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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北上雪国

小白第二天醒来,看到巨蛇探出水面,前半身伏在地上,刘尘正倚靠着蛇身呼呼大睡。小白纳闷想道;“通常修为千百年之上的灵兽,要么凶性残暴,嗜血杀生如先前那白毛巨蛛一般;要么就是灵智已开,虽不能人言,但智慧与人无异,这种灵兽居住在远离人烟的地方,寻常绝不会与人类有交集,怎么这巨蛇和刘尘如此投缘,这臭小子真是运气好。”

待刘尘醒来,巨蛇便起身钻入湖水之中。再次探头之时,三颗青蓝晶莹的果子落在刘尘二人面前。

“蛇兄,你还为我们准备了早饭,真是仗义!”刘尘也不客气,拿起一颗闻了闻便吃了起来。此果肉质软嫩,汁水清甜之中又带有微微酸涩,越吃越是爽快,转眼刘尘便吃完一颗。小白此时正在看着这从没见过的果子,想起这颗蓝色果子似乎在某本药典上见过。刘尘正想去拿剩下的一颗果子吃时,被小白大声喝止:“不可,不能再吃第二颗!”

“哈?可是我一颗吃不饱啊。”刘尘奇怪道。

小白举起手中的蓝果向巨蛇问道:“蛇仙,这果子可是“水灵果”?”

巨蛇微微颔首,点头应道。

小白见巨蛇答应,急忙向刘尘道:“这是我在一本药典上看到的“水灵果”,这果子是传说中的药材!吃一颗,坐定修炼,即可元气大涨;但如果贪心吃两颗,必会爆体而亡!”

这一颗果子,已经是国宝级别的宝物,巨蛇如此竟一次拿出三颗,小白收此重礼,怎么好意思。拿起没吃的两颗果子,向巨蛇递去说道:“蛇仙,这小子没见识,吃了您一颗水灵果,已经够了,这剩下的两颗您收回去吧。我二人受您恩惠才取得月尘,怎能再吃您这等贵重的宝贝。”

巨蛇见状摇摇头,蛇首轻轻的将小白递出的果子退回。

“哈哈哈,小白你别客气啦,这种小玩应蛇兄随随便便拿出来的,你吃就是了。”刘尘没心没肺的说道。

“你这笨蛋,水灵果只生长在幽暗的深水之底,几百年才能长出一颗。等等,你吃下一颗身体没有元气暴涨的不适感吗?”

“吃下去后,肚子热热的,挺舒服,没有什么元气暴涨的感觉。”

小白见刘尘并无书上记载的情况,便也将信将疑吃了一小口果子。果汁果肉刚进肚,小白白净的脸上霎时涌上一股血气,小白立刻坐定调息,吸收果子中涌出的元气。

刘尘见小白吃了后,元气有点上头的样子,问巨蛇:“蛇兄,小白说的这水灵果,莫非只有女性吃了才有效果?”

巨蛇摇摇头,一副它并不清楚的样子。

片刻之后,小白调息结束,知道这果子确实是传说中的水灵果,自己既然已经吃了,便也不再客气。向巨蛇行过谢礼后,便继续吃起果子,开始运气调息。刘尘眨眼吃完的果子,小白吃一口调息片刻,吃完之时,太阳又快要落山了。

刘尘听小白不让自己吃第二颗,便将剩下的一颗悄悄收了起来,给巨蛇做出嘘声的手势,示意巨蛇别告诉小白。巨蛇微微颔首点头答应。

小白最后调息结束起身后,感受一下体内的元气,不禁喜上眉梢,又对巨蛇行过谢礼。小白高兴的说道:“我现在的元气修为,可以修炼天寒地冻了!”

刘尘见小白实力大涨,也十分高兴,笑道:“恭喜小白姐姐,进步神速,可是天寒地冻的法诀你有吗?”

“天寒地冻的法诀,所有北境人都知道。法诀就刻在皇宫外围的墙壁之上。一直以来算是雪国的一个风景名胜。”

“我知道北境人天生好斗,脾气豪爽。但也不至于把这种顶尖法诀刻在墙上任人观看这么大方吧?”

“这法诀本就只有冰属性的人可以修炼,冰属性的人少之又少;再说这法诀修行难度之高,更不是常人能驾驭的。所以,就算刻在城墙上,修炼成功的也就只有历代冰皇。”小白说罢,上前抓住刘尘的手腕把脉,片刻后说道:“奇怪,这水灵果为何你吃后没有效果?你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没什么感觉,吃完后除了肚子热乎些,一直都没有其他异样的感觉。是不是这果子只有女孩子吃了才有效果,水灵果水灵果,是不是只有像水一样有灵气的女子才会有效?”刘尘调侃道。

“少来,水灵果过于珍惜,文章记载很少,只是提醒道千万别吃两颗,是不是只对女性有效我也不清楚。”小白号脉见刘尘身体并无异样,也就放下心了。此时天色已晚,刘尘和小白向巨蛇辞别之后,便朝国境内出发。

离别之际,刘尘和巨蛇依依不舍。刘尘与巨蛇约定好,下次来再给巨蛇带些好吃的,巨蛇也亲昵地蹭了蹭刘尘。巨蛇浮出水面,和当初一样,向着刘尘返回的方向吼叫了一声。巨蛇吼叫的方向并非巨蛛占据的那座山道,示意刘尘他们不要再走来时的路。

刘尘背着小白,风诀运起,向着国境内走去。

入关之后,仙山外围依旧热闹,小镇上灯火通明,两人随便找了个酒家,吃了些饭菜便住店休息了。第二天,刘尘从驿站租用了陆行兽,遍载着小白,两人从大道出发,向北境赶去。

两月之后。

坐在陆行兽背上,刘尘掌中微微引动风诀,雪花在他手掌上盘旋聚集在一起。“吼,雪也太好看了吧!”进入北境之后,天气逐渐寒冷,两人换上了厚实的皮毛雪装。刘尘这个没见过雪的南境边境的乡下小子,看到下雪兴奋得不行。一路上两人一个专心练习《谷剑》,一个潜心修炼天寒地冻,可自打刘尘看到下雪之后,剑谱也不看了,天天就用风诀玩雪。小白在一旁嘲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小白,等会到了小镇我们先吃一顿北境的烤肉吧,我一直想尝尝!”刘尘向小白提议,小白已是一年没有回到北境了,也甚是想念家乡的烤肉,点头应允道。

北境地北天寒,北境人性情豪爽,无肉不欢,烤肉是最寻常亦是最出名的美食。在北境,有句俗话说的好:“万物皆可烤”。

拴好陆行兽,小白两人走进小镇里的酒楼。和南境酒楼不同,刚进酒楼,炭火的气味扑鼻而来,伴着各种肉品烤制的香气;各个酒桌人满为患,大家围着炉子,大口肉大口酒,把酒言欢,气氛格外热烈。闻着肉的香味,刘尘忍不了,找到一空桌赶忙坐下招呼店小二。店小二也是格外热情,端来一壶热酒,放在桌上问道:“小爷,美女,二位是串烤还是片烤?”刘尘一愣,串烤和片烤有何讲究?小白流利地答道:“串烤肥羊和嫩猪各来一把;片烤的雪牛肉,各个部位都来上一份。”“得嘞,二位先喝壶热酒,烤肉马上就来。”

还没等刘尘发问,小白解释道:“串烤就是店家把切好的块肉串起来烤制,烤好了就直接给你拿来。片烤是给你一个火炉,把片好的各种肉拿来让你自己用炉子烤着吃。”听小白讲完,刘尘对北境烤肉更是期待了,本以为粗枝大叶的北境人烤肉会比较直接简单,没想到还有多种吃法。

不一会,小二提着一盆火炉来了,把火炉放置在桌上,在炉上悬挂一烤架,把各种片好的雪牛肉摆在桌上。刘尘拿起筷子,双眼激动的看这小白,等着小白发号施令。小白让刘尘没出息的样子逗乐了,说道:“来吧,把肉放在炉架上烤便可,你若是喜欢嫩肉,不必全熟便可食用了。”刘尘立刻夹起一片纹理纵横清晰的牛肉放在了烤架上,火气瞬间就烤的牛肉表面变色,肉香飘出来了。刘尘赶忙把这片肉翻了过来,待另一面也变色后,夹起肉片便送入嘴中。软嫩却不失口感的牛肉在嘴中化开,烤制的汁水香浓又带丝丝甘甜,这片肉还没咀嚼两口,就仿佛化在口中一般让人情不自禁咽了下去。“好吃!!”刘尘大声赞叹。隔壁桌的食客见刘尘对烤肉赞不绝口,也是畅快大笑起来。

小白没好气的笑着,递给刘尘一片她刚才烤制的牛肉。刘尘看这片牛肉与刚才部位不同,这片牛肉看似不像是肉,并无血色,肉质如白玉,没有多想,也是送入嘴中。截然不同的美味和口感另刘尘不禁闭上眼睛享受,这片牛肉虽无肉汁,但肉质饱满有嚼劲,反而越嚼越香,舍不得咽下。小白笑道:“这片是雪牛胸口肉,嚼劲十足,口感一流!”

刘尘吃完这两片肉后,神情懒散,双目迷离,一副被这肉迷倒的样子。小白跳起来拍了一下刘尘的头,笑骂道:“你个没出息的家伙!”这一拍让刘尘清醒了不少,连忙振作起精神,开始饕餮地享受这烤肉盛宴。刘尘小心翼翼的烤制每一片肉,全神贯注,每一片烤好的肉都要放在眼前仔细欣赏一番,再送入嘴中。小白也被刘尘这副吃相勾起了食欲,大口大口地享受着许久未见烤肉。

刘尘本不是馋酒之人,但是这烤肉香醇,加上整个酒馆气氛热闹非常,不饮上几杯怎么能行,先给小白倒上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拿起酒杯,向小白示意。上次在南海酒楼,两人也并未饮酒,小白见刘尘今日因为烤肉兴致格外高,便也不拘谨,端起酒杯,和刘尘对饮。二人小酌之际,串烤的肉上来了。

干净光滑的竹签串着羊肉和猪肉,两大把肉串散在一木盘之上。肉串油光四溢,串身上撒着独特的粉料。刘尘各拿起一串,羊肉肥嫩鲜美,猪肉满口流油,配上洒在肉身上的调味料,真是如虎添翼,强烈的香气不断冲击着刘尘的味蕾。

两人几口肉,一杯酒对饮,待一壶热酒饮完,小白见刘尘面色通红,耳朵更是红的像烧起来一样。心想刘尘难道一壶酒就倒了?谁知刘尘一打眼的功夫,便趴在桌上,睡着了。小白一时也有些愣住,从未见过酒量如此之差的男人,这才一壶热酒进肚,便睡着了?小白结了酒钱后,拜托店小二把刘尘扶进客房。自己给刘尘喂下一颗醒酒的丹药后,便坐在客房内接着修炼天寒地冻的法诀。

半个时辰后,多亏小白的解酒丹,刘尘醒了过来。坐起身来,刘尘扶了扶略微头,略微有些头痛。小白见刘尘醒来,递给刘尘一杯水嘲笑道:“刘尘,你的酒量是我见过所有人中最差的!北境怕是一个十岁孩童酒量都比你大,你也太没用了吧!”

刘尘喝了口水道:“我本就不胜酒力,再者说了,谁说大丈夫一定要酒量大的?大丈夫一定要气量大,就好像你现在虽然讥讽我,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根本不放在心上。”

“切,嘴硬,醒酒了就继续赶路吧。”小白丢下刘尘,一个人先行去牵陆行兽了。

两人回到陆行兽上,刘尘还有些迷糊,《谷剑》剑谱从刘尘怀中掉落,捡起来随意的翻动了几页。奇怪的是,刘尘觉得喝了酒之后,这《谷剑》上的剑招剑意,似乎更能理解了几分,这剑招一挑一合一甩,和酒后随意洒脱、飘忽不定的感觉有几分相似。刘尘把自己的感悟向小白讲到,小白笑道:“哈哈哈哈,刘尘你吃了一顿北境烤肉,已经变得有些像北境男子了,喝了一口酒,仿佛整个世界都看得通透了!”刘尘知道小白在嘲笑他,以为自己借着酒劲在吹牛,转过头去,钻研剑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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