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初阳祭出自己的剑,路长清定睛一看,乍一眼看上去那剑与普通的长剑无异,可细看会发现那剑柄通透雪白,灰色剑鞘上面画着古朴难懂的金色花纹,多看一眼就让人恍了心神。
司初阳将剑利落拔出,利落的甩了一个剑花,“我只演示一遍。”说完飞入小院里,一人一剑随风而动。刺剑,撩剑,托剑等等一系列动作行如流水,却在点睛之笔的力量中势如破竹,有时仿若悠哉在云雾缭绕之巅,又好似银龙下凡尘游走在剑端。
路长清看痴了,他看得是剑还是…人?
司初阳收起剑势,“可看懂了?”
路长清心跳砰砰直跳,半垂下眼愧疚道:“长清愚笨,只看懂了些皮毛。”
“过来。”司初阳挺直脊背站在树下,这方世界仿佛安静下来,只有微热的感觉在胸口起起伏伏。
路长清觉得这天还真的是越来越热了,平白让人口干舌燥。
路长清走到院子正中,司初阳用手示意他停下,“把刚才的剑法演示一遍。”
路长清摆起架势,才开始刺剑被她喊停。
路长清局促地僵硬在那里,司初阳走到他面前,将他的手微微向上,手肘调整一下。
“脚步再张开一点,再做。”
路长清照做了一次,心里刹那被打通。这个力度才对,还有这个角度。
他欣喜若狂地重复那个动作,司初阳端着杯子的手一顿,“基础不牢,以后,每日卯时在此等我。”
杯盏放在桌上,一片樱花落在茶水中,轻轻的荡漾的文波如同少年郎的心。
路长清怔了怔,整个人恍恍惚惚。
她真的、真的愿意教我?
心里飘飘浮浮地以为自己在做梦,反应过来时只剩下他一人。树上的仓鼠睁开眼瞧了一眼下面走来走去的人,笑着闭上眼。
虽然只是教他一个动作,路长清如痴如醉地练到月上樱花树枝头。
司初阳闲逛出来,见路长清仍在练习。
那一招一式,司初阳蹙眉撤回眼神,消失在原地。
路长清利落的一个转身,学着司初阳那帅气逼人地收起剑势。
肚子咕噜咕噜抗议的叫了一声,轻轻揉了揉抗议的肚子,渐渐一股淡淡的肉香味勾住他的鼻子。
抬头往树上一看,可见月光下一身穿暗红色长袍的少年,黑丝腰带束身,黑发歪歪垮垮的披散着。他脸色红润有着稚气未脱的婴儿肥,小鹿般的明亮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送入手中的糕点。
翘着二郎腿倚靠在树上,一手不经意地打开一个布袋,像是怕他闻不到拉地缝隙更大。
玩世不恭少年郎,对饮皎月笑人常。
一声轻笑将布袋扔了过去,路长清紧紧抓在手里,急切拉开一只色泽焦黄的大鸡腿。
他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更大了,一口啃下去嘟囔道:“谢啦滚滚。”
滚滚从树上一跃而下,树下落出了无数繁花,他轻盈落地,理了理落在身上的花瓣,扯好衣襟走了过来。
“你说说你真是拼命,你干嘛不叫拼命三郎,我以后干脆教你路三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