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姑娘互不相让,白鸟幻化的白衣小哥被挤在角落,暗暗叹了一句:造孽呀。
春花忍着妒意,微笑着,“公子,那从京城来的霜花姑娘,弹的一首好琴,公子何不去看看。”
他用长笛轻轻地抵在棱角分明的下巴,挑眉笑道:“早就听闻了霜花姑娘美名远扬,今日正是为了此事。”
另一边的二楼梯口‘小伙子’云朝朝,看打手不让自己过去,只好垂头转身离去。
径直走入了一个空的房间,从那里翻上了三楼房间的窗户。
一进去便看到了香肩半露的美丽姑娘,那姑娘诧异的看着这人,以为是贼人准备张口大叫。
她一把捂住她的红唇,温柔的女声安抚道:“姑娘莫急,我是一个女子,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那一双坚定清澈的眼眸看着自己,姑娘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云朝朝顺势放开了她,可才放开那姑娘她就放声大叫,云朝朝急得一个手刀劈在了她的脖子后面。
这声尖叫还是引来了打手仆从,直接推开扇门,只见一身鹅黄色长裙的姑娘正端坐着对着镜子描眉,镜子里可见犹如月光般皎洁的面容。
那双湿漉漉圆亮的眼睛,像是清澈的秋泉,眼角下有一颗红色的泪痣,小巧挺起的鼻子,粉色的嫩唇。
脸颊不着胭脂水粉,这般干净得,让人眼前一亮。
仆从互看一眼,其中一人挠了挠头,粗犷的男声带着一丝不好意思:“霜花姑娘发生何事?”
娇柔的声音犹如枝头的黄鹂一般干净清脆:“刚才看见一只老鼠才大叫,惊扰了二位。”
看着姑娘很客气,两个粗汉子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抱歉。”轻轻掩上了门,生怕惊扰到里面姑娘的安宁。
云朝朝踮着脚凑到门缝听见二人远去的脚步,松了一口气,连忙摘掉了头上繁重的珠钗,略带歉意的看着睡在床上的霜花姑娘。
为了行动方便,她偷偷将这身还不那么透明的衣服穿走了,在桌上留下二两银子。
悄咪咪地打开门,为了显得自己不怪异,云朝朝收起了自己扭扭捏捏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合上门。
在回廊的尽头,云朝朝感受到一股气息转瞬即逝。
妖气?是她追寻已久的那只猫妖的妖气。
她向那气息传出的地方疾步走去,下意识地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气息。
她疾步在转角处正好与一人相撞,好巧不巧磕在了一硬物上,砰的一声,二人都倒在了地上。
云朝朝捂住自己的头,眯着眼,看清自己原来撞在了一根上好的笛子上。
可这价值不菲地玉笛,此刻在地碎成了两节。
柳长亭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穿着鹅黄色的小姑娘,又转眼看了看自己的笛子。心里感叹着,这姑娘的头是用什么做的……
略带着一丝心痛看着碎掉的玉笛,云朝朝看那与自己相撞的人,俊俏的面容与那京城的贵族子弟也不减半分。
深知她自己闯了祸,云朝朝捂着头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公子,我要不给您赔一支吧。”
柳长亭站起来,扯平衣袖的褶皱,余光上下扫了她一眼,这春苑什么时候成了无辜少女的收容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