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还是发现了那支往中山前进的千人队伍,不是有几队骑兵轮流盯着,赵大他们早跑没影了,纵使如此,赵大他们几次夜间行军还是连续几次逃脱了袁绍军队的监视,目的太过明显,还是被盯上了。
“各支骑兵都在追击在魏郡肆虐的黑山各部!这支队伍派谁去好?”袁绍在帐中问道。
许攸上前说:“若前方传来的消息不虚,那这支部队可以称得上神出鬼没!我们的步军每欲围之,敌人每次都能料敌先机,可见必有暗哨窥探我军!再加上行军神速,非骑兵无以制之!或让小部骑兵骚扰拖延其行军速度,我方军队在中山事先埋伏即可!”
“主公,我军当下首要目标应为夺回邺城以安军心,至于此一小部,差一上将即可,不可顾小而失大!”审配直言。
袁绍轻抚胡须说:“两位皆言之有理,那便置之,大军先取回邺城!至于他们,韩猛!”
“末将在!”韩猛抱拳出列。
“汝率营中所余两百轻骑,与前方队伍会和之后盯住这支部队,不可妄自进攻!”袁绍下令。
“诺!”
赵大他们也被身后不远的骑兵烦的不行,终于在刘言锡不断地怂恿之下,去找张氏商谈。
“所来何事?”张氏的声音从车架中传来。
赵大只好开口:“中山去不得了!”
“为何?”
“袁绍部下的哨骑一直跟在队伍后面,不能让他发现我们和甄家有关系,不然便是害了汝等!”赵大如实相告
“那该如何?”
“跟我回山便可!”
“这是刘言锡的建议吧!”
“夫人明鉴!”
“也只好如此了!”张氏感叹,不管那一步走的是对是错,但如今只能继续往下走了。
……
天河山距离邺城远比想象中的要近,甚至在官方的地图中,天河山至涉县这一片都被划在了广平郡中,距离山里最近的两个城池,武安和襄国,只许绕过几个山谷便能到达天河山,但是一般情况下不走这边,而是绕道滏口陉,因为那些出山口都有人把守,不能算是官方通道,来往的人也核实的比较严格。
但这次回山时,念在背后追兵太赶,所以赵大只能冒险选择了走襄国往西入太行山,身后的数百追兵依然追的很紧,幸而襄国城中并没有派出支援。
在往西的行进中终于到了一个简陋的关隘,依山水而建,名为滹沱关,因旁边那条河得名,当地人也称其为糊涂河。
赵大一方面派人去前方探查地形,准备夺去关隘,另一方面亲自盯着后面的骑兵。
“要不先把后面那队骑兵引过来杀掉?”杨堃在旁边出主意。
赵大颇为意动:“怎么引?”
“攻取关隘的时候,装作失败!”
“不行!不能拿兄弟们的命做引子!”赵大拒绝了这个提议。
但转念一想:“但只要关隘里的也是自己人就可以演这场戏了!”
杨堃提出了疑问:“前面探路的人还未回来,我们甚至还不知道关隘的人有多少?”
“关隘的城墙不足邺城的一半,而且为土木所垒,并非砖石所筑。就算攻取也不会费多大事,况且我们擅长山路,你派一队人从旁边山上绕到背后,我带人正面袭击,一夜之内拿下这座关隘,然后就可以好好演一场戏了!”赵大仔细分析了一下。
夜深之时,战斗打响,赵大亲率众人登上城墙,但登上之后才发现高估了这里的守军,或者说这里本来就没有多少守军,从关隘后的营寨里抓住一个肥的流油的官员,被旁人指认出是这里的守官。
赵大对这些鱼肉乡里的贪官从来不会多说什么,在简单搜集了几下证据,就处死了他,正式接管了这个关隘,然后趁夜将甄家人转移到了关隘之内,并在外做好了布置,然后正式安排了演员和场地。
第二日,在韩猛的注视下,关隘外的演员正式向关隘发起了不要命地冲锋,在经过半天惨烈的战斗,关隘内的人出门将“尸体”拖入城里,外面的军队一副战败受挫的样子,狼狈地退回营帐。
夜里天色还算可以视物,韩猛率军来劫营,但不是所有人都是甘宁,而且碰上的是早有准备的军队。
当骑兵加速冲向营帐,迎接他们的是埋藏在地下的矛尖和一排排陷阱,作为先锋韩猛瞬间便遭了罪,但后面的军士想要停下,但更后面的看不到,于是一波严重的踩踏事件就此发生,身为河北四庭柱的第五人,就这样由于踩踏死在了马蹄之下。
赵大和杨堃带人团团围住那些剩余的骑兵,杀掉一些仍然试图反抗的人,赵大并没有接受投降,而是将他们扒光送走,留下了一大批衣甲和马匹。
而天河山上,在经过短暂的雨季之后,一切是欣欣向荣之态。似乎大家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断做出的水车,修建的桥梁之类的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林蔚也随着队伍来到了山上,王零还特意见了她一面,当然主要是因为赵大写的那封推荐信,王零还是不相信这个腼腆的女孩儿徒手杀过两个人,或许这就是人不可露相吧!
今年正在进行所有房屋的重新建造,一些早期土墙已经在雨水的冲刷下倒塌了,恰好无人在家的赵大家里就被冲塌了。年前为大学所留的砖石,正好拿下来救灾,王零大手一挥直接将烧制砖的生产线扩大了几倍,索性直接将整个山里的土木建筑都换了。
院子是王零根据脑海中的记忆设计的,是一栋两层小楼和一个院子组合而成,不算是很好看,但胜在占地面积小,而且五脏俱全,很适合一家人住在一起。
林蔚正住在这样的一个院子里,是在赵大家的遗址上建起来的,而钥匙是王零直接交给她的。
整理好背包,林蔚踏上了每日上学的路,女校离这里并不算近,她每日都要走两刻钟才能到,和她一同上学的大部分都是比她年龄小的女生,但她没有感觉不习惯,反而很努力地学习着这些未曾接触过的东西。
今日给她们上课的是唐雨,妇联的副主任,正主任是上山时特地见了自己一面的那个年轻人,至于为什么妇联主任是个男的,她不知道,王零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