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了一下语言,白鸟讨好的撇了一眼柳长亭,“那鉴天司的吴真,是个有着真才实学的‘神棍’,传言师承蓬莱仙岛,深受当今的年迈天子的重用,坊间流言是为了长生之法,虽然他已到了花甲之年,却神采奕奕,老当益壮,健步如飞……”
柳长亭又是一个反手揪住了他的鸟嘴,白鸟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停下了卖弄四字词语。
“说、重、点。”一字一句,柳长亭摸了摸他的鸟头,嘿嘿一笑。
这傻鸟,话真多。
“重、重点来了,鉴天司由他一手成立,现已历经十余年屹立不倒,座下门客无数,但却只有两个亲传弟子,到这云梦泽之地的那个女娃娃,就是他的小弟子。”
对那个素未蒙面的人起了兴趣,柳长亭叹了一口气,眼中精光大盛,挑起一抹邪笑,吹了一声口哨,“有真才实学?呵,不过就是神棍,我倒要会会。”
“那你今天不去春苑了?”白鸟看着“改邪归正”的柳长亭。
下一秒就让他失望了,柳长亭噗的一声吐掉狗尾巴草,“去,为什么不去?可不能让那里的姑娘等急了。”
说完把衣襟理的一丝不苟,青丝用一只褐色的木簪子随意的绑了起来,落下的碎发看着有几分慵懒,抹去衣摆处的泥泞,手上翻出了一个看似装饰的玉笛,摆弄在手中。
“走!”
天空微暗,但是春苑这时已经渐渐开始热闹,不少半露**,身着淡薄轻纱的姑娘在那招呼着客人。
一股浓烈的胭脂水粉味道,钻进了每一个过路人的鼻中。
这时一个粉衣姑娘抓住了一个矮小的小伙子,看他年纪尚小,姑娘娇媚的笑着,调戏的凑了上去,“哥哥往哪走,来呀,我们进去快活!”半托半拽的将那个僵直身子的小伙子拉了进去。
小伙子推脱着不喝姑娘递过来的酒水,找了一个理由尿遁走了。
“奇怪,明明看见钻进去这里。”
第一次来这里,不过就是眼睛一闭一睁就进来了,根本没做好什么心理准备,听着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以及各种香艳的场面,脸上红彤彤别过头。
想起了自己来此的目的,这是为了任务,都是为了任务,然后盯着那些人的恩客的脸一个个扫去,不是一些略带病态满脸痘痘的脸,就是几个财大气粗的公子哥围在一起,摸着姑娘私密之处。
这里可谓是人间百态,应有尽有。
哪个姑娘愿意拿自己的清白沦落到风尘之地摆手弄骚,扭转在一个又一个恩客身边,都是被红尘所逼,为了活着。
并没有觉得这些姑娘活着有错,为了活着有何狼狈,只是还没经历过人事,陡然看见,颇有些狼狈的挪开脸向第二层走过去。
将第二层都逛了个遍也没见到目标,准备走向第三层,却被两个高大的打手拦住。
柳长亭玩弄着手里的青翠欲滴的长笛,大摇大摆的走进大门,准确的唤出了每一位姑娘的名字。
“春花,今儿气色可真好。”
“秋月姐姐,新买的胭脂真衬你的肤色。”
“芍药妹妹,这霁月坊簪子,只有你配得上。”
姑娘们都围了上来,但都矜持的隔了一臂的距离,一身白衣的秋月娇嗔着说着,“柳公子,秋月刚学了一首琵琶曲。”
芍药不乐意了,撅着小嘴,“高山流水遇知音,公子,还是来捧捧我的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