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北黎还更已经死了,那北威侯的位置我们也该准备装备了。”南宫启对镜描眉,眸中波澜不起。
那只猫儿静静的窝在角落,一动不动的窥伺着烛火下的男人。
庆逢春站在南宫启身侧低着头应了一声:“还有一事,公子,那南宫承……那了梨儿做侧妃。”
南宫启的手轻颤了一下后复又描眉:“如此也好,只是那梨儿……”南宫启放下了炭笔微微偏头:“盯紧些,别让这小妮子坏了我的大事。”
庆逢春自然还是应了一声。
南宫启又转过头勾画着眼角,半晌却见庆逢春还站在那里,于是问了一句:“可还有什么事要说的?”
庆逢春连忙跪地求他放过清歌。
南宫启冷笑:“只要你别做些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情,兴许我会让她一辈子无忧无虑。再者说,她如今于我而言是什么用也没有的,可以后我还需要她为我打下的天下。”南宫启画着眼线微勾起嘴角,“不过,本公子也有的是法子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呀,还是别多想了,好好做自己的事,免得我一不高兴……”南宫启微微蔑了一眼跪地之人,拖长了音线。
庆逢春不再多言。
南宫启放下了画笔:“你且先下去吧。”
庆逢春起身退下却在心中想到,总有一天你会后悔做过今日之事。
那只猫开始在角落里轻轻的叫唤,呜呜呜的,好像在说些什么一样。
“来,过来。”南宫启温和地冲着猫儿招了招手。
那只猫跑到了他的脚旁,蹭了蹭他的腿。
“你啊你啊,怎么总是喜欢待在那个角落呢?”南宫启宠溺的抱起了那只猫。
“喵呜~”那猫应了一声,好像可以听懂似的。
“噗嗤~”这一叫倒是给南宫启逗笑了,“你喜欢我吗?”他顺了顺猫的毛又挠了挠它的下巴。
“呼噜噜~”小猫舒服的喉咙里发出了声音。
就像是在说自己喜欢。
南宫启很满意的抬头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那猫儿的眼睛眯了眯——没办法,真的是太舒服了。
“如果我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呢?”南宫启柔柔的声音好像是在唠家常一样。
手依旧没有停,甚至也是更加轻柔。
“呜噜噜~~”
“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我心里也很难受的——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猫的眼睛闭了起来,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了——它实在是太舒服了,就像是有了只逗猫草一样快乐。它安谧的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
南宫启隔着衣服感受到了猫身上的温暖,于是笑了笑。
“走吧,我们去等阿黎。”他抱着它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却又回来。
“面具忘拿了,我想阿黎现在一定很不喜欢自己的这张脸吧……”
南宫启将猫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也不知怎么,猫“喵呜”一声跳了下去。
南宫启拿起了面具,刚要戴却又止住:“也罢,还是不去了。”
面具又挂回了那细木架子上,空洞的看着镜前的男人。
男人也看着它。
一片寂静,唯独听见那烛线滋滋的燃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