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男孩的童音道:“又完成了一份契约,话说那两人命运可是多方凄惨,”它抬眼瞅了瞅司初阳,“初阳,没有一点、一点不一样的情感?”
司初阳捏着仓鼠的后颈肉塞入袖口,云淡风轻道:“一生不开花,半生不落叶,对于摆渡人…不存在同情心。”
仓鼠在袖口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舔了舔爪子,“是是是。”可要是没有同情心就不会救它了。
仓鼠眼中冒着光:“那接下来又开始我们的旅行吧。”
“嗯。”
司初阳顺着青石板路看向远方,这条路还要走很久很久……
趁着天黑前司初阳慢慢悠悠的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打尖住店。
司初阳要了一壶茶,打开窗,坐在窗框上喝茶吹风。
西方天幕朝霞缠绵似红纱缭绕天边,带着一丝温柔的眷恋之情,渐渐染红了司初阳的脸颊,不为动容中添上了一丝人情味。
丝丝花香的春风夹带着凉意,吹走了傍晚的困倦,令人神清气爽。
小镇上的行人逐渐少了,商铺打烊,难得的寂静。
圆滚滚的火红色的仓鼠不停的往嘴里塞着花生米,爪子微微一顿,瞧着窗边的人。
“初阳,你就不觉得饿吗?”说完它悄悄拍了拍自己的嘴,这位大神哪还需要吃东西。
司初阳扭过头从上而下扫了一眼,别以为它没看出来那略带嫌弃的目光,“你最近是重了。”
仓鼠吃东西的手一顿,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肚皮上的肉,肉嘟嘟的很舒服,手感好极了。
“我感觉自己越发的圆润可爱了。”
司初阳双唇嗫嚅了两下:“你压着我肩膀,沉。”
仓鼠非常不死心的又捏了捏自己的肉,自我感觉良好地嘻嘻哈哈的笑着:“我叫滚滚,这是我的名字,所以才长成这个样子的,才对得起我的名字。”微微眯眸憨笑,“我只是吃了多一点点而已。”
一点点而已?
所谓的一点点就是一顿饭相当于别人五顿饭量,司初阳不自觉的将目光落在他的肚子上。
他的肚子是一个异世界吗?吃什么感觉是微鼓样。滚滚装着失魂落魄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司初阳要是一时兴起让它减肥,它的花生米,它的果子,它的各种小零嘴,它都不能宠幸了。
司初阳气定神闲,上好羊脂玉般节骨分明的手,转动着一只普通的青花瓷杯,揶揄道:“你不是说,你的名字是财源滚滚的意思吗?”
滚滚啃了两口花生米压压惊,嘴里嘟囔着,“这名字的含义可以改的。”
迅速啃完小蝶子里的花生米,在桌上滚了两圈,这种天天有东西吃,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它揉着圆滚滚分量足的肚子从桌上一跃而下,差点没一头倒栽在地,悄咪咪地蹑手蹑脚爬上了窗台。瞅一瞅司初阳似是没发现,大大咧咧伸了个懒腰抖了抖红色油亮的皮毛缩成一团。
司初阳轻摇了下头,微眯双眼看向远一笑,指尖撵了撵杯盏。
已是暮春时节,山沟里虫鸣绕耳,苍翠的杂草丛生,星星点点的萤火虫穿梭在草丛。
慌忙赶了半宿的人,没有意识到有人跟了他们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