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轻点轻点,疼!”阿姐每次夹他耳朵时都很让他怀疑,他阿姐看不见的眼是装的,不然为何那么精准的就夹住了他耳朵了呢?
这时一声娇俏的声音插入了他们玩闹中,“呦!你们姐弟还在这嘻玩打闹呢?没见弟子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吗?不怕赶上的吗?”
秦风溪松开了手,她又默默走到了一旁大师兄的身边,她已知晓来人,伸手进怀里拿出了今早藏的口粮桂花糕,已经冷了,可也不影响她能将这包糕点吃完,咬一口,满口桂花香。
“是你!你来干嘛?”良渚看眼来人,语气不善的说,随即又环顾了一圈,“我们自是不急,走得早不代表就一定先登上峰,走得慢的也不代表登不上顶,但是,你——就不一定咯!”
“你这楚大小姐,还不去等下就挤不到位置,你可没有我这般本事登峰的啊!”
楚胥儿看着他那副欠揍的表情,气得手痒痒,只好发气在鞭子上,溅飞了地上的雪渣子,吞下涌到嗓子眼的气话,重哼一声。
这个良渚不就是杖着修行天赋比她好,才会如此嚣张的吗?哼,本小姐可偏不让他得意,这次逍遥宫的求学她定要争得名次,不让他看不起,好好打下他的脸。
这两人啊只要是碰到了一起,先拌几角嘴开头热身,后面的定是要将周遭的搅得一团乱遭,这两人就是天生的不对付,谁也不让着谁,但也不影响秦风溪将他们的戏给听完。
良渚又接着说道,“啊!你故意来到我们面前,难道是要引起我们的注意,好让我们也带你一起登顶?”表情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捂住嘴,是怕多说戳中了尴尬。
“就算是那又怎么样,反正不是跟着你就是了,哼。”走上前搀住呆滞的秦风溪手臂,拉着她“我们走,大师兄你也一起。”回头朝着良渚做了个鬼脸,徒留下他一人在后。
“哎!你别一说不过就要溜啊?溜也行,为何还要顺带溜上我阿姐!”良渚撒开腿向前面的三人去。
云端峰脚下,各弟子仰断了脖子也没有将目光收完隐在云端上的顶峰,倒是被周边的白刺得眼中流泪难受。
峰脚下用竹搭成的角望亭有好几座,不过倒是堆满了人。
秦风溪一到这,倒发现了这个云端峰与其它的峰处的不同,她感受到一股暖气慢慢笼罩在身,渐渐的肩颈处披的杂毛肩裘竟被热得在里的皮肤渗透着薄薄汗意,常年发白的小脸此刻竟隐隐有红霞,浑身通透但却让她有些乏意,打出了个哈欠来。
红润的脸色倒是让她看着更像一只偷闲的猫。
青雀刚从远处走来,他将周围登峰的条条路给找寻,但也因为云端峰山体着实庞大,御剑飞行不过一半,就下来了,“阿溪,你是醉酒了吗?这脸倒是红了?”
秦风溪摇头,这个动作倒让她更为乏困,“师兄,这里,热得,我想睡。”
“热?”青雀疑惑,这里虽是比别的峰不一样,满天大雪都没让它被大雪覆盖住,可是,他并没有感受到什么热啊?还是一如往常的冷。
青雀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倒没有什么升高,“师兄,我无事,只是,想睡。”秦风溪说道。
这天山雪阁不知是哪一代的雪阁主来到这荒川以北之境,这常年是雪渚峰中建立了天山雪阁,追源本溯,也不知这里是有得什么竟让那位先祖远离尘世在这落根,让后来的弟子们百思不得其解。
青雀微捏一个光诀,打在了不远处惹得其他的人都在侧目观看拌嘴的两人。良渚和楚胥儿两人的肩颈处被打中,一阵酸麻的刺痛从那处向全身流去,两腿不由得松软跪下。
周围看热闹的弟子们看着他们两人拌嘴不亦乐乎,可突然就双双跪下了,于是良渚觉得耳边的嘲笑声更甚,而楚胥儿比他还惨,他除了双腿跪着以外还行,而她是全身都趴在地上,脸都贴着地,难怪那些人有的笑着笑着竟呛了气,鼻涕泡都出来了。
定是那青雀干的,良渚对于青雀都是以名字称呼,尽管人家青雀身为大师兄又比他年长,可奈何就是不开口尊称一声师兄,而青雀也计较他,就也放任了他。
良渚手心化出一道光柱,行成一道柱杖,将松软的身子撑着光柱缓缓起身,费了好些劲,才撑直了身体,目光看向远边的青雀,气急。
“哎!也扶我起来啊?”而趴在地上的楚胥儿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
良渚看着她,“自己起来!”
“我就是起不来,才让你拉的我一把。”
“麻烦,抓住了。”他递着光柱,让她抓住末端,一个用劲拉了起来,可他的手臂却更为酸麻。
甩着手臂,脚下也松软,走向了罪魁祸首。
“是不是你刚才打的我们?”良渚走到青雀的跟前,踮脚质问道,不过也没用,只道他的半个胸口,显得他气势不足。
楚胥儿也小心翼翼的询问大师兄问道,“师兄,刚才是你打的我们?”
对于这个大师兄,她总是不敢在他面前放肆,清冷的眼神看得人发麻。
“嗯,是我。”青雀答。
“你……”良渚握着拳头要向罪首去,但是被截胡的手给截住了。
“你干啥啊?”他看向楚胥儿大声说道。
“没干啥!只是……”她昂着下巴示意他看着旁边。
良渚顺着目光,看到了他阿姐,挺直站着,只是正闭眼似乎是睡着了,还时不时地伴有轻微的呼声,站着都能睡着的只怕这世间他阿姐是第一人,他刚要上前叫醒,却被青雀给阻拦了。
“不要叫醒她!”
秦风溪刚才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困意向她袭来,脑子也似搅浆糊的,晕沉得难受,只要睡上一觉好好解解乏才好,这不大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中。
她似乎在梦中,因为身体此刻就像一条鱼在游动,惬意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