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朝微眯着眼,惬意的微笑,“这首曲子可真好听,可有名字?”
柳长亭眼波微动,摇摇头,“不若,你为它取个名?”
云朝朝抬眸看向云梦泽上薄雾流动,二人仿佛置身九天之外。
她瞧了柳长亭俊朗的侧颜,灵机一动,“那边唤它《流云》可好?”
柳长亭握紧了长笛,眼底尽是无线柔情,他那颗动荡的心脏,滚烫的血液流淌而过,“好。”
他抬起笛子,轻轻放在柔软唇边,悠扬的笛声泄出。
云雾破开,浅浅的阳光渡满云梦泽。
柳长亭的眉眼镀上一层浅金的,云朝朝越来越觉得自己奇怪了,好像什么逐渐融化。
是她融化在了山色?还是山色,与他一起融化?
山水眉眼,却不及他的眉眼。
白鸟扑撒着翅膀朝天飞去,心情颇好。
今日这曲子着实欢快悠扬,令人心情大好。
话说第二日,云朝朝帮助柳长亭收拾行李,一不小心摔进了柳长亭的密室。
晕头转向,更是一不小心撞到了书架,书架上面的书轰然倒下把她堆掩起来。
云朝朝从书堆中站起来喘出一口气,正好瞥见一本翻开的书,上面的图画让她瞬间面红耳赤。
然后她回想起了以前初遇柳长亭在春苑,这下自己心头很不是滋味。
虽然这几日两人相处把握有度,更像是两个好友游山玩水。
可是,已经有什么东西悄然发生了改变。
柳长亭听见了动向跑进来,二人尴尬的对视。
看见有几本悄然翻开的书,柳长亭脸色大变,着急地大步流星上前,一把用袖子遮住她的眼睛。
“小孩子莫看!”柳长亭紧张万分,窘迫地不知所措。
可他见云朝朝一脸冷静的扒下他的手,一语不发的走出去了心里更加害怕。
柳长亭顾不得满地的书,追了上去。
白鸟不知道从哪钻出来,不合时宜的说道:“借我看看你的两本春宫图……”后面的话,他语气越来越弱。
在柳长亭可怖的眼神里,白鸟悄然低下声音,慢慢捂住自己的嘴巴,柳长亭本想好托词,被这家伙搅乱。
没错,就是甩锅给白鸟。
白鸟无辜的闭上嘴巴,变回原形溜走了。
云朝朝听春宫图几字,表情晦暗不清,耷拉地头走了出去。
柳长亭急切地追着云朝朝,她突然转过头又往回走,两人相撞在一起。
云朝朝直挺挺的站直身子,挠了挠自己微红的脸,“对不起,我、我不小心闯了进去,我现在回去帮你收拾好。”
柳长亭拉着不让云朝朝走,“我可以解释。”
“好,你说。”云朝朝接着他的话爽快答道。
柳长亭慌忙解释,只差手舞足蹈。
“丫头,那些确实是我的书,近一千年来我收集了很多,但我保证现在没有看了,都是白鸟在借,我都是把它收藏在这里。”
云朝朝忍住心里的酸感,她根本不在意这些,她在意的是其他的事情。
云朝朝酸溜溜的问道:“那你常常逛春苑的事情,给我解释清楚了。”
柳长亭看小丫头这酸溜溜的语气,知道这是开窍了。
云朝朝微微垂下眼,掩藏自己期待的小眼神。
柳长亭把玩着笛子,笑道:“可是吃醋呢?”
云朝朝气鼓鼓的,面上一红,“哪有?”
柳长亭见好就收,这小丫头呀,开窍了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