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丹道:“你就说你和望二有了夫妻之实,非他不嫁,城主应该短时间不会要他性命的。”
“你以为我很蠢吗,这样他只会死得更快。”
“所以你需要我在旁边啊,我会帮着你说话的。”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
宫漫雪看着她,果然还是为了宫隼。宫鹰这次立了功,在军中站住了脚跟,自己这么一闹,连带宫鹰也要受牵连。
“怎么,亲哥哥和情人之间不好做选择啊。要我说,这买卖好做,你哥哥不过是受点城主连带的气,你情人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我没这么大的能耐。”
“哟,你们原配一房能耐大着呢。”
宫漫雪起身就走,不再跟姚丹说任何话。
姚丹翻了一个白眼:“冰霜雪女,一辈子嫁不出去!”
说完打了个寒颤。
幽暗的牢房里,到处充斥着发霉的味道,蠕虫和老鼠满地爬。
望止戈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牢房的角落里,但身上倒是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看来也是梁副将,梁大大的手笔。
一盏烛火像鬼火一般飘来,牢头带着一个穿着黑袍的人站在望止戈的牢门前。
“还烦请您快点,可不能被发现了。”牢头恭恭敬敬地道。
穿黑袍的人伸出一支纤纤玉手,递了一块银子给他。
牢头低着头接了,转身出去。
穿黑袍的人,将兜帽取下。
“望止戈。”
牢房里的人像没听见一般,没有动静。
宫漫雪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会是这般场景,望家家破人亡,围林城被中心城占领,而这一切的元凶就是自己的父兄。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可是我不能就让你这么死了。我会去跟父亲说,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让他留下你的性命。你不必做什么,别说话就行。你要离开这里,不然你弟弟肯定会来救你,到时候两个人都会死。所以就算是为了你弟弟,你也不能死,不能留在这里。配合我,听到了吗?”
宫漫雪说了一连串的话,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她的心很疼,望止戈看上去太糟糕了,结成坨的头发,脸上都是污渍,双颊都凹进去了,整个人看上去瘦得像一块纸片。
她害怕一不小心,望止戈就飘走了。
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救他。
“您可以走了吗?”牢头在催她。
宫漫雪再次看了一眼望止戈:“请你一定要记得,就算是为了你弟弟,你也要活着离开这里。”
说完她转身出了牢房。
良久,牢房里的望止戈慢慢睁开了眼睛,他动了动手指。
宫鹫的书房里灯火通明,姚丹急匆匆地赶来。
宫鹫坐在凳子上喘气,宫漫雪趴在地上,嘴角有血迹,两边脸肿起老高,硕大的巴掌印,清晰地印在宫漫雪白皙的脸颊上。
姚丹给宫鹫顺着气:“城主,小心气着身子,做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说出来我都嫌丢人!”
“您才凯旋,正是高兴的时候,别气别气,儿女都是债,平和心。”
“去把宫鹰叫来。”
宫鹰在听到宫鹫传召,兴冲冲地赶来,结果看到猪头一般的宫漫雪,还有冷面坐在上头的宫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