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很安静,一点生息都没有。
他们站在一片落英缤纷的小草地上,四周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湛蓝。
今日有客来访。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要他们在一起。”
“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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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孜聆在发呆,今天这节英语课,她一个单词都听不进去。
这里的英语课,老师们整节课都是英语教学,你要是英语基础弱一些,几乎都不知道老师说的是什么。
将近期末的时候,莫孜聆才勉强适应了这里的教学方式。
她的成绩依旧不上也不下。
君婉箐听她好友说她儿子在某个补习班补习,那里的老师教学成果很不错,兰訸的成绩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君婉箐想问莫孜聆,需不需要找家教,孩子这段时间来的努力,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第一次想做好母亲这个角色,可她发现,不管是自己的儿子,还是她的小聆儿,都没有一个人和她说过,他们需要她的帮助。
药还得继续服用,她的病,看来是一辈子都医治不好了。
她能感觉得出来,自从自己生病后,周围的人都在迁就着她,生怕她又想不开,撞进胡同里。
按照自己的意愿,她原谅了赫连钺。
可是她总是觉得自己心里还是有点隔阂,和他们之间存在着点什么说不清的隔阂。
有谁能体会到那种感受吗?
就是那种,这个世界企图在拥抱你,而当你也走向它的时候,你却发现,你根本不再需要了。
你再也承受不住温暖,只想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通过瑟瑟发抖和疼痛来证明自己还存活着。
“你能想象得到吗?当你还是这么小的时候,我曾抱过你。”
君婉箐在画室里画画,画了一会儿后,她对正在帮她收拾画笔和颜料的莫孜聆比划道。
那年四月份,清明节刚过不久,她拉着四岁的儿子来到恩师家。
那时的小聆儿刚两个多月,她的母亲并没有表现出有多喜爱她。
恩师抱着她,她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挥舞着小手见人就笑呵呵,好像是谁抱着她,她都会呵呵大笑。
赫连君霖是个例外,小聆儿一到他手中,就立马哭了起来,
她骂他,别摆着个臭脸,不情愿抱就还回来。
她儿子听到她说的话后,如获大赦,立马把小聆儿又递了回来。
那时候的“小聆儿”还没有取好名字呢,也不会说话,重新回到她的怀抱后,小娃娃哭得更凶了。
恩师当时笑着说,把小娃娃再给哥哥抱一下。
哎呀,神了,这回小娃娃不哭了,但还是没有露出笑意。
他们就起哄道,让小哥哥给妹妹笑一个。
她敢肯定,这是她见过的,她的儿子最难看的一次微笑了,努力地咧嘴着笑,又睁大着眼睛,滑稽的模样,瞬间就把小娃娃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的好友林知画说,要不把小妹妹送给她儿子可好?小妹妹应该是挺喜欢君霖小哥哥的。
这个假笑也就十几秒,见到小娃娃又继续笑呵呵后,她的儿子又继续一副冷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