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清每日卯时练剑,这是司初阳教他练剑开始,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他便一直这样保持下来了。
司初阳每天会过去瞟上一眼,指正路长清练剑,一两个动作也让他受益匪浅。
现如今路长清的剑法,即便是那剑峰的关门弟子,可以打一个平手。
今天路长清练剑到日上枝头,到了正午不见司初阳,他收起剑走到了司初阳的洞府外,敲了敲门,见没有人回应他便转身走了。
滚滚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这是第几日了。”
虽说已是他问的第三遍,路长清还是耐心道:“第五天了。”
滚滚叹了一口气:“第五天,她怎么还不出来呀?”
一个影子将它缓缓笼罩,女声如凭空出现,空灵而幽幽:“什么第五天?”
吓的滚滚后肢发力,前扑出阴影笼罩的地方,在地上滚了两圈,毛茸茸厚实的皮毛把他护的严严实实的,落定之后赶紧看向那个东西。
路长清站起身对玲珑施礼:“玲珑长老。”
“乖。”玲珑笑道,视线看向司初阳的房门。
“你们这是怎么呢?围在初阳门外又不进去。”玲珑看着司初阳的灵宠,那火红色的皮毛真是耀眼,想薅。
滚滚看着她文静下危险的眼神,心有余悸地抖了抖自己的毛,如临大敌地退后几步,和她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这个长老很可怕,不,严格来说就是一个变态,老喜欢摸它。
记得一次它一个人以仓鼠样出现在玲珑面前,她看见了,两眼精光,一把薅住他了。
不顾他耷耳瑟瑟怕极了的模样,加上他又不好大大咧咧地变成人形,这人就十分猖獗地顺他的毛。
“吱吱吱。”
“你也觉的舒服吧。”玲珑捏了捏他的腮帮子。
没有!
咳咳,虽然不想承认确实很舒服,但那一次之后,他那段时间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快秃了。
左秃一块又秃一块的皮毛?!
不行不行!
那他就是第一个秃毛仓鼠,对不起列祖列宗,虽然这个到底有没有,那都无所谓了。
滚滚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垂着头如霜打的茄子,郁闷的嘟着嘴说道:“初阳,已经五天把自己关在里面了。”
“哦豁,五天?说不定不在呀。”毕竟她好几次登门,司初阳有时还不是喜欢玩失踪,神出鬼没的。
滚滚怏怏地指了指门口透明的结界,“她在,这门外设了禁制,我们进不去。”
若是不在何必多此一举,所以他们起了疑心。
“我怀疑她睡了五天了。”滚滚不自觉的啃了啃自己的爪子。
青酒虽然好喝后劲强,可也不过只是普通的凡酒。
这酒量……
路长清担忧地频频回望那紧闭的门扉,关心的神色引得玲珑轻笑出声,双手抱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路长清垂着头,碎发打下一片阴影,稀碎的剪影分割了晦暗的神色。
下次绝对不能让师傅喝酒呢!
玲珑笑着走过去,有节奏敲了敲门,喊了几声名字,可是里面依旧是长久的寂静无声。
玲珑和他们使了一个神色,众人来不及制止,她强行掐诀破开禁制,反而被一股恐怖的威压侵袭。
反弹出去,只能脚下暗暗用力,堪堪退后几步,趔趄地差点没一屁股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