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1号—22号日记:《盛唐饬》:第五章:南诏:第三章:财色:
南诏王阁罗凤携王子,王妃,王使举家前往成都府拜谒老督抚老督都。阁罗凤不想起兵反唐,有的放矢地对抗云贵官吏的所作所为以维持住南诏子民的生计,同时多方联络,坐以交通发展关系争取早日获得朝见天子直言利害的机会。阁罗凤以为地方官吏俗不可耐,而中国之天子定然不同。只是这般直面天子,直陈心迹的机会着实已是既不可遇亦不可求矣。王者阁罗凤之屡次上书都送到哪里去了,神不知鬼不觉,都成了死信,扔进了熊熊炉火中付之一炬,烧成灰送到了阴曹地府。这般上书本为生命当差,却壹壹奔向了死亡。多行不义也就招来了死神,而遭殃毙命的尽是百姓子弟。枉死者二十万有余。
中书省老丞相对南疆土人蛮王之区区牢骚或多或少是有所耳闻,正所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老丞相自有老丞相的消息源。然而区区蛮王土人的满腹牢骚终究没有引起老丞相的重视。或者说,老丞相深知没有钱是当不成官的,所以然老丞相对于秤砣之虔诚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像老丞相深知没有人是考不上官的,所以然老丞相对于科场舞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有如老丞相深知没有裙带是接不了班的,所以然老丞相眼不见心不烦,对于杨国忠的所作所为是一只眼都不睁开。
老丞相啊,老丞相,对形势的估计偏于乐观,也难怪,毕竟尚且在自己自身之为相担当时;不贪不淫,不荒不废,二十年如一日,老人家亦是盛世繁华的主要缔造者。事实不饶人,事实更加不饶老人心。到底是老丞相不值得饶恕,还是老丞相不应当饶恕。李林甫咬紧牙关把相位活到老坐到老,给别人造成了危机,更给自己自身带来了很大的危险。
云南的虔陀太守无比之生猛而原始,南诏王不听话的抵抗运动已让他打不上油,南诏王室不辞辛劳地四处进行游说让太守更加狂躁和恼怒之。对待着南蛮土著,太守们的确有着一种蛮干的冲动和劲头。在得知南诏王室于成都拜谒了督抚督都,这位虔陀太守便在王室返回的途中扣押了阁罗凤的妻子家眷,阁罗凤只身独往南诏而行。而后,阁罗凤百般资费赎得王子,王妃竟被太守私之。南诏民众闻之王室事故,咬牙切齿,气苦难当。
南诏王阁罗凤发出了最后一封上书,:“自古兴亡不由人”。阁罗凤觉得疲倦了,不仅仅是体力上的疲倦,更是心理上的疲倦。是岁,阁罗凤发兵反,一举攻陷云南,杀虔陀,取夷州三十二。
东边不起西边起,北边未乱南边已反之。防不胜防,防无可防,就如同老丞相一生,还不如不防。
财来之不正,色相紧随其后,色来之不正,祸端紧随其后;财色俱来之不正,也就俱往矣。鬼相紧跟其后。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