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货!”阎晴羞恼地睨他一眼,看着他憨厚老实的脸却觉得这么多师兄之中唯有他最腹黑。
“师妹,我说的是真话!”道容似乎觉得阎晴不相信他的话连忙解释道:“真奇怪二师兄怎么会进那么臭烘烘的地方?”非常无意地踩了道奕一脚,表情很无辜,但是真无辜还是假无辜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去哪里关我什么事,他给我带什么话,我又不是她老娘!别管他!”阎晴没有好语气地说道,接着像阵风一样快速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在道容也想跟进前猛地关上了房门。
道容碰了一鼻子灰,欲哭无泪。
夜晚,华灯初上,京城的夜市才刚刚开始,街上人来人往比白天还热闹。
春香楼在哪儿呢?阎晴穿着一身浅绿色男装,头发也梳成男式发髻,配了个玉冠,脸色稍涂特制药水掩去女气,手持一把山水折扇,在夜色下完全是一个皮肤稍黄的翩翩少年郎。
她随手拦住一个疾步而走男子询问道:“兄台,请问春香楼怎么走?”
男子意味不明地瞧她一眼随即忙道:“小兄弟,莫非你也是知道今天小凤姑娘首次登台来捧场的,那还不快跟我走,等会儿位置就被人抢光了!”说着匆匆向前走,不管阎晴有没有跟上来。
阎晴只能快步跟上,心里品咂着小凤这个名字,怎么觉得特别耳熟。
“这位爷您里面请,您是为小凤来的,还是需要别的姑娘?”
“爷,您来了呀,您有没有想奴家呀,奴家可想死你了!”
“小蹄子你别给爷****,爷今儿的目的是小凤,改天再来疼你!”
“爷你坏死啦!”
春香楼门口挤满了男人女人,传入耳边的尽是********,阎晴接着自己娇小的身子挤了进去,进去后才觉豁然开朗。
映入眼帘的是一楼较宽敞的舞台,周围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灯笼,将整个舞台映射地斑驳迷离,带着一点神秘和惑人。
而二楼一半是包厢,透过包厢的窗户可以看到楼下的情景,而一半就是敞露的坐席,酒桌整齐地摆放,阎晴看到很多人已经落座,于是挑了一个偏角落的位置安静地坐下,而眼神不安分地四处瞥。
“快叫小凤出来!小凤,爷已经肖想你很久了!”有男子冲到走廊边对着楼下大喊,顿时引来一片起哄声。
“小凤出来!小凤出来!”现场是热闹非常。
这时,老鸨出现在舞台上,笑脸迎人,“诸位爷,请稍等片刻,小凤姑娘很快出来,今晚是小凤姑娘的第一次登台,也是小凤姑娘第一次寻求有缘人共度良宵的日子,小凤姑娘命里缺金,今晚谁出的金子最多谁就是小凤姑娘的有缘人!”
老鸨说话非常有艺术,让阎晴啧啧赞叹,只不过价高者得的拍卖会被她成这么浪漫的事,真是个人才!
“我肯定是小凤的有缘人!”席中有人高调地大叫。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才是,今晚谁也不准老子抢!”对桌地也开始喧叫。
就在这样的吵闹中,丝丝悦耳的琴声由弱至强传入大家的耳中,舞台的灯光昏亮交替,迷离闪烁,不知何时台上依然坐着一位身材曼妙,面容披着轻纱却难掩其俏丽的红衣女子姿容优雅神情专注地拨弦弹琴。
所有人都被这美妙的琴声吸引,安静下来,琴音刚落,坐席间的那些男人就沸腾了,纷纷挤到最外面的走廊上,如狼似虎的目光盯着舞台上的美人,只是可惜的是一曲弹尽,美人已经离开了舞台。
“我愿出一百两与小凤儿春风一度!”
“我出两百两!”
“我出五百两!”
没有老鸨的发话,那些见色起心的男人们已经自发地进行激烈的竞价。
“一万两!”直至一道慵懒邪肆的声音从一间包厢中传出,让所有喊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寂静,沉默,在全场弥漫,最后化为失落的咒骂声,“不就是个婊子,还花这么钱真是有钱没处花,白痴!”
“败家子!”许多人纷纷应合,接着各自找相熟的姑娘去了。
而这道声音让阎晴差点咬碎了贝齿,手中里的酒杯被她狠狠地拽着,哼,臭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三心二意,背信弃义,花心大萝卜……
“还有出价被这位爷更高的吗,若是没有的话今晚小凤就是第一包厢这位爷的了,……那么小凤就在三楼梅字房等您前来!”老鸨笑得合不拢嘴,她虽然知道这个小凤能赚不少钱,没想到有这么多,真是棵摇钱树呀。
三楼梅字房,阎晴恨恨地在心里默念,将杯子猛地放在桌上放出重重的响声就往三楼走去。
三楼主要四个房间,每个房间门口挂着标牌,分别是梅兰竹菊,她找个那个梅字房间直接推门进去,没走进,就听到一个非常甜美的声音,随即红衣女子迎了上来,“奕爷,你来了……你不是奕爷,你是谁?”
她欢喜的声音立即变得警惕,俏目圆睁瞪着阎晴。
“呵呵呵,小美人,不是你的奕爷很失望呀,难道爷我长得不帅吗?”看到女子清丽的姿容以及提及道奕时的那股欢喜劲都让她一阵不爽,于是唇角一勾邪笑地走近,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调戏着。
他奶奶的,这女人怎么这么眼熟,忽然脑海中一幕闪过,想起来了,她们似乎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她就对道奕默默含情了,只是她怎么从云锦州跑到京城来了,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么。