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南宫启逗弄着一只猫轻声问着,就像是生怕惊着猫一样。
这只猫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如果一定要说特殊,那么它的全身都是白色的唯有四只爪子是黑的。
南宫启不喜欢猫,甚至可以说是极其厌恶——当年就是因为一只猫害死了他最崇敬的人。
可没办法,当清歌将这只猫带到他的面前时,他还是收下了。
“一切都按照原计划进行着,公子不必担心。”庆逢春这么说着,眼睛却小心翼翼的瞟向了那只小猫——他不知道这只猫的来历。
“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是怕你办事不利,到时候伤心的是你自己。”南宫启摸了摸小猫的爪子,肉垫软扑扑的,着实有些可爱。
“是。”庆逢春沉默了一下还是选择开口,“公子什么时候喜欢这些小玩意了?”
南宫启朝他看了一眼:“你哪里看出来这些小玩意了?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何时用得着你来插手了?”
似有若无的警告让庆逢春将头埋得更低了。
“行了,你下去吧。三日之内我要消息必须要送到她的手上。”
“……是。”庆逢春心中一颤。
“……呵,有什么舍不得的?死的又不是你,而且他死了你的干女儿才有更好的前程啊。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南宫启颇为不满的朝他睨了一眼,“此事尽早办好,于你与我不都是有益的吗?有什么好迟疑的?”
“是。”庆逢春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果然第二天清歌就收到了一封信。
“怎……怎么了?”顾思雀问道,但是此刻的清歌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嗓子哑了,像是被谁死死的掐住了脖子一样喘不过气来。
顾思雀颇为慌张的抢了过去,却也是愣了愣神。
“信上说什么了?”顾辞欢的伤还没有好,清歌和顾思雀都没有让他下床,都说再养两天,毕竟腿上的伤也不是小伤。
“侯爷……侯爷……”顾思雀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节哀。”顾辞欢愣了半晌后只得说出了这两个字。
可偏偏这两个字却让清歌眼睛红了起来,她深吸了两口气后平复下了心情:“一切如旧,就按我爹生前说的那样做。”清歌故作镇定,“此事不宜张扬,我们三人知道便好。”
“为什么?如果这个消息是假的呢?万一侯爷是被——”顾辞欢严厉地喝道。
“王上的旨意还没有到这里来,如果我现在去京城这叫什么?这叫坐实我北黎有谋反之心!大哥,清醒些。”
“你不伤心吗?”
“……人早晚是要死的,我不会在意死了的人,我只在乎活着的。”清歌说完这些话,扭头就走。
“你不觉得她……”顾辞欢还要和顾思雀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哥,清歌已经够难过的了,你又何必说出这些话来?”顾思雀有些不能理解,“清歌说她不查难道就真的不查了吗?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最清楚了,不是吗?只不过是因为如今战事紧急……哥,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她。”顾思雀也发现自己说话急了点,于是打了个岔出去找清歌去了。
她终究还是没有救得了自己的父亲,她以为自己可以的,她以为只要自己回来了,一切都能改变……没想到,她的父亲居然是在京城里面……死的。清歌蹲在了一个角落里,隐隐约约想起了当初的那个人告诉自己的话——
“北威侯北黎还更,试图毒杀世子殿下意图谋反,故赐毒酒一杯,千刀万剐而亡。”
清歌这得失声痛哭,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么一句话是个这个时候想起来的。
如果她没有回来,那该有多好。她的父亲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老头,我想你了。”清歌抽泣着。
一个温暖的怀抱环住了她:“好了好了,清歌,我们不哭……”可是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也哽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