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们的议论,左丘戎自然是听不着的,他也不想听着。
成为背锅侠,左丘戎也知道些原委,少族长的位子本就是以血缘为重,以强者为尊来选拔。
左丘戎不明白的是这个羽文族兄为何要把事情做得这样绝。
毕竟三年前自己被查出无道灵之资,一年前又因毒痴傻,彻底成了废人。成了废人的自己为何还会被左丘羽文惦记上呢?
自己的族兄——那个心胸狭隘、好色卑鄙的左丘羽文到底是看自己哪里不舒服?
关于西门血舞在白鹭洲的青天外酒楼被下药这件事,左丘戎就是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得明白,这左丘羽文就是合计好了,要借西门家的刀来杀左丘家的人。
否则的话,这事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一个好色的登徒子行下流的时候,居然会带上一个碍手碍脚的傻子。
他左丘戎可不信这羽文会中了西门血舞的媚术,西门血舞就是再天才,顶天也不会超过后天八重天的武道修为,根本不可能能将巫蛊媚术修习到蛊惑人心的地步。
不入先天,不得天仙。
进入先天境,是武者跨入大世界的第一步,也是修习那些名传天下的术武的起始。
现在疑问的中心是,已然成了一个傻子的左丘戎,到底有什么能让一族少长的左丘羽文所忌惮?
想了很久,
左丘戎盯着天边的海日生残夜想了很久,终究是乌托邦梦一场——想不明白。因为缺少关键的东西——动机,以及能够揭开密谋的蛛丝马迹。
晨风拂过满山雾绿,拂过敞开的心胸,左丘戎决定暂时抛开心中郁结的困惑。
他的双眸,去疑,复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