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清从烧鸡里抬起头,边吃边说着:“我,我,则似……”听他这含糊不清的话,滚滚笑的更开怀了。
二人翻身落坐在屋檐上,路长清啃完了烧鸡,滚滚左看右看,偷偷摸摸的从袖口里翻出了一个东西。
“看!”得意洋洋的摇摇手里的东西。
路长清看那物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大半夜来找他来找他喝酒呢。
“师傅说这东西沾了伤身,你少喝点儿。”俨然这句话就是拒绝他的邀请,但是滚滚这家伙戳了戳他一点都不在意说,“她酒量太低才这么说。”
偏偏酒量低,还是个馋猫。
他低头摇了摇手里的两瓶酒,酒水晃荡撞击瓶口悦耳动听,挤眉弄眼道:“俗话说,小酌怡情,大饮伤身,”朝他面前递了,胳膊推了推路长清,“一瓶而已。”
路长清看见那酒有些心动,回忆起第一次喝酒是滚滚带着他偷偷摸摸的喝,没想到被司初阳当场看了个正着。
三人那时呆立在场偏偏一只乌鸦不合时宜的飞过,那氛围……二人有些尴尬地坐也不是,跑,好像也来不及了。
错过最佳时间的二人互看一眼,路长清俨然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子模样低着头,就没看见司初阳望着那酒杯的液体意味深长的目光。
最后,不仅没有怪他们,还坐过去自顾自地倒满一杯,不听滚滚急得满头大汗地劝,一杯灌下肚。
白皙的两颊陡然升起两片酡红。司初阳忍不住伸出手,错愕的二人忘记了反应,她晕晕乎乎的又喝了一杯,竟然酩酊大醉软趴在桌上,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无头无尾的话。
另一只手胡乱地轻轻拍了拍路长清的头,只把那时候“无助”的路长清吓得傻愣的砸进了地。
若不是体能加强,身体素质不弱……路长清抖了抖身子,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两杯酒下肚喝醉了她,知道闯了祸,那几日他们都安安分分的。后来,司初阳再没有提当时事情。
事后只是小小的告诫他们,不许多喝,起码大概可能……不要在她面前喝。
回忆起当初那事儿,路长清眉眼展开,滚滚看路长清乐呵呵的也不知道在开心什么,摇了摇手里的瓶酒。
“那我今日舍命陪君子啊。”路长清一把接过酒壶打开木塞,诱人的酒香扑鼻而来,馋虫都勾了起来。
想到刚刚吃的烧鸡,他觉得有些可惜,配着这酒喝应当别有一番滋味。
滚滚神秘兮兮拿出两只烧鸡,“我这么机智,怎么可能不留着后手呢?”
两个少年相视一乐,一口酒一口烧鸡,喝到月上三更醉摊在屋檐上,红着脸打着酒嗝。
借着酒意壮胆,路长清枕着头望着月亮,“我有时候觉得师傅和我们格格不入。”
“哼,啊,你,这不,是错觉,这个真的好吃。”
“滚滚你醉了。”
“吓,瞎说。”醉的舌头都大,一个愿说一个愿回,打打闹闹的差点从屋顶上翻下去。
清晨的橘色暖阳轻轻唤醒了路长清,他迷迷糊糊的掀开卷睫,倏然惊的站起,脚下差点崴地从屋顶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