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道是什么事呢,原来你还惦记着那个贱人呀,那个贱人怎么了,难道死了?”刘梅云没好气地说,风情万种地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套。
“母妃,你别装糊涂,难道不是你派人追杀她吗?”鸿天希一脸不信任,他知道母妃一直不喜欢晴儿,之前并未表露出来,而在父皇要召晴儿进宫后,母妃的眼里就容不下她了。
“皇儿,我是你的亲生母亲,十月怀胎将你生下难道是让你为了一个残花败柳来指责我的?”刘梅云手指着鸿天希越说越气愤,“她现在已经是你父皇的人,你还惦记她做什么,难道你还想接她进宫,你想都不用想,我是不会允许的,满朝文武也不会同意的!”
“凭什么,晴儿她并没有失贞于父皇,她本来就是我的太子妃,我的女人,要不是父皇他……”鸿天希据理力争,没人知道当他听到父皇封她为妃的噩耗时,他的心有多么痛苦,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发现父皇对他的表现越来越不满,如果他不是父皇唯一的子嗣,这太子之位不会落在他的头上。
“呵,皇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管那贱人有没有死,她都不可能进宫,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让母妃堂堂正正的住进这慈宁宫,做后宫的主人!”刘梅云想到这里就气愤不已,她的前半生都在惦记着那个悬空的皇后之位,本以为生下希儿,老皇帝会封她为后,没想到等他死了她也没等到。
现在她的儿子是皇帝,她却不是太后,这怎不让她揪心!只怪皇族宗法中规定只有皇后才能做太后,身为太后不仅有主掌后宫的权利还能在朝中拥有摄政职权。
“母妃,你不是不知道这宗法,朕无能为力呀!”听她一提起这个,鸿天希就头疼,他现在刚登基根基还不稳,若是提出这种违背祖宗礼法的决定,他的皇帝之位更加摇摇欲坠了。
“母妃,朕还有公务要忙,朕先告退了!”得知应该不是母妃对晴儿下的手,那还是先走为妙,说罢便如来时的风风火火,此刻又疾步冲冲离去。
“你,你个不孝子!”刘梅云见他躲避地飞快,气得半死,捧起附近的一个花瓶就重重的砸下,“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怎么就生了个这么没用的东西!”她将厅内能扔的全部扔掉,以泄心头之火。
“我的太后娘娘,生这么大火干什么,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宫殿内忽然一道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房梁之上,接着一道人影闪过,主座之上已经坐着一个浑身裹着黑布,头上披着斗篷,看不清面容的男子。
“你怎么来了?事情成功了?”刘梅云被来人的神出鬼没吓得一惊,然后想起自己吩咐的事急忙问结果。
“本座已经按你说的做了,只逃了一个,再给我几天时间,本座会给你交待的?”乌日道阴沉地说,斗篷下的面容阴鸷狠毒,手抚过隐隐作痛的胸膛,想起那个厉害的和尚就愤恨不已,这仇他一定会报的。
“什么?还逃了一个?那你来做什么?”刘梅云夸张地大叫,语气轻蔑刻薄,眼里显而易见是对他的不待见。
“呵呵呵,太后娘娘,你要我做的事我也已经做了,你允诺的黄金至少也得交出一半吧!”渗人的笑声,森冷的视线,让刘梅云顿时毛骨悚然,她颤巍巍地说:“可是你不是还没完成吗?”
她话音刚落,眼前黑影闪动,乌日道已移至她的面前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难道你想赖账,是看我们魔宫今日不同往日瞧不起我们?”
“不,不,不是……我给……我马上给。”刘梅云被吓得魂飞魄散,那点小心思早已不翼而飞,非常爽快地答应交出十万两黄金,反正现在她儿子是皇帝,整个天下都是他们的,还怕没有钱吗。
“算你识相!”乌日道满意而笑,手依然停留在她的下巴上,但松了劲道改为轻佻地向下抚摸,另一手猛地搂住她的腰,轻轻在她耳边呵气道:“接下来该收这利息了吧!”
“我……”娇柔的声音消失在扑面而来的吻中。
宽敞的官道上,往来的行人很多,偶尔一辆马车驶过在黄泥路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轧痕,道路两边是绿野茫茫的水稻,远处群山隐现,抬头可见白云蓝天,飞鸟成群而过,低头可见野草丛中蚱蜢小虫出现。
从云锦州出来行往下一个丹水州的道路上,一男两女在行走,走在前面的男子头顶光秃无发,面容冷峻,身材健硕挺拔,只穿着朴素的麻布衫,肩扛九环刀和一个包裹,眼睛直视前方,大步从容地走。
他在前面走得轻松,可累坏身后紧随的两个女人了,要死命地跟上他的步伐,双脚已经走的要麻木了,阎晴甚至感觉自己的脚底板在渗血,走一步痛一下,仿佛在刀尖上行走,但她还是坚持着。
“道和师兄,我走不动了,能不能休息下!”落在后面的慧缘坚持不了,停下脚步呼唤前面的道和,她俏生生的脸蛋是热汗淋漓,泛着红晕,一瞬间变得明艳动人。
闻言,道和挺拔的身躯一顿,迟疑了一步,然后停下了,在前面找了颗石头坐下,目光悠远地看着远方。
“呜嗷,终于可以休息会了!”阎晴硬撑的腰板瞬间弯下了,扶着自己的腰一拐一拐地也找到一石头坐下,忽然眼睛一瞄发现不远处有个小水沟,心里一动,就回头叫道:“慧缘,这里有水……”话还没喊出口,就见慧缘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水壶娇羞地朝道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