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帛,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我听到在我们头顶上有嗡嗡的响声,好像在不停旋转。”
说完我又仔细听了一会,没错,确实是这样的声音在我的头顶上,而且是不停歇的嗡嗡嗡响。
“我也听到了,”晨旦说,“好像是无人机的声音。”
我不由得皱起眉头,心想这种地方怎么会有无人机飞来这里。为了弄清到底这种奇怪的声音是不是在帐篷顶上传来的,我决定出帐篷外面去看看。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晨旦,谁知道她没有阻止我,还很赞成的对我说:“是的话记得看清楚是从什么地方飞来的。”
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出去看,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这小女人竟然顺着我没栽好的树爬上来了。不过我不会跟女人计较这样小枝小节的事情,说出去看就出去。
我爬出帐篷,还没等我抬头看天上到底有什么,我的视线就被离帐篷不远地方一个黑色精灵霸占了。
是一只我知道确不敢承认的乌鸦,我是被乌鸦身上羽毛吸引的。
那是一只特别到让我迫切想知道,它哪身上羽毛是怎么变颜色的乌鸦。这是一只看向我的时候羽毛全是白色,然而这只乌鸦转头看向别处的时候,乌鸦身上羽毛就变成黑色。所以当乌鸦不停转头的时候我看到的是黑色与白色不停在变换。
奇怪的是这只乌鸦一直站着原地,似乎就是为了在我眼前展示它身上可以自由变换色彩的羽毛,
“鸩鸦。”
听到是晨旦的声音,我回头看时晨旦已经在我身后。
“刚才你说什么?鸩鸦?”
我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的乌鸦,我很纳闷这小女人怎么会叫出这些我闻所未闻的名词来。
“没错,鸩鸦,”晨旦的声音带着肯定地说,“就是饮鸩止渴的鸩,一种带有剧毒的鸟,鸩鸦说地府的报时鸟,也是活人的报丧鸟,鸩鸦啼死期至。你千万别惊动它,我可还没活够。”
我听了虽然背后开始凉飕飕的,可我还是始终是唯物主义思想者,对那些违背辩证法的东西从来都是持怀疑态度,但面对关乎自己小命的时候只能另当别论了,为了不惊动鸦,我缓慢地蹲下来。
“你这是想做什么?”
“不让鸩鸦看到我们,你别站着啊。”我抬头看向晨旦。
我的冰凉的后背突然一阵剧痛,当我条件反射转头看向身后时看到晨旦那种幸灾乐祸的神情,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什么时候踩你尾巴了?”我很不爽道。
“你才有尾巴,”晨旦瞪眼看着我道。
“没踩你尾巴还出手伤人?”
“我乐意!我现在手痒,你自愿送来给我练手劲的。”
“你再这么大声说话别把那只鸦给惊动了叫几声吓死你。”我把声音压低的说。
“装什么装,早跑了。”
“跑了?”
我转过头往鸩鸦的地方望去,在那根树枝上已经空荡荡,鸩鸦已经不知去向。
“跑了好,省得万一叫出声来小命不保。”我站起身来说道。
“刚才你说出来是想看什么了?”晨旦突然说道。
“无人机,这地方哪里会有无人机,可能是刚才咱们太紧张时候的一种错觉。”我答道。
“不可能。”
晨旦说着走到帐篷的后面,低头在看着帐篷,好像是找找那才那只鸩鸦有没有跑到帐篷顶上留下的排泄物似的。
“是无人机。”
“无人机在帐篷上拉屎被你看到证据是吗?”
“差不多,”晨旦说道,“你出来的时候一点也没看到有无人机飞的影子吗?”
“我刚出帐篷就看到那只乌鸦,我只顾着看那只乌鸦了把无人机的事给忘记了。”我照直说道。
“不是乌鸦,是鸩鸦,”晨旦纠正我说的话,“有人想偷听我们说的话,你出来的时候无人机就跑了,可能偏偏忘记自己本来该做的事情。”
听到晨旦在埋怨的的口气,我就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有无人机来过。”
“声音,刚才那也听到了那是无人区发出的声音,一种很小型超静音的无人机,”晨旦说道,“我查看帐篷顶上被无人机气流吹得干干净净的帐篷顶,这是野外,是要十分钟肯定有一些野外特有的粉尘落在帐篷顶上,而我看了帐篷后面十分干净,门口的顶上可以看到一些植物碎屑,这就是证明。”
听了晨旦的话我不得不佩服这小女人的精明和观察细致缜密,与此同时心中生出更多的疑团来。
“要是你说的是正确的,哪是什么人派来的飞机为什么只是派飞机人确不出现?”我不知道是在问晨旦还是自言自语,总之我是越来越糊涂,越来越想不通见到这小女人后好像一切都变得不正常起来。
“到帐篷里面去,外面肯定有人在某个地方监视着咱们。”晨旦说完也不管我听没听到,跑到他那辆摩托车的后箱拿出一个包,拎着就进到帐篷里面去了。
我进到帐篷里就看到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些我叫不出名的电子设备,看到晨旦在电脑上敲敲打打一会,我才刚明白那些电子设备是微型的监控器,晨旦把一个小型的监控器固定在一根很细,可以伸缩的炭纤维材料做成的棍子上,然后递给我说:“拿到外面离帐篷五六米的地方插到地上,记得擦牢点,了再拉到最长的高度,可能有人在看着咱们,所以你要假装做点什么....你装着去大号最合适,这样看到也不好注意到你做什么。”
我听了晨旦说让我假装大号,就想告诉她要求你自己去,可是当我看向她的时候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因为她说话的时候根本没看我,手一直在电脑键盘上就像小鸡争食一样只能听到键盘发出嗒嗒嗒嗒的声响,好像考试结束前最后一分钟突然知道那道题怎么做拼命把这道题答完似的。
我出来看来看找了一块离帐篷五六米挨着草丛的地方蹲下来,整个动作就像上大号一样把顶上固定有微型摄像头的炭纤维伸缩杆插到地下,摇了几趟感觉一个够稳了才回到帐篷里。
这时候晨旦已经没有在电脑上打字,而且眼睛看着电脑显示屏,旁边是一个游戏手柄一样的装置,晨旦不停在转动着这个装置,我看到电脑屏幕上也在移动。
看到我回来晨旦才停下来,看着我说:“PS2玩过没有?”
我没好告诉晨旦我可是玩PS2的高手,要是我这样说她肯定有找到损我的题材了,我说:“知道怎么玩,不熟。”
晨旦好像对我很失望的样子说:“不熟也好过完全没摸过,这造谣专门指挥外面摄像头方向的,要是看到有什么可疑的就停下来,用遥控控制远近和图像像素,就是清晰度,现在我设定360度来回转动,你看这电脑就可以了,发现可以再人工操控。我们要等到天黑再行动。”
我刚要问为什么要到晚上,晨旦看着我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等我睡一觉再告诉你,我真的困死了,从北京出发到这里我还没睡超过三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