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渚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动也不想的像是一条咸鱼一样,感觉身体已经不是他的了,顺便动一下酸痛感就会猛烈的袭来。
彼此有一种默契,江渚没有说话,苏澜也没有说话,唯一的声音就是两个人的急促呼吸声。
就在江渚掉入深渊时,苏澜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月光的背景下是一张倔强的脸汗如雨下,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拼尽全力的坚持嘴唇被咬出了血,鲜红的血液仿佛是最合适色号的口号,让原本苍白的嘴唇妖艳绝伦,与飒爽的容颜形成强烈的对比,堕落与正义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完美的融合毫无违和感,这个画面可能江渚一辈子也无法忘记。
无关性(yu),只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搐动。
这一刻他觉得活着很好……
江渚摆动头正好看到苏澜,苏澜也在看着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他们劫后余生的欢笑,笑的前仰后翻捶地发泄,他的眼睛渗出泪花,不知道是笑还是哭。
这是江渚第一在外人面前,完完全全流露出他的刻意隐藏的情感,并没有任何顾虑。因为在这里不知道下一秒会怎样,很有可能就会死于非命。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如果有人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就不会有人嘲笑他们此时的幼稚。
“目标出现A区6层全景展厅中!”
爱德华坐在老板椅上,背后一面钢化玻璃组成的墙,从这往外望去是一座跨江大桥,灯光在黑暗中勾勒出它的轮廓,远处的CBD还在亮着,vip的套房中墙壁被凿开,有好几台电脑连着几根拇指粗的电缆。
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女警官在江渚吸引足够的人员下,成功破坏了监控室,她选择的路线这是在他看来出奇的诡异,避开了绝大多时的摄像头,从意想不到的通风口进入的房间解决了守卫。
今天又太多的不可思议了,在他看来奇迹的事迹不断的上演,少年吸引他们视线佯装破坏总电路控制室,因为在他们看来破坏监控室是有替代方案的。
在他们这伙人眼中,入侵连接控制网络,就是像普通人喝水吃饭一样简单自然,只有电路没有彻底破总能找点接口,再次恢复对视野的掌控。
而电力控制室就不同了,那个如果被破坏是需要零件更好的,显然他们并没有准备这些,所以前往电力室的要道被他们有意的加强了人员控制,而另一边相对减少了,在他们看来只有给他们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16个世界顶级部队退伍成员,组成的战术小队,竟然被一个高中生给突破了,其中10个人再也无法睁眼,剩下的三个人重伤失去作战能力,两个轻伤勉强还能继续作战,唯独黑鹰凭借老道的经验没有受伤,但是对他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这16个人中绝大多数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部下,一夜之间他变了光杆司令。
“收到消息一队警察正在赶来。”黑衣人看着电脑汇报的说道。
“那边黑鹰会解决的!”爱德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看着窗外依旧不灭的霓虹灯光。
“该我们上了。”爱德华拿起一直放在身边漆黑长剑。
掀起额头的长发,是一对蓝色的双瞳,瞳孔中燃烧这浓浓战意,这一刻他不像是一名歹徒看起来像一个来自中世纪的骑士。
面对这双眼神身旁的部下,下意识的避开了视线,“好的爱德华大人。”
“只是祭祀大人直接指挥的负责人,已经消失很久了。”黑衣人欲言又止的说道。
“下水道的老鼠,怎么可能轻易的出现,肮脏潮湿的黑暗才是他们待的,不用管了!”爱德华的语气像是灼热的刀毫不留情。
披着黑色的大氅,长筒的皮靴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他才是在黑暗中伏击狩猎黑鹰。
……
苏澜观察着这个房间,南北两面都是由巨大的玻璃窗组成的,皎洁的月光把房间照亮,能俯瞰远处的江景,装修低调奢华墙上挂在简约派的画作,地上的大理石地板主色调是灰色的,一尘不染的地板上用银色的布盖着,两大一小的物品,她一眼看出来了两个大被盖住的是汽车,汽车的轮廓他收悉不过了。
苏澜走了过去扯下了盖上上面的防尘布,她的视线像是被牢牢吸住无法离开,犀利的外观是与空气动力学完美的结合,车身的线条带来澎湃的力量感,还有那科幻的外观让人过目难忘。
是一辆白色的ssc tuatara跑车,这款车搭载的是SSC自主研发的7.0升V8双涡轮增压发动机,最大功率可达1350马力,Tuatara的百公里加速时间在2.78秒,最高时速可达275英里/小时,说它是最快的跑车也不为过。
她也幻想过拥有一辆tuatara,高昂的价格如果让她想家里要钱还是能拿下的,但是只有年产十几辆的稀缺程度,让她望而却步。
她又扯下覆盖在另一辆车上的盖布,全身金黄色的兰博基尼,全碳纤维打造的车膜骨架,车身则是覆盖上了纯金,里里外外透露出金钱的味道。
苏澜只是看了一眼就没兴趣了,炫富的产物她向来不敢兴趣。
苏澜疑问的说道:“来这里干什么?”
她可不相信,江渚差点把命丢掉,来这里只是为了看限量超跑。
江渚艰难的站了起来,疼痛感让他面目有些狰狞,磨磨蹭蹭的来到车前,撑在tuatara的车头,“这里的车是明天展示用的车辆。”
“啊?”苏澜没有明白江渚在说什么,“对于江渚的故弄玄虚这一点,她深恶痛绝。”
很不得冲上再给他来几个脑瓜崩,不过现在遍体鳞伤的江渚她无法下手,默默的记在心中等到下一次,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
“这么昂贵的车,显然不可能是用车吊上6楼的,万一出现任何一点意外就算是场馆的主人,也是会十分肉疼的,所以有一个为这个展厅专用配备的电梯,直达最下层连接跑道而且不受场馆系统控制,一个独立在外的设备,这就是我们通往自由的翅膀。”江渚抚摸着润滑的车漆,手掌的触感让他无比舒适。
江渚望了一眼,与室内完全不协调的洞口,“那个我们爬上来被封闭的电梯井,也是因为之后新加装这套设备所以舍弃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