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被吓得不轻,掏出枪射击了那个东西,可是都没有反应,然后那个斗篷里面就伸出了一根血红色的触手,触手抓柱我我就拼命吼叫,但都是徒劳无功,我被那个漂浮的黑东西抓着出了那个屋子。
我越是挣扎越是疼,再后来那个东西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让我整个人都软弱无力无法反抗了,想着自己如果不是在做梦就是真的活不了了,那时候我心里想的都是我的妈妈,想着再次相聚妈妈还能不能认出来我。
穿过一堵墙上的拱门,我被抓着往楼上去,楼梯是红颜色的木头,扶手是怪兽的形象,上面装饰着珍珠,楼梯上铺着红色的地毯,楼梯盘旋往上,一直往上往上,没有尽头一样的感觉。
楼梯被不断往上生长的黑色的大树支撑着,大树往外伸出很多的白色触手,触手里都握着一束花。
我当时生无可恋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竟然还笑出了声,我觉得那里的一切太可笑了,原来妖魔鬼怪所在的地方那么可笑。
楼梯的尽头是一个冒着白光的洞口,穿过洞口,脚下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树林,不远处有一整块巨大的黄色层状岩石突出树林,我不知道怎么就到了那块巨石上面。
那个巨石上面除了喷泉以外就是一个非常大的花圃,花圃里面长着巨大的花朵,看着只是普通的花,可是猛地露出血盆大口,尖牙利齿的时候,把我的魂都吓没了。
那个黑东西把我扔在了巨石的表面上,然后就有另外一个白色斗篷从一朵花的血盆大口里面飘了出来,那个白色东西也没有脸和手脚,但是是黑色东西的两倍那么大。
它竟然能说人话,我当时衣服都被汗浸透了,我觉得自己可能已经疯了,我脑子里乱七八糟,那个东西说了什么我都没听到,然后我就被一朵花给咬了一口,我以为我会被咬死,可是被咬了以后我耳朵里面只能听到那个白东西说的话,想不听都不行。
我听到的那些话是我这辈子听过最疯狂的话,我真的没有办法相信——
那个白东西说把我抓去是想让我把战争中死人的魂灵勾引到灵噬之境,从而我就可以得到回报。
我胆子都快要吓破了,根本不可能答应那个白东西,然后我就从巨石的表面上掉进了一个笼子里面,在那个笼子里面我竟然看到了很多跟我一样的人类,有男有女,他们有的穿着我们部队的衣服,有的穿着敌军的衣服,但是大部分人都衣不蔽体疯疯癫癫。
只有一个老头还算清醒,他告诉我这个笼子里面都是不愿意给白东西做事的人,有的已经被抓来好几年了,就在这里死不了活不下去。
之所以大家拒绝给白东西做事,是因为在战场上死去的人如果被勾引到灵噬之境,就会成为那里的一部分,他们无法安息,无法转世,要永远地遭受折磨,甚至还会成为灵噬,继续去勾引更多无辜的魂灵。
也有很多士兵愿意给白东西做事,好处就是勾引一定数量的魂灵,白东西就会给他们物质奖励。
在物资缺乏的时代,为了活命,很多人选择这么做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魔鬼的好处哪里会那么好拿,只要开始给白东西做事,自己死后也就会变成灵噬,永无安宁。”
第八义此时咬着布条,手心里都是汗,他不相信外公写的这些东西,虽然他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自己知道的这些生灵,但是外公说的这些东西确实像极了疯话,他一把关上了笔记本,脑门上冒着汗,手足无措。
他站起来去喝了一杯水,可是一杯水他喝了十分钟,等他再回到自己的房间,望着布堆上面的那个笔记本和木盒子,他感觉到有些害怕,甚至觉得那个木盒子冒着诡异的光。
他惊慌地冲到床上,钻进被窝里面瑟瑟发抖,面色苍白,嘴唇发紫,他真的很害怕,尤其想到那个笔记本里写的东西都有可能是真的。
第八义攥着被子,缩成一团,就这样待了一个小时,他一点也不困,甚至没有丝毫睡意,也许是因为过于害怕的原因。
可是过了一会儿,却从被子里面慢慢探出了一只手,接着头也伸了出来,好像第八义不害怕了,他瞪着眼望着笔记本,呆了几分钟后他就起身再次拿起了笔记本和手电筒,回到床上握紧被子慢慢翻到之前看到的地方继续往下读。
“我当时想着自己也要在这里度过余生了,什么念头都没有了,就好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好几天都没吃没喝,其他人则是真正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我当时第一次看到他们吃东西的样子我就差点崩溃,我狂吼乱叫哭了好久。
我想把自己饿死,想要早点解脱,有一天我感到快要不行了,眼睛不受控制地慢慢合上,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又回到了巨石表面的那个恐怖花园里面。
我被捆着动不了,我也没有力气挣扎,一个黑东西用触手把一碗血红血红的液体灌进了我的嘴里,那血腥味让我恶心不已,我想吐出来可是黑东西不让我吐出来,我只得吞了下去,吞了以后我的精神反而好了许多。
我让那黑东西把我杀了,就在我嚎啕大哭的时候,那个白东西又出来了,然后我就被松了绑。
那个白东西这次没有说让我为它做事的话,而是要放我走,还说它们的首领被我的善心感动了,首领也是有良善之心的,所以愿意放了我,不仅放了我还要给我一架专属的飞机,让我继续自己的军旅生涯。
我当时确信这是阴谋,我告诉那个白东西我不会走,也不要什么破飞机,可是那个白东西说我如果不走,继续挑战它的极限的话,它就会把笼子里面所有人都杀死,让他们成为最低级的灵噬,万劫不复。
我那个时候没有任何选择,我不想有人因为我而丧命,我就问它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那个白东西却说不需要代价,只要这架飞机愿意选择我,我就可以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