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看过这么一个文案。
“山雾朦胧,你可别迷了路。”
有人就在下面评论。
“我心中唯有一人,因此,未曾迷路。”
如果我不爱,大可以敷衍,为了凑够足够的文字,使劲地写各种各样的对话。
我也可以把一朵花从它开始选种的时候,按时间的顺序为你们书写,写它怎样抽芽,怎样开花,怎样结果。从春天写到冬天,从春分写到大雪。
可是,人生本来就没有固定的剧本,哪怕你写一本书,经常也要修改它的大纲,因为从不同人的眼中,就会出现不同的剧本,从他们的口中,也会讲出不同的故事。
莫孜聆在日记本上写到:那就让你成为,我活下去的信仰。
那年,莫孜聆十四岁,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存在,书房里满满的奖杯和奖状都无时无刻地在告诉她——有一个叫赫连君霖的人,他是她见过的那么多人当中,最最最优秀的那一个。
旁人还依旧很清楚地记得,这个又瘦又黑的小女孩小心翼翼地靠近这些奖杯,满目欣羡。
很多人都有疑问,当年立志要拿到很多的奖杯的她不知道怎么的,优秀了一段时间后,就渐渐地不再努力了。虽然她的总体表现不至于差到令人头疼,但是也只是达到良好的水平。
君婉箐问她:“小聆儿,你想去找你的妈妈吗?”
莫孜聆摇摇头。她是真的不想,无论她生活在哪里,她都觉得无所谓,逆境她可以生长,顺境她也可以生长。
人本来就应该活得和一棵树一样,你无需知道它是否会开花,无需知道它是否在缺水,无需知道它底下的根系可以延绵几万里,你只需要知道,它是一棵树,一棵会长成参天大树的树。
它不需要怀抱,也不需要奔跑,它就立在这儿,听鸟儿歌唱,看鱼儿戏水,闻着花香,默默地将枝丫伸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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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的把自己变成看客,却没有想到,时间久了,我也深陷在了其中。”
那年12月22日正逢冬至,一对夫妇带着一个八九岁大的女儿来到了一所孤儿院进行募捐。
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扎着两条长长的辫子,穿着一套古风的服饰,抱着一把琵琶在几千人的小舞台上进行表演。小小的人儿就落落大方地坐在那儿,丝毫没有一点儿怯场,她有着很高超的弹奏技巧,台下的人们都听得如醉如痴,一曲毕,顿时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莫孜聆,君婉箐,赫连君霖三个人也同样是其中的观众,君婉箐带着莫孜聆过来参加活动,赫连君霖是被拉过来充当司机的。他很是不情愿,每次君婉箐拉着莫孜聆玩闹,都少不了要拉他过来做苦力活。
本来应该和往常一样,活动结束了就可以离开,但是这次却出了一点小意外,前不久在台上表演的那个小女孩突然被人重伤了,人们发现她的时候,这个小女孩已经躺在雪地里昏迷不醒了。
警察收到报案后,立即赶到了案发现场,参与此次活动的人都被留了下来,积极配合警察的工作。
莫孜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很是不安,虽然这件事情与她无关,但是她却是目睹了案发的过程。她就是目击证人,她看到了嫌疑人的面孔,以及对方是用何种手段将一个女孩迷晕的,不过她倒是没有看到对方是如何对这个小女孩进行施暴的。
他出现了,他将她压在一个角落里,一手遮住她的眼睛,一手抓住她的一只胳膊,以唇封缄,止住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喊出来的尖叫声。
只是短暂的触碰,便马上离开了。那是他的恋人每次看恐怖片的时候,他都习惯性地转移她的注意力所会做的动作。没有想到,他居然对自己名义上的妹妹也做出了这样的动作,顿时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副很是吃惊的表情。
莫孜聆忘了自己是怎么被人拉着离开这个地方的,等到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赫连君霖才放下拉着她胳膊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机,不知道在捣鼓着些什么,只看见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按动着。
他突然说:“说话。”
莫孜聆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又自己说:“我没有这么笨的妹妹。”
莫孜聆还是没有给他回应,他把手机收起来,说道:“听到了没有,刚刚你什么都没有看见。”说完,他自己转身就走了。
他刚刚走出了十几步,似乎想起什么事,又折了回来。他站在莫孜聆的面前,毫不犹豫地脱下了穿在身上的羽绒服,丢给了莫孜聆,说道:“你裙子脏了,自己围好。”听到了对方的提醒,莫孜聆才记起来她来这附近的目的,结果不小心走岔路了,就绕到了卫生间的后面。
她发誓这套白色的裙子不是她选的,是箐姨给她选的,也不知道今天她是不是出门没有看黄历,什么倒霉的事都给她遇到了。
“我……”莫孜聆拿着赫连君霖的外套,不知如何是好,她自己的外套在君婉箐的手里,她刚刚要上卫生间前觉得外套太厚太麻烦了,便脱了下来,身上就穿着一件短款冬装长袖的白色小礼裙。而她要换的纸,就塞在她的袖子里。
“没意义了,回去了。”赫连君霖说道,快步过去拿过她手里的衣服,帮她围好,再次拉着她的胳膊往前走。
莫孜聆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赫连君霖拉着她往哪里走,她就往哪里走,直到走入人群,走到君婉箐的身边,他才松开拉着她的手。
有些人一遇到事就惊慌失措,有些人一遇到事还依旧能保持沉着冷静,还有些人一遇到事就选择了逃避。
莫孜聆应该算是后者。
在刚刚那件事没有被人发现之前,赫连君霖随着早退的人群带着两位“祖宗”先离开了。
回程的路上,莫孜聆时不时盯着赫连君聆看,却不知从何开口,她忍受着身体的不适,定定地坐在君婉箐的身边。听着君婉箐不满地抱怨着,今天有多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