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看星际,何时,夜色笼罩上了大地,何时,月儿也夹杂着暧昧,何时,羞涩又回位到自己的脸庞,何时,心里如此的想念着那个温热的怀抱……
几日之后的清晨:“江姑娘,江姑娘,不好了,不好了,南公子与宫主打起来了!”
香心宫的暗子紫铃仓促的推门而进,气踹嘘嘘。
“为何?”
“不知道,好像是南公子要与宫主切磋切磋,而宫主要南公子的软剑作为条件,现在……”
“在哪?”
“瀑布之处!”
“走……”
顾不得未能梳好的云髻,急忙的提着罗裙赶去。
赶到之时,两人已经纠缠不休,根本看不清身影,只是偶尔会有水儿渐得老高。
“北仙,快快阻止啊,香残侯的身体刚好,不能动武……”
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来,已经惊讶得不能言语,只见香残侯颀长的身躯邪魅妖娆,一袭白色的锦袍,像一条泥鳅般滑顺,错过了南落斜的招招剑锋,反而看上去,是在承让南落斜,根本没有把那犯着青光的软剑放进眼里,那恢复的春晓之花的脸庞,此刻正充满诡异,邪魅,那诱惑的笑容,就像是一盘蛊,不经意便投进谁的身体,毫无知觉……
几日的调养,香残侯惊人的恢复过来,似乎有无尽的精力去挥发,每每尝到弦子的菜色,总是撇着似笑非笑的嘴角,不予言语,却那双会放电的眸子,总是有意无意的瞄一眼,惹得身后的几位侍女总是掉东掉西……
虽然没有什么话语,却分明见到了那双眸子里的玩味,还有一抹诡异,总会让人背脊,无端的产生凉意和酥麻……
也许是一种错觉,也许是自己多心,醒来的香残侯,像极了一只疯狂的猴子,纵上越下,一袭不占尘垢的白色锦袍,衬托着那颀长健硕的身躯,总是给人几分飘逸的错觉,而那双眼神里,却没有了任何的情愫,只有兴味,只有好奇……
正思绪之际,只见音尘绝已经纵跃上前,从中逶迤,周旋在两人之间,想调和彼此越渐越轨的打斗……
从远处看去,一袭赤色的长衫已经打湿大片,音尘绝也狼狈的节节败退,只有那正玩心高涨的香残侯恋恋不舍的收回招式……
忽然间,三人翩然站立在自己的面前,南落斜那道剑眉紧紧蹙起,音尘绝那双凤眼里尽是担忧,而香残侯笑意盎然的上前,伸出手臂,向南落斜要去软剑,自己的战利品,“承让!”落下一句,便潇洒的挥袖而去,未曾顾忌弦子的眼神,未曾回味他们忧虑的神色。
“他的武功已经超出我们的范围,我怕日后……”
“随他吧!我也不将欠他什么了,我明日将回边疆,高丽的情报来报,似乎欲要对我的管辖不利!”
“那好吧!尽快回去为好,若是让李治知道你来了中原,肯定不会让你活着回去!”
“嗯……”
南落斜与音尘绝顾自的谈话,似乎忘记了旁边脸色难看的弦子。
“你明日就要回去了么?我想……”
“你什么时间想好了,我就派人来接你,你不必急于跟我回去!”
“真的吗?”
“嗯……我是莫王,当年皇帝下令不允许我踏进中原半步,否则属于我大隋的遗孤将会惨遭涂炭,所以……这里不能久留,明日便启程回去,我让两煞留下保护你,自己多加小心!”
“嗯……”
话音刚落,南落斜已经扬长而去,看不出任何的留恋与牵挂,更没有爱人离别的担忧与感伤。
音尘绝微微一笑,俊逸的脸庞上,水珠未能全部滴落,高大的身躯,也跟着南落斜消失在视野……
看着南落斜远去,音尘绝远去,香残侯远去,忽然间感觉到了孤独,不知道是何意?没有诚实的付出,没有掏心掏肺的付出,而今却是孤家寡人的感觉,原来,落寞,是这样的真实……
隔日,南落斜回到边疆,留下雪衣,雪凝保护自己,依然没有什么多余的言语,音尘绝也回去自己的府邸,继续当他的音大人,北雪晴与玄老头是师兄弟,已经不知去向,剩下的全是香心宫的人,宫酥心,南溪风,还有几位蒙面的暗子,寸步不离的跟与在自己的身边,看似平静的表面,却心里忽然波动起来,不知道为何?也许还是应该随南落斜去算了,一走了之,却心里仍然对这个翻天覆地变化的香残侯不能放心,决定留下几月,抱有试探,抱有疑惑,难道真的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或者残留一丝丝希望,或者真的对他有愧疚,才这么不愿离去,非要在伤口上撒上盐巴才彻底甘心……
从玄冥谷搬回云南的香心宫,已经个把月,却未能见到香残侯,听南溪风说,他整日忙着寻花问柳,到处招摇美貌,显耀武功,搙人珍贵之物,搜集奇珍异宝,完全成了一个浪荡的花花公子,当然,这一切只是传言……
唉……为什么要留下来呢?自己都没有理清,暂时还是冷静思考一番再做打算……
“叩叩”……
弦子正要休息,却传来敲门声音,微微蹙了柳叶眉,虽然香残侯没有与自己攀谈,也未能交集,但是在宫酥心的压迫下,香心宫无人敢对自己不敬,更是“宫主夫人,宫主夫人”的叫,朗朗上口似的……
“是我!”
弦子打开门,看见了那类似的一张脸,只是男女有别而已。
“宫姐姐,这么晚了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