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唉……”
“宫姐姐不妨直说,我若能帮上忙,一定帮!”
“真的吗?”
刚刚还满脸忧郁的神情宫酥心,此刻却大大的好转,那眼神里……呃?好像有不怀好意的成分,不过……自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她……应该不会对自己怎样?何况还有两煞在自己的周围保护!
“我是为了我那胞弟而来!”
“香残侯……他怎么了?我来到这里就未曾见到他!”
“呃……”
宫酥心一副为难的表情,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宫姐姐不信任江弦么?”
“不是不是……只是……我实在难以开口!”
“没事,说吧,宫姐姐,我既然来了香心宫,就是想残侯能够一切尚好,那样我才能安心离去!”
“真的吗?那我就直说了哦……”
宫酥心有些狡黠的眼光里也有了几分淘气,也许是这一个月跟自己的耳濡目染,毕竟知道了香残侯能够奇迹般的活下来,而且还天下无敌……
“嗯……”
“既然你与我胞弟已经成了亲,拜了堂,就是夫妻了,而且是李治为你们一手操办,那么,你搬到东院与残侯同室吧!否则……香心宫众多弟子,实在难以平息央泱之口啊!”
“呃?”
根本没有想到宫酥心是这样的目的,把自己弄糊涂了,以前的香残侯对自己很尊重,可是……而今那个邪魅,飘忽不定的香残侯还真让人几分恐惧……
“我知道你要去边疆与南落斜成亲,当莫王妃子,可是……可是你既然爱着我胞弟,为何不给彼此一个机会?难道真要遗憾而走吗?”
“……”
“就这么决定了,今晚就搬过去,如果你真的还喜欢残侯,就不要拒绝!”
“……”
看着犹豫不决的江弦,宫酥心已经命人把弦子的衣物与古琴,还有几样物品一一搬了过去。
香心宫很大,架构完全是巧夺天工,不是住进来的人,根本难以想象这样的房子是怎样建造出来的,整体就是一个庞大而错综复杂的宫殿一般,悬崖峭壁下攀沿着水流,东南西北里结构复杂,走廊奇特,甚至花草都散发出妖异的光芒,难道这就是江湖上的邪派作风吗?
想要拒绝,却见很多弟子已经进门而来,整齐有序的搬列着自己的东西,准备移架,其实是期待的,毕竟没有机会好好的与香残侯说几句话,了解一下他现在的想法与打算。
这样也好……反正香残侯也不会对自己怎样?似乎对他仍然很放心,默默的跟与身后,旋转了几个拱桥,穿过了几个花园,从没有光线的房间,忽然搬进了一座庞大的阁楼,远远的就感觉到一股诡异,散发出奇怪的光芒,心底还是有些惊颤……
“宫主夫人,这是宫主的房间,宫主交代过不许任何人进,除非得到宫主的允许,打扫都不可以,所以宫主夫人的主塌还是前面的那间!”
“嗯……”
弦子无心听进多少,淡淡的扫视房间,转而坐下,心底始终有一股失落盘旋,像一个梦魇一般不能挥去,越是靠近香残侯,就越是明显……
夜深人静,透着森冷,分明是妩媚的春季,却感觉到刺骨……
似乎香残侯喜欢夜晚,如此深夜,也没有归来,不知道落宿何处?难道真是去寻花问柳了吗?为何想到此,心口就莫名的堵得慌,有一股怨气,还夹杂着愤怒一般……
夜半歌声,忽然想起了张国荣那犹豫浓烈的嗓音,在夜深人静的半夜时分,响彻大厅,怀恋自己的爱情,期盼自己的归宿,那苍凉,痛苦的声音,久久的在耳际回荡,震撼人的灵魂,纠集着自己的胸口……
不经意间,拨弄琴弦,一曲“情殇曲”飘荡在香心宫,流露出阁楼,代表着自己对爱情的绝望,对前生的荒唐,对失去的思念,对未来一片怅茫……
“你真是我的夫人么?为何弹出如此伤心的曲子?”
不知何时,香残侯已经怀抱双臂,一袭习惯的白色锦袍,颀长的身躯半靠在房门边沿,眼神里尽是怀疑与不确定……
“是的,我不像吗?你想你的夫人应该怎样?”
弦子停下手中的琴弦,看着这个妖媚的男人,正一副醉意朦胧的神态,半靠在房门边沿,似笑非笑,让人难以捉摸。
“是吗?可……我对你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香残侯脱口而出,还是深深的刺痛了某个部位,让弦子的手臂有些微微颤动。
“……”
“怎么,你伤心了……”
“没有!”
“真的没有吗?可是……我感觉到你伤心了!”
“你产生的错觉而已!”
“是吗?那好吧!我要休息了,如果你要与我一起,就自己来……嘿嘿嘿……”
香残侯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口吻里尽是挑逗的意味,诡异的眼光打量弦子片刻,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关门的声音,看来他还真是在等着弦子自己过去,自投罗网。
“呃……”
弦子淡淡的摇头,心底仍然是失落,看来自己真的低估了香残侯,此刻这个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的香残侯,已经不是那个迁就自己,对自己慎重发誓的那个男子了,看来他真的过得很好,他真的已经没有了对自己的牵挂,真的不会再做那个守候在庐山之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