去去就回。”白霂挥挥衣袖,退下侍官,急匆匆往小楼赶去。
女人站在一大堆“破烂”面前单手抱臂掏耳朵,一脚踢开边上的木板,收回脚的时候高跟鞋的鞋跟陷到地上缝裂里,月卿废了好大的劲才把鞋子□□,嘴里还骂骂咧咧道,“什么破地方!”
“破地方?再好的地方被你阿耨多罗阁的人一炸还能有好的吗?”
“白霂?”月卿不明白白霂怎么来的这么快,“你怎么在这?”
“刚刚在床上你不都听到了,这是我的府邸。”
看来知道她装睡了,那她故意装梦游揍他两拳他也知道,还挨着?
“你怎么知道我醒着?”
“你睡熟了很老实,不会动手打人。”白霂感觉腰际的揉又疼了些,月卿下手可真是一点也不留情,虽然不养指甲了,但那两个手指的扭合力还是不容小看,要不是她把手伸到他衣服里,他怎么会没有防备。
“哦,你这楼挺结实的。”月卿赶紧转移话题,结果话刚说完,小楼剩下的一半也轰然倒塌,白霂挥起惊鸿扇挡住坍塌震动激起的碎屑,把月卿护在身后。
“你还好吗?”
“额,你这楼花花架子,倒了也好,不用谢谢我,拆迁费记得送到阿耨多罗阁,油费不报销。”
白霂挥挥扇子,将灰尘平息,目光下移到月卿光洁雪白的小腿上,“你腿不冷吗?”
“色狼啊你,往哪看呢?”
“下次别穿那么短的裙子,对膝盖不好。”
“不需要你的关心,我穿这个心情好,我乐意。”
“高跟鞋对你脚不好,还是换成你以前穿的鞋子吧。”
“怎么,哦,我想起来了,我脚断过,可是我现在是全身寸骨皆断过,是不是要我躺在床上等死啊。”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怎么知道你的意思,我可不敢揣测帝神的心思,您的心思那么复杂,谁能琢磨出来,留给那些倒贴货慢慢琢磨讨你欢心吧。”
“月卿——”
“我现在是不是该称呼你一声旭风帝神,旭风泽苏!你想找你老婆孩子就去找啊,何必兜那么大的圈子,杀了那么多人。”
“我没有杀他们。”
“对啊,你是尊贵无比的旭风帝神,杀人当然不用你亲自动手,设计才是你的强项。”
“我没有。”
“我不关心你有没有,我只知道因为我错爱上你导致我身边所有的人惨遭横死,我只想知道玄亦可的尸骨在哪和笙易今的下落。”
“我不知道。”
“不知道,玄亦可是你亲手杀死的,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你不知道他的尸骨在哪?笙易今是去找你才失踪的,你告诉我你不知道,不想说便不说,没必要装做无辜,看得令人恶心。”
站半天月卿也累了,甩袖子走人,想随便找个地歇歇,结果遇到一个十字路口她又迷糊了,走这边还是走那边,还是走前面。
大殿在左边,月卿是个右撇子,白霂跟在她后面提醒道,“右边走到大殿。”
月卿脚尖果断转向左边,一脸傲娇还哼了一声,白霂看着月卿离去的背影,摇摇头险些笑出声,满眼都是宠溺。
来到大殿,白霂站在下面,看着坐在自己帝座上的女人,自己与她继续争执也是无用功,招呼人端来水送上去,谁知苏月卿用怀疑的眼神看了一眼水杯,连碰都不想碰。
“良也和生是谁的孩子?”
“我怎么知道,没准是你的。”
“他不是我的孩子。”
“哼,他要是你孩子我连名字都不会给他起,就你这样喜欢谋权算计别人的人,还是一辈子坐在你的帝位上孤苦一生吧,别到处祸害人。”
“我当时说了两句话,你就没仔细想重新组合一下吗?我说的其实是另一个意思。”
“拜托,人在刀剑下谁还会想着你说的事是人话还是鬼话,你人格分裂啊。”
白霂看着月卿,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他认识的阿耨多罗殿下,真是半点淑女的样子都没了,装都不装一下,“我当时是说玄亦可不是我杀的,我把想杀他的人给杀了。”
“玄亦可没死?他在哪?”
“我刚刚送他回阿耨多罗阁了。”
“刚刚?”
“因为你来找我了,我就把他送回去了。”只有把玄亦可送回去了,他才有时间能跟她多说会话。
月卿立马确认玄亦可是不是真的在阿耨多罗阁,镜头里的玄亦可全须全尾地站着,潇潇洒洒的朝月卿招手,月卿没缘由说了一句傻逼,说完笑哭了。
“玄大人?”德普听到声音拿着菜刀出来,看到是谁的时候手大力握住菜刀柄,不敢置信,“玄亦可?”
“咦,谁啊?”玄亦可闻声望去,看到一个俊美的男子,拿着把菜刀对准他,“咦,你是——”
“耶?”
能在月卿不在的时候再阿耨多罗阁里穿着厨师服拿着菜刀,那不就只有德普吗,德普是眼前的小青年?
“德普——叔?”玄亦可歪了一下头。
“是我,玄大人。”这熟悉的玄大人,妈呀真是他的德普叔,立马冲过去想抱住德普,但被德普手里的刀制止了,“德普叔,那个,刀收一下,有点碍事。”
“哎,好的。”德普把刀放到一边,伸开手臂紧紧抱住玄亦可,久别重逢的感觉有点费衣服,很明显能感觉到肩膀上的布料已经可以水洗了。
“哇哇哇——德普大叔我回来了,你有没有很想我,我很想你,你做的饭那么好吃我做梦全是你做的饭,当然还有你和小妖精,呜呜呜,你做的饭是我的精神食粮,为了能再回来吃一口饭,我可是拼死撑到现在的,你感觉给我做顿好的,我我都饿瘦了!瘦成一道闪电了马上。”
德普摸着玄亦可结实得不能再结实的后背以及腰上的两块肥膘,是撑死到现在都吧,重重点点头,违心应着,“玄大人是饿瘦了许多。”
“是吧,我——额——嗯——那个——”玄亦可顺着德普的背摸下去,怎么感觉有点小了,“额——就是那个——德普叔,你这身材的尺寸好像缩水了——呜呜——摸到肌肉了,比我小?”
玄亦可松开德普,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眼前那张精致的脸,想说的话一下子就说不出口了,那张脸实在是没办法——接受,太帅了!
“德普叔你换身子了?我还是比较喜欢以前的那副骨相,你变回来吧。”
“这个是原貌,变不了。”
“原貌,你换骨了?”
“这个——”
还是不看脸了,一看他自卑感就来了,玄亦可刚想重新抱住德普,结果被德普一把阻止,“玄大人,容在下换个衣服,湿衣服风一吹容易着凉。”
玄亦可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干干净净,一脸委屈,“德普我们久别重逢你竟然没哭!我都哭成这样子了,你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掉,什么也别说了,感情淡了。”
“我刚刚做好两个菜,锅里的饭已经熟了,你要不先吃点,我上楼换件衣服。”
“啊饭好啦,我以为还没好呢,德普叔你,算了,我还是叫你德普吧,咱两站一块明显我是您叔嘛。”
德普无奈摇摇头,还是一样的不着调,“我上去换衣服了。”
“去吧去吧,饭菜不用给你留吧,等小妖精回来你跟她一块吃吧。”玄亦可拿着专属他自己的加大号碗,吃着德普做的熟悉的饭菜,嗯嗯嗯,回家的感觉真好。
边吃饭边打量着阿耨多罗阁,一切都没变,还是熟悉的样子。
旭风帝神殿内,月卿急猴猴地要回家,白霂不让,“我都把玄亦可送回去了,以后你们可以有很多的时间相处。”
“所以嘞?”
“等吃完茶点再走吧。”
月卿瞄了一眼白霂,用叉子挑了几下点心,摆放整齐的点心一下子东倒西歪,还有一个飞出碟子,在白霂面前翻滚几下才倒扣停下。
“我从不喝茶的。”
“我立马命人换成汤。”
“点心丑死了,一看就没有德普做的好吃,我为什么要吃既不好吃也不好看并且不是德普做的点心?”
“我——”
“既然邀请人家用餐如此不诚心实意,还是算了吧,我这个很挑食的,你应该见识过的。”月卿放下叉子,继续道,“而且吧,一般从死亡线上爬回来的人脾气都不是很好,特别是女生,很不幸,我生理特征为雌性。”
白霂只能看着月卿离开,再多的道理只要她不想听,都是多说无益,说是死过一回,但该是什么性子还是什么性子,现在都大大方方暴露出来,他倒是有些招架不住。
德普换了件衣服下来,玄亦可捏着牙签剔着牙,翘着二郎腿摸着圆滚滚的肚皮,舒服地打了个饱嗝,菜盘子干净地都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