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亭凑近云朝朝,眼神无比坚定,认认真真道:“我可是洁身自好的柳树妖,那些姑娘都只是我的曲友。”
云朝朝面色发红,退后一步,“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干嘛。”
柳长亭透过眼缝看着她,听这语气云朝朝相信他的。
柳长亭因为是个柳树妖,对情欲这方面没有像兽妖一般追求。
云朝朝这心思左转右转,千回百转,心里下了什么决心。
微风拂过,荷花荡漾,清香溢入二人鼻尖。
云朝朝伸出手用袖子盖住了他的头,学着上次依葫芦画瓢。
云朝朝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心脏小鹿乱撞,看着衣衫之下隐约的眉目,她爆红着脸,像上次一样轻轻吻去。
柳长亭整个人僵直在那里,云朝朝踮脚够不到他的额头,被柳长亭双臂一拦,正好吻在了唇上。
二人僵持在那里,谁也不敢动。
隔着衣裳,二人眨了眨眼睛,直到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云朝朝放下脚退后一步,用袖子把自己的整张脸都捂住了,昏暗里她眨了眨眼睛,脸上红的似要滴血。
天哪,第一次,只是,为什么她的牙正好磕到了对方的唇上。
柳长亭舔了舔唇上的血,勾起一抹邪笑,那书香气的脸一下子变得邪魅起来,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捂脸的人。
“小丫头,应该这样才对。”
他抬起了云朝朝的头,一层薄薄的细纱隔在中间,软软的唇瓣相互依存,鼻翼的气息相互交换,浅浅的一吻既离。
柳长亭揉了揉她细软的长发,即便只是这样的触碰,他已是满足。
只要她在他身边。
云梦泽周边三百里内,躲进深山便是最有效的办法,但是云朝朝毕竟只是一个人类。
妖可以不吃不喝,但是云朝朝不行。
白鸟也跟着来了,他在柳长亭满是关爱“笑意盈盈”的视线里跟上来。
他一只鸟妖几百年来都一直跟着柳长亭,天下之大,他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瞧见云朝朝坐在船上沉默寡言的样子,柳长亭揉了揉她的头。
“柳长亭,我的身体是不是有问题?你知道什么?”
柳长亭把玩笛子的手一顿,“为何这样问?”
云朝朝不知道如何叙说,坚定的双眸还是让柳长亭心中一软。
“那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时光悠转到一百多年前,柳长亭一路游山玩水,也是震慑一方的大妖。
听说海外的东瀛之国与内陆的道修佛修不一样,他兴致勃勃地跑上了一艘渔船。
一路风尘仆仆,终于来到了东瀛之国。
那时,林慕的师祖,也就是当今鉴天司的司长,吴真的师傅。他是当时那里颇为有名的天才,被誉为最强天师。
柳长亭一听这强者的名号,心里兴趣大起,便下了一纸战书。
二者势均力敌,直到柳长亭看到他拿出了那一物脸色大变,那一物在感受到他身上清明之气竟然脱离了主人之手。
宝物失去,天师气的的吐了一口血,自此败北。
柳长亭见这物不似人间之物,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那便是祸患,便将此物封印归还给了那个天师。
柳长亭本意是君子不夺人所好,可那天师见宝物被封,耿耿于怀多年。
后来三十多岁的吴真经过多方打听得知他在大海的另一头的陆地,怒气冲冲的过来找他一战高下。
这战场之地就在云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