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车子停好后的萧靖似乎看出她眼底的紧张,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不要把你的未来想像成是世界末日,今天是周末,少爷不去公司办公,所以把你直接接到他家,我想他有事会亲口对你说。”
“呃……”想到上官尧,紧张的情绪更加浓烈,那人……明明已经不认识她了啊,还何必……
直到踏进这幢宽敞的庭院后才发现,这幢大宅看似豪华,但人烟却极稀少,传说中的上流社会不都是家仆如云吗?
“这幢别墅是少爷的私人别馆,所以只请了一个管家,平日里都有钟点工过来打扫。”萧靖再次解答了她心底的疑惑。
水月忍不住开始佩服这人的观察力,居然连她心里想的都知道。
客厅里果然十分静谥,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六十几岁,慈眉善目的老爷子,见了萧靖,礼貌的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少爷还没有起床,这位是……”
“哦,是凌小姐,少爷特别吩咐过,今天要接见她。”
管家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还要一个半小时左右……”
萧靖颔首,“那么……”他又看向凌水月,“你不介意坐在这里稍微等一下子吧,因为少爷向来不喜欢在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扰,所以……”
“没关系。”她受宠若惊的摇摇头,在这里哪有她说不的资格。
直到萧靖离去,管家倒了杯茶后就忙着去修剪外面的花园,诺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凌水月一个人的时候,她才静下心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上官尧的别馆?不是他的本宅吗?看来上官尧家的确很有钱,否则怎么会住得起这样的漂亮的地方。
说起来她对他的了解还真是少,就算是曾在读书的时候,他也很少提及他的家世,大概是觉得没有必要吧。
她在他生命中所扮演的角色,无非就是一个煮饭婆,心血来潮时说什么我喜欢你,大概也是年少轻狂时的恶作剧而已。
凌水月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再次烦乱起来。
好难受!
这些年每次遇上烦乱的时候,她总会大扫除。可这里……凌水月的眼角不经意的看到对面的玻璃桌上有一块小小的油渍,她四下张望了一圈,屋子里没人,索性拿出包包内随时备用的小抹布用力擦了起来。
等整张玻璃桌子被她擦得亮晶晶后,她又不小心发现地毯的边边卷了起来。
整理完地毯,又看到旁边的古董架上的花瓶花插得乱七八糟,所以她又细心的将里面的花朵一一插好。
插完了花,又擦古董台,擦完了古董台,又去擦玻璃,清洁夹缝处的灰尘,整理酒柜,把吧台里的东西摆放一新,又从一个类似洗手间的地方找来水桶开始跪在地上擦地板……
当上官尧从T型的、铺有红地毯的楼梯处缓缓走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娇小的女人,一头黑发被一块花色的手帕系到了脑后,手中拿着小抹布,跪在他家持上正在努力擦着地板,那样子说有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再放眼望去,整个客厅焕然一新,尤其是吧台的摆设更是新颖别致。
由于平时讨厌吵闹,所以他从上官家的主宅搬了出来,又不想被太多的佣人吵到,就雇用了几个钟点工定时来打扫。
管家钟伯年岁大了,家务活也不劳他操心,所以对于家里的卫生情况,只要还过得去,上官尧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眼前这小女人,居然十分认真的在他家里堂而皇之的清理卫生,巴掌大的小脸上绽放着一层细密的汗水,可她看上去似乎做得还蛮开心的。
只不过……这张似曾熟悉的面孔好像比上次在盛世集团的办公大楼里看到她时瘦削了许多,难道……她真的为了还钱,一天去打五份工吗?
那边正在努力擦地板的凌水月像个勤劳的清洁工一样终于将地板擦得晶亮无比,起身,用细嫩的手臂擦着额头上渗出的汗水,不经意回神时,才发现楼梯处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高大的男子。
她猛然一惊,手中的抹布也被吓得掉到了地上。
“啊……尧……不……上官先生……对不起,我……我刚刚不小心把你的家……给打扫了一遍……”
当这种道歉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任谁听了也会觉得奇怪无比。
上官尧只觉这女人极好笑,那双小小的单凤眼闪着小动物一样惊恐的光茫,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畏惧,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小心翼翼的。
“SORRY!我似乎让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