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李文河，我在市第一医院，你快过来。”一个女人在电话里冲着李文河喊道。
“什么？啊好的，我马上到。”李文河答应着，穿上衣服跑下楼，一摸兜儿忘了带车钥匙。他赶紧摆手拦出租车。
“前面的转盘道正在修建地铁，能打到合乘的出租车已经是幸福的事儿了，要是不远，快跑两步吧。”
“大哥，谢谢了！”
李文河刚跑到市第一医院，手机又响了。
“我从市第一医院出来了，现在‘家家宾馆’1208房间。”女人说话有气无力的。
进了家家宾馆1208房间，李文河见到了给他打电话的女人，忙问：“你没事吧？”
“刚才头有点儿晕，到医院一闻到消毒水味就好了。快进来呀，满头大汗的，你是跑来的？”女人问他。
“啊，是的，我这两条腿该好好保养保养、锻炼锻炼了，它们的运动量实在太大了。”李文河说着揉了揉腿。
“呵，你还没结婚呢，等结婚了就知道结婚后运动量更大。”
女人说着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扔到了椅子上，将掀开的被子往床头挪了一下，转身对李文河招手，“快坐下来歇一歇，把衣服脱了。”
见李文河双手提着两塑料袋水果，嚷嚷着：“你怎么买了这么多水果，能吃得了吗？”
“闲着没事，慢慢吃呗。”李文河把水果放到桌子上，回头看了一眼女人，“喂，你穿这么少不冷啊？”
“我刚从被窝里出来，不冷。不信，你摸摸。”女人抬起胳膊热情地邀请他。
李文河走过去，伸出双手摸着。
“啊，好暖和啊！”
“李文河，我让你摸这儿，你摸哪儿呢？”瞬间，女人的脸色变了。
“你不是说暖气热嘛，是挺热的。”李文河装傻。
“热个屁呀！现在很多地方都停止供热了。算了算了，李文河，我不给你打电话，你也不会给我打一个，你就这么放心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女人上床，上身靠在床头，眼睛瞪着李文河。
“昨天晚上喝多了，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没睡醒呢。”李文河解释着。
“做梦了吗？”女人笑眯眯地问他。
“做梦？做啥梦啊？”李文河不明白女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做梦，开一所学校啊。你还记得没喝酒之前自己说过的话吗？”女人歪着头瞅着他。
“哦，这个，记得啊，那哪能忘了呢，学校是肯定要开的。”李文河从包里摸出烟，点上抽着。
“那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呗，我想到你们学校当学生的辅导员，行吗？”女人恳求地说着。
“学生的辅导员，干啥的？”李文河不解地问道。
女人耐心地解释：“学生的辅导员就是帮助在校住宿的学生解决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小问题。这个年龄的小妹妹刚到发情期，万一恋上某个帅气的男老师会影响学习的。再说要是有那个不老实的男老师骚扰小妹妹，她们又不好意思说，这种事儿在学校太多了。最重要的事儿，你要是看上那个小妹妹，我可以做辅导，一个学期给你物色一个，你看咋样儿？”
女人说的已经很明白了。
“大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你这么做不合适吧？”李文河表情夸张地吵吵了起来。
“哈哈哈，”女人没理睬激动的李文河，一边笑一边嘀咕着，“学校还没有开起来呢，上哪儿去找合适的啊。”
“就是学校开起来了，也不能这么做。”李文河抽了口烟，大声说着，“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宁可犯傻，不能……”
“你说对了，你就是一个傻帽！”女人盯着李文河，问他：“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还挺聪明的啊？我跟你说，我比小姑娘还好，你信不信？”
“哦——”刚才还高声叫喊的李文河马上没了脾气，他紧抽了两口烟，转身说，“我现在浑身没劲儿，嘴里没味儿，想吃水果。”
“装什么装呀，都有反应了还装。”女人看到他的表现立刻喊道。
“我走了。”李文河说着向门口走去。
“你要是现在走，我马上给小英打电话，就说咱俩刚睡完。”女人伸手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了起来。
“小花，你想咋说就咋说，跟我没关系。”李文河说着打开了房门。
小花一看李文河真的要走，急忙喊道：“喂，对了，小英给你打电话了吗？前两天我看到她了，她还提到你了呢。”
砰，宾馆的房门关上了。
小花看李文河关上房门回来了，她便吩咐道：“先给我扒一个香蕉，再把葡萄洗一洗，我有点儿饿了。”
“吃完香蕉吃葡萄——哈哈，这葡萄真甜！没想到你挺会买水果的。”
李文河把洗好的水果一样样拿到床头，小花边吃边夸奖他，随后又说，“前两天我和小英在酒吧，我俩聊了很长时间。她说你——”
“说我啥了？”李文河刚扒开一个香蕉准备吃，听小花说起袁小英，他立刻停住了。
“说你好，还能说啥。喂，小英没给你打电话吗？”小花在试探李文河。
李文河不说话，张口吃香蕉。
“你没给她打电话吧？”小花问。
“没有。”李文河瞟了小花一眼，这两天他真想给袁小英打电话。
“你最好不要给小英打电话。”小花警告李文河。
李文河装疯卖傻地说道：“呵，我就奇怪了，同学之间打个电话能咋地呀？”
“呵呵，你要是想要别人都知道你俩的事儿，你就给她打电话。”小花说完头一扭，不理他了。
“小花，你说的都是什么呀，昨晚的酒还没醒吧，我俩也没啥事儿啊。”李文河此话刚说出口，小花哈哈笑了。
“哈哈哈哈，你真能搞笑。没啥事儿，没事儿昨天同学聚会小英怎么不敢来呢？”小花质问李文河。
李文河回应道：“王亮在喝酒的时候说她回娘家了，在场的同学都听到了。”
“啥回娘家了，她是不敢来。我告诉你，小英一来，你俩眼神一对，你俩的事儿就曝光了。谁都不是傻子，现在的人别的不精，闲着没事专门研究各种眼神儿，你们的小伎俩能瞒得过谁呀，哼！”
小花看李文河不吱声心里有底了。
“我和小英啥关系？好姐妹！你还跟我装蒜，小英管我要你的电话，我给了她，没我你们俩能睡上吗？”
“小花，你说话能不能小点儿声。这样吧，改天我请你吃饭。”李文河心虚了。
“我不想吃饭，我想洗澡，我想健身。”小花扭动着身躯。
“李文河你别走，话还没说完呢。看把你吓的，我和小英是好姐妹，我能抢她的菜嘛。”
小花再次向李文河招手，“你能不能离我近点儿，省得我说话声大让隔壁的什么人听到。”
李文河走了过去，小花递给他一串葡萄。
“喂，小英多长时间没和你联系了？”
冷不丁被小花一问，王彩民随口答道：“差不多有十天了。”
“嘿嘿嘿……”小花捂着嘴笑，看到李文河没拿好眼神瞪着她，吐了吐舌头。
“乖儿别急，小英过两天就会——”小花说着，伸手摸李文河的手，“啊，你的手好硬啊。真硬，硬邦邦的，真好！呵呵呵……”
小花又捂着嘴笑了。
李文河把手从小花的手中抽出来，坐在床边忍着性子吃着葡萄听小花说。
“小英肯定会——”
小花将手中剩下的半串葡萄扔到床头柜上，坐起来，指着自己对李文河说：“你看它们两个，一个大一个小，摸起来可有意思了。”
李文河顺着小花的手指瞧了一眼，随后赶紧往嘴里塞进几粒葡萄，堵住了快要流出来的口水。
“咳咳咳……”
刚进肚的葡萄差点咳了出来。抽支烟，不咳嗽了。
“哈哈哈……”
小花捂着胸口快要笑抽了。
“袁小花！”
“我是叫小花，但不姓袁。”小花认真地说着。
“哈哈哈，好了好了，小英会给你打电话的。但说实话你和小英，你俩真的不合适。虽然你现在都30了，可没结婚还是一个大小伙子，天天都想那个啊啊——而小英呢，结了婚孩子都快上学了，哪儿有那么多时间、精力陪你，只能半个月约你一次，你能受得了啊？”
小花尽情地撩拨李文河。
“你看我，我不上班可以天天陪着你。你甭担心我不花你的钱，我有钱，只要——李文河你回来。李文河，你咋地呀，还想跟小英结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